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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顺手将所有被子卷了去,连个被角都没留给阿涟。 阿涟意识到上神应当是生气了,就凑过去,戳了戳他的手臂:“上神别生气啊。” 容临说:“我没生气。” 分明就是生气了。阿涟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小心翼翼的欲启唇,不知道该怎么哄他,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屋内静悄悄的。 容临气了一会儿,察觉到身后没声音了,才缓缓转过身,看了她一眼。见她只穿着白色寝衣,因被子被他卷走来了,目下身上什么都没有盖,只将身子稍微蜷了蜷。容临忽的一顿,看着她这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才抬脚,轻轻在她小腿上踢了一下。 “嗯?”阿涟很快抬头。 容临面色淡淡的将被子敞开,把碍事的蛋放到边上去,长臂一展,冷着脸别扭道:“到我怀里来。” 阿涟怕他还在生气,便道:“没关系的,我这样挺好的。” “来不来!” “来的来的。” 阿涟动作迅速的挪了过去,重重的撞到他的怀里。 方才还空落落的心,仿佛一下子被填满了。容临收紧手臂,登时眉目染笑,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暖和吗?” 阿涟抬头冲着他笑了笑:“上神是个小太阳!” 容临微笑道:“那抱紧一点。” “嗯!”阿涟开心应下,便环着他的腰紧了些。 ` 阿涟随容临一道回九重天,姑母青鸾夫人自然也晓得了,次日便过来看他们一家三口。青鸾夫人很喜欢阿涟,一听她要参加九霄阁的竞技会,便道:“咱们小涟真是棒,多多运动对身体好,特别是凫水,长期凫水有助于塑身呢……”又说,“若非我怕水,我也跟着你一道凫水去。” 青鸾夫人属火系又是飞禽类,自然是怕水的。 她又对阿涟说:“虽说你同容临领了婚书,可这婚礼总该办一办的,咱们凤凰一族数千年都没有办过喜事儿了,这回一定要办的热热闹闹的,酒席呢。没个九百九十九桌是不成的,九重天上办一回,你老家也得再办办。届时这侄孙交给我就是,你们小夫妻俩人一道去四海九山游玩一番,再生个蜜月蛋宝……” 青鸾夫人越说越兴奋。 一旁沉默不语的容临就搁下茶盏,道:“我和阿涟暂时还没有二胎的打算。” 青鸾夫人就道:“为什么?” 阿涟怕青鸾夫人责怪上神,忙道:“是我和上神的意思,宝宝还没破壳,我和上神想先专心照顾它一个。” 这话倒也有道理,青鸾夫人道:“那就好。”又对阿涟说,“你放心,若是容临敢欺负你,你只管来找姑母,姑母替你做主。” 阿涟自然连连点头,送走了青鸾夫人,阿涟便要去九霄阁上课。这日容临没课,便要在家孵蛋,见她背着小书囊就要走,开口道:“今日还要同那条剑鱼一起训练吗?” 阿涟知道上神不喜欢白鲟,还是老是交代道:“嗯,不过花屏他们也都在的。” 容临沉默了片刻,才朝着她道:“过来。” 阿涟乖巧的凑上去,仰头道:“上神?” 还没走到他的跟前,容临便伸手,一把将她捞到怀里,双手捧着她的脸,俯身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 直到被放开了,阿涟还有些茫然,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缓缓眨了一下眼睛,看着上神。 容临脸颊微微泛红,满足的翘了翘唇角:“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嗯……好。”阿涟晕晕乎乎的应下,慢悠悠往外面走。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才后知后觉的粉霞漫天,笑吟吟的骑着天马去了九霄阁。 ` 一进九霄阁,阿涟就看到田螺、云俏和花屏她们,围着萧枣在说话。花屏一副很激动兴奋的模样:“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小枣你真是太低调了……” 阿涟便将脑袋凑过去:“没想到什么?” 花屏敲了一下忽然多出来的小脑袋,就道:“胖头鱼你可算是来了,你可知道,昨日咱们吃完串串分开后,谁来接的小枣?” “嗯?” “是萧白上神!萧白上神啊!”花屏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激动之情,两眼冒光道,“萧白上神虽然心地善良,可是对所有人都是淡淡的,可昨晚我瞧见,萧白上神就这么牵着小枣的手,走到一半,把人压到一旁的树干上就亲了上去……天哪,简直苏炸我!” 萧枣脸皮薄,被花屏说得面红耳赤。 花屏捧着脸喃喃道:“不过——相比萧白上神,我倒是更喜欢容临上神多一些……也不晓得容临上神的唇亲上去柔不柔软,火不火热?” 哦,那是又火热又柔软,还喜欢咬人呢。阿涟暗暗的想。 萧白上神和萧枣在一起的事情,虽然让人惊讶,不过一听他俩是青梅竹马,便也没有其他好疑惑的了。 萧枣低调,此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众多人中,也唯有花屏的嘴不牢靠。被不信任,花屏就举手保证道:“守口如瓶,守口如瓶耶,你们知道什么叫守口如瓶吗?这世间还要比花瓶更能保守秘密的吗?你们就放心好了。” 这一日阿涟上冲虚尊者的课,的确是赶不上进度,不过这以严厉著称的冲虚尊者,今日却是破天荒的对阿涟和颜悦色,一句重话都没有说。 下学后,阿涟就和花屏云俏白鲟他们一起去碧波池练习凫水。 阿涟练习的很卖力,凫水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坚硬的石头边沿,划上了手臂。白鲟很快就凑了上去,抓着了她的胳膊。 阿涟是个挺能忍疼的,小时候独自生活,一条鱼磕磕绊绊惯了,倒是并没有将这点小伤放在眼里。她见白鲟捉着她的手,便想到了上神,很快的从他手里挣脱开来,道:“没关系的。” 白鲟是条实诚的鱼,却也不是个傻的,自然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刻意疏远,也没有说什么:“还是得上点药。” 阿涟嗯了一声,却见手臂上的伤,竟奇迹般的,迅速愈合。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连伤疤都没有了。阿涟疑惑的摸了摸手臂,不由得有些惊讶,不过想起那回她大腿上的伤口也在一夜之间迅速痊愈,便觉得打底是她同上神太过亲近,沾染了他身上的一些仙气。 总归是件好事,阿涟也没有想太多。 白鲟同她继续练习,游到一半,他没有继续往前游,而是静静等着她上来。一时四处无人,白鲟才问她:“是因为容临上神的缘故吗?” 阿涟待在水中,听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