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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绫绫九【完结】 文案 前世她被人利用,遭人陷害,刽子手的大刀一落,身首异处。 这一世白莲花化身腹黑女,复仇,雪耻。高墙深院里,她步步为营。面对幕后真凶,她毫不心慈手软。 她一心快意复仇,纵然万劫不复。只是前世那个炮灰皇子,为何要死皮赖脸的护她周全,炮灰之间是没有结果的! 第一章重生 莫白薇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是个午后。知了的鸣叫声,正从窗外接连不断的传进来,吵得她耳朵生疼。 她盯着头顶的青纱帐子,用胳膊撑着床面,试图直起身子来。 可动作只进行到一半,脖颈处传来的疼痛感,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头也跟着重新落在了软枕之上。 听见帐子里窸窸窣窣的响动,守在一旁的丫鬟,一脸喜色的掀开轻纱,探进去半张脸:“姑娘,醒了?” 这张脸,她已经许久不曾见过。 那一年,她决意嫁给林少卿。不知因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一直阻拦,劝她三思而后行。她一恼之下,就将许了人家。自此之后,便不再见过。 如今,是在黄泉路上又碰到了么。她抿着嘴角,微微一笑。 见她柳眉弯弯,满脸笑意。拍着胸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疼道:“姑娘,可渴了吧,婢子扶您起来喝些水。” 莫白薇“嗯”了一声,任由小心翼翼的将她轻盈的身子,整个托起来。 茶水入口,她只觉一股,从喉间缓缓流过,原本干涩、疼痛的嗓子,在经过滋润后终于好受了些。 这是梦么,是她上了奈何桥,忘记喝孟婆汤,才会做这样的梦么? 可她眼里看的见的娇俏模样,耳畔能听到熟悉的声音,就连口中也能尝出来茶的味道。 莫不是上天怜悯她的冤情,所以有给她了一次重来的机会?莫白薇脑海中忽生浮现出,以前话本中看过的许多借尸还魂的故事。 。”一杯水下肚,她尝试着张了张嘴,喊了一句,声音透出几分沙哑,“我这是怎么了?” 刑场上刽子手手中明亮的大刀,分明还就在眼前。 可一转眼,她就重新回到这床熟悉的榻上,连那青纱帐与记忆里的也是一模一样。 “姑娘,您倒忘了。前儿您跟三房的四姑娘玩捉迷藏,中了暑气。” 的话,唤起了莫白薇的记忆。似乎是在某一年夏日,太阳最热的时候,四姐莫青樱上门来找她,提议玩捉迷藏。彼时,她觉得她的四姐性子柔和,温润善良,每次见她总是盈盈一笑,捧了满掌心的糖果给她吃,还愿意带她玩,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儿。她恨不得将心窝子都挖子出来给她,哪里会拒绝。 若不是经历了后来的事,她恐怕到现在也不会明白,自己只是旁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念及此,莫白薇愣了愣,侧过头道:“给我镜子。” 不解其意,但想到自家小姐极重姿仪,担心她看到自己憔悴的样子伤心,故而劝道:“小姐才醒,不如用些粥洗漱之后,奴婢为您梳了头发再照镜子。” 十根纤细的手指,轻握在一起,莫白薇的眸中漾起一抹笑来:“我就是照下镜子,先前梦见鼻子不见了,好生吓人。” 闻话,咧嘴一笑,将铜镜递给过去。冰凉的镜子握在手里,莫白薇心中万分紧张,她定定的望了过去,镜中人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面色苍白如纸,漆黑的眼睛里藏着茫然,小巧的琼鼻之下,粉色薄唇微微起皮。 原来自己当年是长这样,她倒不记得了。 “娘亲……她……” 丢下铜镜,莫白薇的心中擂起了鼓,欲言又止。若真是十一二岁之时,娘亲应该还活着。 喜滋滋一笑,眨动着乌黑的眼睛,宽慰道:“夫人方才来看过小姐,本来是要守在这里的,但奴婢怕夫人身子受不住,就将她劝了回去。” 心中的石头,在听到的回话后,轰然一声落了地。她鼻头一酸,闷声叹了一句,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早已忘记,是从哪一天开始,娘亲的身子就一天弱似一天。 请了许多的郎中,抓了不计其数的药,甚至连那药渣也堆的如同小山似的。可娘亲的身子,却迟迟不见好,甚至越来越重。 到最后,娘亲就躺在那冰冷的榻上,身子一点点的变的冰冷。 现在想想,所有的事情一定不会如表面上的那样简单,当中一定有什么关窍在,也都是怪她当初太粗心大意。 她沉着嗓子,努力将隐藏着眸中的那抹哀戚,轻声吩咐道:“你且去回了母亲话,再让芭蕉替我到厨房叫碗莲子粥,我靠在引枕上缓缓神儿。” 一走,就剩下她一个人,树上的知了,许是因为叫的疲倦了也没了声响,屋中立马变的安静起来。 莫白薇靠在引枕上,细长的手指抵在纤细的脖颈上轻轻一按,脖颈处剧烈的疼痛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去,余留下来轻微的疼痛,如同被蚂蚁夹过一般。 似乎一切都很真实,却又不真实。 她分明还能看见那宣旨的小太监,手拿圣旨,用奸细的声音宣旨的情景。 她甚至还记得那内容,说她莫白薇是仇乐国的细作,有投递叛国之嫌,斩立决。还有刑场之上,拿在刽子手手中的大刀,刺目残忍的模样。 可直到刽子手,手起刀落的瞬间,她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谁非要陷害于她。 彼时正值天光初年,燕王刘序刚刚登基。燕王生性多疑,手段残暴。短短几个月,就将京城中重要官员,清算了一遍。 又是投狱,又是抄家,偌大的京城之中一片人心惶惶。 天光初年的莫家,别说富贵,败的连栋宅子也不剩下。显然不可能影响到某些朝官的利益,更别说触动龙颜。 但那些字字珠玑的陷她于死地的信件,又是从何而来。 莫白薇揉着眉心,只觉得头痛欲裂。忙抚着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侧过头透过窗棂上的薄纸,看向外面。日头依旧挂在高空,明晃晃的叫人透不过气来。 如果她没记错,宣统二十五年,京城会遭遇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旱。 这场旱灾足足持续了六个月,到最后,连围在城墙边的那道护城河,也彻彻底底的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