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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情丝缠之类的毒物更不会近身,此前我滴血救人,也是这个道理,至于我对那地宫之中布局清楚,也只是因为以前曾随前任县令走过一遭,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了,前县令却还是被杀了,想来也是魔教中人以为他从地宫带走了什么东西。倒是陆大人和卉姐姐为何也没有中情丝缠,我却深感意外。” 苏青竹警惕地看了一眼陆晋贤:“陆大人不会想让我与小椿换血吧?我那日已经失血过多了,头晕得厉害,吃再多猪蹄一时半会儿也补不回来。”说罢作出一副病西施状。 陆晋贤暗觉好笑,思忖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玦,通体莹润剔透,内部可见血丝脉络一般一束束殷~红纹理缠绕,这血丝并非杂乱无章,而是规律对称,呈云纹花瓣状,血玉本身已是难得,这样纹理奇特的天然血玉更是血玉中有价无市的珍品,传闻天然血玉可消灾抵难,但天然血玉世所罕见,昔年传闻中帝王诸侯所得血玉事实上多为伪造,待人下葬之时将玉石塞入人口,死人咽喉处血管密布,死血便逐渐浸透,千年之后,血入玉心,血玉便成,更有甚者,因死人血气不活,便令活人生生吞玉噎死,为衔玉之器,以此血玉献给王公贵族,以为吉兆,殊不知以此等方法养出来的玉怨气极重,佩戴在身上不吉反凶,得到血玉的多半无端殒命,更有甚者王朝覆灭。 这块血玉能否消灾不得而知,却似乎能让寻常毒虫不得近身,如此看来倒极有可能是真的,苏青竹眼前一亮,伸出两指在玉玦上摩挲一番道:“约莫正是此物起了效果,血玉虽不能克体内之毒,却可以将情丝缠祛除体外,届时再辅以药草解毒,必定事半功倍,不知陆大人从何处得来这世间异宝?” 陆晋贤也不隐瞒道:“我自京城出发来到此地前夕,圣上暗中召我入宫,将此物赐予我,说可作防身之用,我不知此物竟然如此贵重。”但倘若此玉真的能救小椿,终也是万幸之至。 “皇上赐你的?”苏青竹有些诧异。 “皇上宅心仁厚,空有一腔治国韬略,可惜七王爷只手遮天,朝堂上下俱是他的人马,无不看着他的脸色行~事,朝臣乌烟瘴气,贪污腐败,更苦了黎明百姓。”陆晋贤心中愤懑,“我不过不肯趋炎附势于他,便被派官至此。” 苏青竹一一听了,却是叹了一口气,不置可否:“皇上既然对陆大人青睐有加,不日便会召大人回京任职,大人并非池中之物,静待机遇便是。” 陆晋贤想了想道:“这乙女山上恐怕还有魔教欲孽活动,我得将此事禀报皇上,不能让魔教余党逍遥法外。” 苏青竹静默了片刻,才说道:“大人或许不知道,朱雀宫里的守陵人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为何?” “大人可听说过朱雀印与鬼面骑?” 若说时过境迁,血灵圣教的恐怖或许已被人遗忘,大名鼎鼎的嗜血劲旅鬼面骑却仍然是一个令人闻之色变的噩梦。 见陆晋贤并未质疑,想来也是有所耳闻,苏青竹便继续道:“魔教被灭,朱雀宗当年也未能幸免于难,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当年大战之中,鬼面骑并没有出战。鬼面骑并不隶属血灵圣教,只听从朱雀印的调配,在乙女山上的守陵人,可能就是鬼面骑中的人。” 陆晋贤略一沉思:“我明白了,我们摊上了一件麻烦事。” 苏青竹点头:“正是,所以我早劝大人明哲保身了。” 陆晋贤却摇扇一笑,毫无紧张之色:“无妨,我生平最爱麻烦。” 苏青竹瞧他面不改色的样子,不免有一丝触动,曾几何时,他也觉得大丈夫当如是无畏无惧,昂首于天地间,只是大多数人,都在现实面前成了不得不折腰的庸人。 陆晋贤却是话锋一转:“我原先觉得青昌县土地贫瘠,乃不毛之地,此番乙女山一探倒是有意外之得。” “什么意外之得?” 陆晋贤微微一笑,顿如玉树银花璀璨夺目:“此地有矿。” 苏青竹倒还没什么反应,在一旁奉茶的下人一听当即惊喜不已,忙问是何矿石。 陆晋贤抿了一口普洱,便将地宫壁上的发现娓娓道来,须知乙女山朱雀宫的壁上所镶嵌的夜明珠虽为人工所嵌,但那桃花□□的晶石却是原本便在山石基里的,被人工挖凿岩洞之时偶然露出了玛瑙的切面,当时夜明珠照得四周亮如白昼,便看清那粉玛瑙成色极为纯净通透,附近山脉连绵,怕都是一样的矿石,山上既然不能耕种,那么开山采石自然也是一条绝佳的出路。 两日后,拜血玉温养加上药石的功效,小椿果真醒转,虽余毒未清,却也没什么大碍,此前失踪人口皆在乙女山惨死,陆县令对外称是中了山中密布的机关,下令封了山,此案就算了结了,那些人失踪了这么久,家人早已经不抱希望,听说人已经归西了,也只能痛哭一番,对着乙女山的方面点香遥拜,烧些纸钱。 陆晋贤将地宫中苏青竹相救之事一一向小椿说了,小椿心里虽然依旧对此人充满怀疑,但也知道受了人家恩惠,别别扭扭地朝他道谢,但这两人怕是生来不对盘,客客气气了几日,小椿见他怎么都看不惯,便又开始剑拔弩张了。 陆县令带县民开山凿石,果有所获,此地玛瑙原石成色极佳,一经采出便被达官贵人争相购买,千金贵妇更是以拥有一件青昌玛瑙首饰为荣,一时之间,青昌盛产玛瑙传闻远播,趋利商人纷至沓来。 又过上一段时日,青昌县上仿佛一夜之间如雨后春笋般冒出许多豪华宅邸,商业贸易蒸蒸日上,哪还有原先穷山恶水的样子,县民原来连饭都吃不饱,现在吃饱穿暖,手头还有不少余钱,对这陆县令自然是感恩戴德,敬重万分,再来这陆县令公正不阿,手下明断是非,无冤案错案,民间便私底下称其为“陆青天”,可见民心所向。 只是这每一家都想把姑娘往县衙里送,至今陆县令却从未对哪一家的千金多有一分留意,唯有那个看起来不成体统的王卉偶尔出入,王卉向来与别人家的闺阁女子不同,从不介意抛头露面,大伙儿早已见怪不怪,倒未曾有什么谣言传出来。 许多远道而来的富商,财大气粗,在别处也有人撑腰,本来看不上这区区青昌县令,只是见陆晋贤才貌俱佳,加上也是一方官员,能行许多方便之事,便很有结亲的意思,于是县衙三天两头便总有媒婆上门说亲,陆晋贤一开始还婉言谢绝,到后来索性一律拦在门口,不予理睬了。 苏青竹挂着主簿的差事,却不干应该干的活儿,每天吊儿郎当在县衙里外视察一圈就算了事,心情好的时候再调侃调侃陆青天大人,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才是官大人,陆晋贤才是那个劳碌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