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盛宠小医妃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4

分卷阅读274

    如此一来,倒也没探听出有用的消息。

    再说那道士得了圣宠,被尊为,敬在宫里。

    短短几日,宣统帝的全部心思,就放在了长生不老的丹药上,根本无暇再顾及劫犯之事。

    于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件案子,很快就尘埃落定,归于宁静了。

    而金钗之礼的典礼,立时也要到了。

    一谈起典礼,芭蕉等几个丫鬟,眼睛都是亮的。

    她们费心费力的,连夜赶制着当天需要用到的东西。

    宋氏出入蔷薇园的次数,也开始变多。

    有时候,是她独自来。有时候,会抱着莫子玉。

    转眼,莫子玉已到了咿呀学语的年纪。每每见到她,总是伸着胳膊,往她怀里钻。

    口中咿咿呀呀,发着各种音调,但含含糊糊的,听不清楚。

    因着上辈子的事,她心里对莫子玉愧疚。这辈子,也就格外的疼他。

    光是祈福用的银镯子,铜锁,她就准备了不下十幅。她拿子玉当亲弟弟,自然什么好尽着什么来。

    她怕娘亲后悔,逮着机会就旧话重提,说起去江陵之事。

    然而,逢着这个时候,宋氏就瞧着莫子玉的小脸蛋,犹犹豫豫,满脸不舍。

    娘亲是舍不得。

    她看在眼里,索性不再问。不管娘亲去或不去,她是要去的。

    她必须得赶在王氏入府之前,断了她的念想,将那些悲剧与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若不然,她既要操心朝堂之事,又要提防王氏。腹背受敌,难免辛苦。

    一想起那道士,冠冕堂皇的荣登了之位,她心里就愈发的不踏实。

    以至于,连即将到来的金钗之礼,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睡觉时,她会再三的摸自己头,确认安然无恙的长在自己脖子上,才能安心的睡。

    以为她是魔怔了,忧心忡忡地请来齐子石,替她诊脉。

    齐子石诊完脉,潇洒的合起药箱就走,临行之际,还丢下俩字,心病。

    心病?

    默默念了一遍又一遍,理所当然的将心病与相思当成一回事儿。

    冥思苦想一番,芭蕉始觉恍然大悟。

    因为南陵有明文规定,女子在金钗之礼前半个月,不得出门。

    所以,这大半月以来,自家姑娘自然没机会见到七少爷。

    她想了又想,悄悄摸摸将芭蕉叫到一边,嘀嘀咕咕说了老半晌。

    芭蕉起初不同意,忧心忡忡道:“姑娘会生气吧?”

    “那咱们做奴婢的,也不能瞧着自己主子得了相思之疾,而袖手旁观吧。上次,齐郎中来可说了,心病得心药医。”

    眨巴着眼睛,望着窗外蔓延的,心里打定了主意。

    傍晚,松林被芭蕉喊了过来,然后偷偷塞了一个东西给他。

    松林拿了东西,后脚就匆匆赶去了七皇子府。

    则与芭蕉相视一笑。

    这天夜里,刘允收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信上一个字没写。

    他抬眸问松林,“是什么意思?”

    松林诡谲一笑,意味深长道:“六姑娘生病了,是心病。”

    “想我想的?”刘允咧开了嘴,下巴差一点挂到耳朵上。

    第二百八十九章夜访

    窗外漆黑如墨,月亮藏在厚厚的云层之后,微弱的光透下来,落在青灰色的地面上,映出枝条稀疏的影子。

    芜廊之下,莫白薇倦倦的坐着,目光游移,满腹心事。她瓷白色的肌肤,在苍茫的夜色里,隐隐透出一层清辉。

    “十七。”

    刘允的软靴一抬,稳稳的落在莫白薇的正前方。

    因为刘允穿得月白色的长袍,天色又暗。乍看之下,她还以为是撞了鬼。是以,条件反射般的腾一下站了起来,仔仔细细地从头到脚将刘允打量了一遍,惊诧道:“你怎么来了?”

    刘允双臂交叠于胸前,微微眯着双眼,意味深长道:“听说你病了,我便赶过来瞧瞧。兴许我一来,立时就药到病除了。”

    他又往前走几步,嘴角一勾,露出一个邪魅的笑。

    听他这么一说,莫白薇顿时明白过来。底下的几个丫鬟,一定是将她的心病,理解成了相思病。所以,才会擅作主张,大半夜的叫刘允过来。

    不过,这夜黑风高的,他还说来就来了?

    莫白薇涨红了脸,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她硬着头皮,扭过头去问一句,“谁的主意?”

    “是奴才。”

    骤然听见松林的声音,她循声望过去,才看见刘允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因为松林穿的衣服颜色偏暗,加上前面有刘允挡着。适才,莫白薇压根儿没注意到。

    她看了松林一眼,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回头又瞧了瞧芭蕉与樱桃。见她二人面面相觑,神色不安。当下,便知是三人合计而为之。

    “姑娘,奴才自作主张,求姑娘责罚奴才。”察觉出莫白薇的异常,松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忙将责任往自己头上揽。

    反正他皮糙肉厚,挨一顿板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只要芭蕉好好的,就好!

    念着三个人的初衷,是为她好。莫白薇就不忍心责怪他们,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去计较脸面的事,转头吩咐道:“你们先退下。”

    三人应声是,只听见宁静的夜色里,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而后,又慢慢地,一点一点消失。

    “不许笑。”

    莫白薇鼓起腮帮子,扬起两道柳叶眉,目光灼灼的去瞪白衣少年。

    “为什么?”刘允将脸凑过去,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白玉说,我笑起来比较英俊。难道,你是怕自己移不开眼睛?”

    “自恋。”

    莫白薇白他一眼,顺带着捏起拳头,往他的肩膀上砸过去。

    很多时候,她都怀疑,刘允的身体里住了两个人。一个静若处子,一个动若脱兔。天壤之别,冰火之分。

    “对了,朝堂上的局势如何了?”莫白薇问起正事。

    刘允闻言,敛了笑,神情一瞬暗淡下来,“果如你所说,父皇对那道士深信不疑。如今,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