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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看杨鸥讨喜的本事。金主爸爸们不是慈善家,他们再怎么标榜理念,鼓吹金镶玉般的理想,到头来,依旧会拿实绩对比。对家有一样拿得出手的,他们就需要自己买单的艺人,有十样能压过风头的。明星,叫得再好听,本质不过是活着的高价商品罢了。 杨鸥并不想当明星。契约社会,哪能随心妄为,他背着合约,背着对赌,只得做低伏小,人生皆是两难全。好在他心态够好,稍微宽慰一下自己,也能咽下苦楚。 华耀公子哥礼亦为每年三月都会在南岛举办一个私人宴会。明面上打着同行交流分享旗号,实际则是予人方便,可以明目张胆的桃色交易,交换资源,不少影视圈人士,都乐得在此各取所需。这种活动都算不上潜规则,而是直接摆上台面的你情我愿,明码标价,行业默认。 徐幻森和周海怡自然都拿到了邀请函。一个是经纪公司老总,手上有人肉资源;一个是影视公司老总,手上有电影电视项目。即使不是这圈里中流砥柱那批,好歹也有一席之位。 徐幻森问杨鸥去不去,杨鸥说,你得问周海怡。 周海怡巴不得他赶紧去,献献媚,说不定真能打动几个金主爸爸,不献身,纯商务合作那种。 徐幻森到底是个商人,权衡利弊之后,他也建议杨鸥去,最好跟他一起去。这样,一来可以破之前的热搜谣传,二来拓宽渠道,多认识几个大佬也不错。 归根结底,都是成年人,没人把枪口抵在你头上,选择权还是在自己手中。但同样地,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能够维持初心,拒绝引诱的人,不是没有,只是少得可怜而已。 杨鸥不是没去过这种“海天盛筵”,觊觎他的人也不算少。毕竟,样貌好,背景单薄的年轻人,简直就是好上手的标配。也只有邢望海跟齐情那种“特宝儿”,才不用在这种乌烟瘴气里周旋。 徐幻森订机票之前,又跟杨鸥确认一遍,说:“我不想逼你去,你可考虑清楚了,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要做好去了那边,会看见须旭的准备。” 杨鸥想了想,轻笑一声说:“别担心,怎么,你怕我跟他正面刚啊?” 徐幻森没向他说过上海之行的插曲,叹了一声道:“我怀疑他现在真成了个神经病,就算不去主动招惹,这狗东西说不定会腆着脸自己贴上来。反正你也别多想,提前打个预防针!” 杨鸥感到好笑,觉得徐幻森这番话,不像开导他,倒像在开导自己。 一到南岛,徐幻森就租了辆敞篷超跑,载着杨鸥直奔私人酒店入住。 礼亦为不是没给来宾安排住处,只不过徐幻森嫌弃,他觉得太乱,不清净。这次本就不是抱着猎艳目的而来,更多地是想捞消息换资源,帮帮自己,也帮帮杨鸥。 杨鸥随遇而安,对他的安排很是放心。 晚间要出席酒会,杨鸥趁着这个间隙,去游了趟泳。回房间途中,偶然瞥见徐幻森在露台抽烟,这让他微微诧异。 “怎么又抽上了?”杨鸥踱到徐幻森身边问。 在他印象中,徐幻森戒烟多年,若不是有重大理由,断不会复吸。看来,心情不好,必须靠抽烟缓解,想必这苦恼并不轻松。 徐幻森掐掉抽了一半的烟,波澜不惊,“哦,无聊。” 这理由显然狗屁不通。 杨鸥观察他的脸色,倒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森子,”杨鸥拍拍他的肩,“你要有什么难处,不妨跟我说说。” 徐幻森拿胳膊肘反顶他,“嘚,别搞这么温情脉脉,我真没啥事儿,你太敏感了!” 杨鸥瞟他一眼,并不吃这套,“私事还是公事?真不能说?” 徐幻森明显顿了顿,隔了半晌道:“我准备做个汽车节目,进展得不是很顺利,最近还有些别的事儿,都凑一块儿了,挺焦头烂额的……” “这样啊,”杨鸥捏着下巴,“那我也是爱莫能助。” “嘿!”徐幻森捶他一下,开玩笑道,“我就知道,跟你说了也是白说。” 话音一落,两人对视一笑,心照不宣。 杨鸥与徐幻森匆匆赶到会场,远远地,就能看见一片衣香鬓影。不少人走过来,跟他们拍肩握手,表现出一副熟络的模样。徐幻森一一回应,杨鸥效仿。 好不容易送走一波人,徐幻森拉着杨鸥往那中心草坪走。草坪上摆着白色的宴会桌椅,蓝色的背景光四处漫射,把来宾们个个照得一脸惨淡。搞这种效果,好像故意要同寻欢作乐做切割,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徐幻森嗤了一声,摇摇头,对这会场审美感到绝望。 “徐总!” 礼亦为迎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时髦女孩,看起来青春无比。 徐幻森停下来同他寒暄,介绍杨鸥。 礼亦为点头向杨鸥示意,杨鸥伸出手,两人客套地握握。 又有几个熟面孔围上来,加入了交谈。杨鸥在这种场合的角色,点缀作用更多,徐幻森才是能和大佬们有交谈资格的人。他讪讪站在一旁,那女孩也是杵着,一言不发。 这时,杨鸥才好生打量了一番女孩。他在心里估计,这孩子顶多二十岁,或许更小,脸蛋不是那种标准的美,却非常有特点,在人群里算得上显眼。 礼亦为开始介绍女孩,十六岁,国际超模,小小年纪就有不凡战绩,上过五大杂志封面,大牌代言也没落下。国内最炙手可热的星二代,他的女儿,礼仙。 杨鸥在内心唏嘘。 他发现,徐幻森已经被这女孩吸引了注意力,借着同礼亦为讲话,偷看了好几眼。 礼仙是有一股高傲劲儿的,对所有人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可也没人敢当面表现出不悦。在这种场合,人精们都深知仪态,断不会跟一个有后台的“公主”计较。 礼亦为显然对徐幻森很热情,聊着聊着,就把手搭在了徐幻森肩上,还有往下移的趋势。 徐幻森不动声色地移了移,试图制造些社交距离。他想起须旭的话,礼亦为这狐狸,对他心怀不轨。 礼亦为似乎并不放弃,徐幻森越躲,他越表现得亲热。就连杨鸥都发觉出不对劲。 “徐总,待会儿海边有烟火秀,我在那边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