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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伎俩?英雄救美,以身相许,这折子戏都唱烂了。还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容临略一挑眉:“慢慢还,总会还清的。” 阿涟点点头。 近些年来,鱼肉市场不景气,花鲢又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就算她卖身给上神抵债,也没这么高的身价。若真如此,上神自然是亏了。多精明的上神,怎么可能当冤大头呢。 · 容临将阿涟带到了萧白那儿。 萧白倒是一副恭候已久的模样。加之这阿涟又是萧枣的朋友,他自然不可能不帮的。 阿涟站在容临的身旁,想着因自己的事儿,惊动了这两尊大佛,实在是惭愧。是以一进来,她便一改适才在路上的聒噪,变得安安静静。 而容临来找萧白,也不过是因为萧白这里有流光镜,可以时光回转,看到之前发生的事情。 阿涟乖巧的站在容临身旁,同两位上神一道看镜中情景。 萧白问:“你同渠烛先前可有交集?” 阿涟想了想,老实交代道:“渠烛师兄很是热心肠,我初来九霄阁,他帮我良多。” 萧白淡淡道:“他对长得好看的姑娘一向热心肠。” 阿涟顿了顿,不知怎么回事,下意识看了一眼容临。 萧白略一挥手,那流光镜中,便出现了阿涟同渠烛说话的场景。 渠烛自幼备受宠溺,骄纵惯了,乃是天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平日里更是行事风流,不知调戏过多少女子。目下这流光镜中,便出现渠烛频频偶遇阿涟,衣冠楚楚上前同她搭讪的模样。 萧白指着镜中场景,渠烛凑到阿涟的耳畔仿佛说了什么,则问道:“那会儿他同你说了什么?” 阿涟细细回忆了一番,才轻轻“哦”了一声,道:“那日渠烛师兄说,若是我和他在一起,他便替我承包一个鱼塘。” 容临道:“这等斯文败类,活着也是浪费九霄阁的口粮,死了倒是干净。” 第13章 鱼塘 爱一条鱼便为她承包整片鱼塘,这大抵是每一尾少女鱼无法拒绝的甜言蜜语。 渠烛乃情场浪子,在男女之事上,自然也是颇有几分手段的,加之他的身份使然,模样生得也算整齐,便是名声再差,也有大把大把胸大无脑的女弟子扑上去。容临洁身自好数万年,这渠烛之流的男子如何如何风流,他素来是没什么看法的,毕竟这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只要你情我愿,倒也没什么。目下这番脱口而出的话,倒是有些不符合他高高在上的身份。 阿涟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萧白继续问:“那你可答应了?” 阿涟摇头。 不过—— 未料她这么一拒绝,反倒愈发勾起了渠烛的兴趣。 之后阿涟功课繁忙,每日两点一线,这渠烛也没多少时间纠缠她。渠烛是个合格的风流浪子,懂得广撒网的道理,这边这条鱼油盐不进,另一头自然又勾搭上了其他年轻美貌的师姐师妹。阿涟本就不大上心,自然也没察觉到,那渠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少了对她的纠缠,到了后头,更是极少再同他碰面。 谁知再一次碰面,却是那样的场景。 萧白没有再问,看着流光镜中,阿涟同渠烛的接触果然渐渐少了。甚至渠烛出事前半个月,都不曾同阿涟接触过。 萧白又朝着阿涟看了一眼,说道:“其实,若要证明渠烛的死同你没有关系,也不是一桩麻烦事。” 阿涟双眸晶亮,登时燃起了希望,问道:“不知萧白上神有何高见?” 萧白道:“你可还是处子之身?” 阿涟微启着嘴,反应过来,一张俏脸才满面通红,支支吾吾的点了点头。 此事虽然隐私,可于修仙之人而言,也不至于难以启齿,萧白表情淡定,就如同问了一句简单的“今日饭否”而已。 容临说道:“你出去等我。” “啊?”阿涟疑惑。 容临又道:“我同萧白上神有话要说。” “哦!”阿涟忙应下,很快便出去了。 容临这才沉着脸道:“萧白,你这是几个意思?” 容临的脾气一向好,萧白同他虽是好友,却也难得见他动怒。这会儿萧白微微笑了笑,并未看他,只随手将流光镜收了起来,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贵气。九霄阁阁主萧白上神,曾也是一个爱护花草的五好少年,因被母亲欺骗、抛弃,这性子才变得有些扭曲。别看他面上温良无害,其实心肠比谁都狠。 容临道:“倘若今日出事的萧枣,你可还是这般态度?” 萧白直接道:“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想当初,他这么一个孤僻而不肯低头的人,竟毫不犹豫的来求他,只是为了一滴他的心头血,用来救萧枣。如今那小鱼妖也是身陷囹圄,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却在这里说风凉话。 萧白又道:“我只是觉得这个法子最直接也最简单,若是你不同意,我明日便召集九霄阁所有人,看流光镜中的场景——” “不必!” 他道,“这胖头鱼我会自己想法子救!”语罢,便拂袖而去。 · 不似来时路上那般闲聊甚欢,回去这一路,阿涟明显能感觉到上神的心情不好。她几次三番想开口说话,却生生咽了下去。眼瞧着要到了,阿涟才道:“上神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若是因为我的事情,要上神同萧白上神闹得不愉快,那我便是难辞其咎了。” 容临也不是那种随便迁怒人的性子,再生气,也不会对阿涟摆什么臭脸。他哪里没有看到,一路上这小鱼妖屡次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闭了闭眼,想着方才在萧白面前的确有些失态。他最清楚他的脾气了,除了萧枣,哪里还会关心旁人的死活? 他低头看了一眼身前的小姑娘。 那萧枣无父无母,自幼同萧白相依为命,这小鱼妖也是孤身一人,没道理她的命就比不过萧枣。 容临道:“此事既然我管了,便会管到底,你不用太担心,我自会还你清白。” 阿涟道:“劳烦上神了。” 好端端的鱼,竟惹上了这档子事儿,一时容临对那渠烛的印象差到了极致——活着的时候死缠烂打、沾花惹草不说,这死了都要碰瓷。 想到了什么,容临又道:“你年纪还小,这世间诱惑多,有时候难免把持不住,日后若是再遇到渠烛之类的男子,能躲多远便躲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