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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用膳,让贵君准备接驾。 李锦熙用一包银子打发走了传话的公公便让人传膳。看着一道道山珍海味呈上来,李锦熙不禁酸了:这皇帝吃的就是不一样,原以为自己吃得已经够丰盛了,没成想一山还有一山高。不过想想也是,各宫用膳都有份例,想要吃好点就要自己掏银子,哪像皇帝有天下人供养。 “皇上驾到——”,说曹操曹操到,没流一会口水,皇帝就前呼后拥的来了。 “臣妾参见皇上。”李锦熙刚要行礼就被皇帝拦了下来:“爱妃不必多礼,你我之间何须如此。”皇帝假惺惺的扶起李贵君,一脸爱护。看见美人娇弱不堪的模样,周恒又想起昨晚的雄风,早上那点不满早就烟消云散了。一听不用行礼,李锦熙立马站直了,那速度倒让皇帝噎了一下子。 “皇上,您最近忙于政务辛苦了。您看臣妾准备了许多您爱吃的菜,您可要多用点才好啊。”李锦熙又睁眼说瞎话了,反正御膳房肯定是根据皇帝的口味呈菜,他这么说也没错。 “哈哈哈,还是爱妃心疼朕,朕可要好好奖励你。朕昨天就看你屋里的陈设旧了,今天特地让人去内库给你寻了些好东西,来人啊——” 吴桂儿听见皇上开口,变戏法似的拿出一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氏锦熙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风华幽静,淑慎性成,柔嘉维则,深慰朕心。赏赐血玉手镯两对、玉如意三对、珠翠宝石金簪三只、金镶珠翠软手镯两对、南海夜明珠一颗、珊瑚宝树一株......特许李贵君归宁省亲,钦此!贵君,接旨吧。”说着,满脸堆笑的将圣旨交给李锦熙:“贵君好福气,圣上可是一下朝就去内库为您挑礼物去了。” “谢皇上,臣妾领旨谢恩。”看着满院的各色珍宝,李锦熙的笑容真切了许多,一副深受感动的样子。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正打算去见见原主父母,没想到这皇帝就让他回家省亲了。 “爱妃快快请起,前段时间朝廷事多冷落了爱妃,这都是给爱妃的赔罪。”说罢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这狗皇帝就算满意他昨晚的服侍,未免也赏赐太过,莫非是有求于人?想到这,李锦熙却不打算询问,准备晾他一晾,转而说起其他:“皇上无需歉疚。皇上乃一国之君,本就该事事以国事为重,以前是臣妾不懂事,”说着就要请罪。 见李锦熙不上钩,周恒有点憋屈,这要是冯贵人早就问他因何叹气了,真是个绣花枕头,要不是李家还有用......心里暗恨,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诶,爱妃何错之有,快别跪着,仔细伤了膝盖。”说着将李锦熙拉起,又乘机摸了下手心。 “谢皇上。皇上咱们用膳吧,饭菜该凉了。” “好好,爱妃也坐下吃。”话题被岔开,也不好当着宫人的面说得太直白,还是晚上再来同他说。这么想着,皇帝也就暂且按下不提。 用完膳,正是人心情最好的时候,李锦熙状似无意的提起簪子的事情:“皇上,今天您送臣妾这么多礼物臣妾真是感动极了。” “哈哈哈,这有什么,只要爱妃喜欢,想要什么尽管和朕说。”嘴上说得大方,实则心里心疼得要死。这些都是从他私库里出的,要是李锦熙再狮子大开口要些什么,他可不保证自己会不会秋后算账。 “皇上,臣妾什么也不缺,皇上心里只要有臣妾,臣妾就很满足了。”李锦熙满嘴甜言蜜语,直把周恒哄得飘飘欲仙。“皇上可还记得当初送臣妾的玉簪?那是您第一次送臣妾的礼物,上面还刻着臣妾的名字,臣妾至今都觉得即使有黄金万两都不及您当初待臣妾的情谊。” 周恒这个大猪蹄子哪还记得什么金簪玉簪的,可却不能表现出来:“哦,当年是有这么个玉簪,没想到爱妃还留着。” “可是,呜呜呜呜......臣妾辜负了皇上的一番心意。” 周恒最烦哭哭啼啼这一套,可是对面是李锦熙,不得不把火咽下去假装体贴地问道:“爱妃因何哭泣?” “呜呜呜,臣妾保管不利,不慎将簪子弄丢了。宫人们都知道,臣妾素来珍爱那根簪子,只因它是三郎与臣妾的定情之物,定要日日查看的。不成想前几日失了踪影。” “哦?还有这等事。爱妃不必愧疚,丢了就丢了,朕日后还会赏你更多簪子。”还以为是什么事,不过是根簪子罢了,真是小家子气。 见李锦熙还在哭,周恒觉得心烦,本想大事化小的他只得呵斥道:“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有贼敢动贵君的东西。来人啊,给朕搜!” 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禁军,没一会就将各个屋子搜个底朝天。“禀告皇上,宫人们的房间搜出珠宝若干,请皇上过目。”说着,将搜出的金银细软呈上。 看着满盘珠宝,其中还不乏贡品,原本装模作样的愤怒瞬间涨到十分,一脚踹倒距离最近的宫人:“该死的狗奴才,谁给你们的胆子去偷贵君的东西!”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上明鉴,奴才冤枉,奴才真的没有做这种事啊。”其他宫人见状,也纷纷磕头喊冤。 周恒看着这些奴才死不悔改的样子,怒极反笑:“好,好啊!昨天才敲打过你们,还是贵君求的情,你们就是这样报答他的?来人啊,把他们拖下去严刑拷打,朕就不信掰不开他们的嘴!” 没过一会,果然有人受不住刑招了。原来他们看李贵君不甚在意这些金银之物,账本混乱,便试着拿些珠宝去倒卖。后来发现李贵君根本就没发现,于是变本加厉,隔三差五就偷点东西趁沐休的时候卖出宫去。除了几个本分的宫女,漪澜殿大半宫人竟都牵涉其中。至于那根子虚乌有的玉簪,被他们转手的簪子没有几十也有十几,谁还记得,也就稀里糊涂的认了。李锦熙闻言心下满意,面上却悲痛难忍,却还摆出一心为皇帝着想的样子:“皇上,臣妾的东西他们偷了也就偷了,可臣妾更担心皇上啊。” “担心朕,朕有什么好担心的?”许是被气晕了头,周恒一时没转过弯来。 “皇上您想,这些奴才们今日敢偷漪澜殿,明日会不会去偷其他宫室。就像这样蚂蚁搬家似的,日后皇宫——”李锦熙语意未尽,留给皇帝慢慢联想。 皇上还没发话呢,身边的吴桂儿却是吓得不清,连忙跪下磕头:“皇上明鉴,皇上明鉴,奴才可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您的事啊!” “呵,做没做过要等查了才知道。”周恒在气头上,连最信任的吴桂儿公公都没了好脸色。李锦熙见状,连忙给皇帝递了个台阶:“皇上,您是最英明不过了,身边的宫人哪个不是尽忠职守的。不像臣妾懒散不善管理宫务,倒让奴才们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