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误做贤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周王谆谆嘱咐。

    邓骧是周王妃胞弟,姐弟感情极好。

    赵瑨笑着点头,周王与周王妃感情甚笃。

    说来也怪,本朝自高祖到今上昭武帝,三代帝王俱是马上天子,前朝杀伐决断,后宫美人如云,偏偏先懿德太子与周王,敦厚宽宏,敬爱发妻,不似父祖。

    先懿德太子两年前病逝,昭武帝痛失爱子,大病了一场,却不肯再立太子。

    诸王中,周王性情最似先太子,温文儒雅、大度宽和,而赵瑨作为周王伴读,两人私交极好,安远侯权衡一番,便将大宝押在了周王身上。

    两人计议了一番,座钟忽然当当敲响,周王一看笑了,“王妃要来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书房内响起了拉铃声,这是守门的内侍有事禀报。

    周王推门而出。

    赵瑨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远去,周王提着食盒又进来了。

    “孤近日脾胃不协,太医嘱咐要少食多餐,王妃每日申日为孤送些细点。”周王话里透着得意,又抱歉一笑,“王妃本来多预备了一份,得知是你,又带回去了。”

    赵瑨也笑,“竟不知何处得罪了王妃?”

    周王把热气腾腾的粥点摆出来,无奈的解释:“王妃性子直,她是为靖安伯府二姑娘抱不平。”

    赵瑨捏了捏拳,眼中痛色难掩,虽然没有上辈子那么不堪,到底还是没有阻止谢兰绮无法生育一事的流传。

    周王虽然也觉得靖安伯府二姑娘可怜,但是赵瑨才是自己人,“说来,汝成你也算心愿得偿了。夏府三姑娘年龄也不小了。”

    赵瑨,字汝成。

    “王爷,慎言。”赵瑨眉眼冷肃,“我与夏府三姑娘毫无瓜葛。”

    周王眨了眨眼,这什么情况,他都糊涂了。

    “还有一事求王爷相助。”赵瑨深深弯腰,上一世谢兰绮成为笑柄,只有周王妃伸出援手,后来,两人相交莫逆。

    这辈子他想早点娶她进门,而要消除靖安伯夫妇和她的芥蒂,还要求周王妃帮忙。

    送走赵瑨,在王妃那碰了个冷脸,周王才知道他稀里糊涂的接了个烫手山芋。

    ......

    “二姐姐,我采了莲蓬、菱角,咱们做冰碗子吃吧。”

    靖安伯府二少爷谢允智,才七岁,话多又活泼,领了爹娘的命令,在别院里陪着二姐姐,逗二姐姐开心,不让二姐姐想那些烦心事。

    谢兰绮招手逗他。

    靖安伯府这处别院,占地广阔,有一处大水面,种着莲藕、菱角等物,水中建有长廊、凉亭。

    凉亭四周覆轻纱,既能防蚊虫,又不挡风,带着荷香的清风阵阵吹来,凉爽舒适。

    让人在亭里安置了贵妃榻,谢兰绮侧躺在榻上,随意翻着话本,吹着凉风,赏红莲绿叶,心里美滋滋。

    这才是她想要的伯府贵女的日子啊。

    跟着叔祖母在徽州府的日子,谢兰绮自由自在,她不喜女红,就不学。她喜欢诗书礼仪、琴棋书画,叔祖母就延揽良师教她。

    及笄那年,回了伯府,为了那一纸婚约,做个合格称职的侯府宗妇,母亲梁氏教她后宅事务,管理仆婢、人情往来、账务支出,甚至如何平衡得宠妾室,谢兰绮苦不堪言。

    佑福寺一场大闹,谢兰绮成为众人眼里的小可怜,她自己却是得偿所愿,挣脱了束缚,过上了悠闲自在的度假日子。

    谢兰绮带着幼弟谢允智,剥出嫩生生的鲜莲子,掰出脆生生的嫩菱肉,有说有笑,好不快活。

    “夫人来了。”

    梁氏脸色沉沉,看着“强颜欢笑”的二女儿,滚下泪来,“我可怜的绮丫头,拼着皇上不喜,娘也不能让你进安远侯府那个虎狼窝。”

    谢兰绮手上刚剥出的莲子吧嗒掉在了地上,“娘,亲事不是退了吗?”

    “我说赵瑨那小子为何惺惺作态,原来是要投皇上所好,这般心思深沉之辈,你这单纯性子,嫁进去,娘怕就没了你这个闺女了。”

    在梁氏絮絮的一堆话里,谢兰绮总结出了两个意思,一皇帝表态度了,这婚退不成了,二她爹娘要采取消极抵抗策略,留着她当老姑娘了。

    不退亲,但也不嫁了。

    ☆、第四章

    安远侯赵肃在靖安伯谢浩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府,怒火高炽。

    “让赵瑨滚过来。”

    赵瑨估算着他爹办完差事,进宫复命的日子,在府里等候着。

    “孽子,你干的好事,老子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赵瑨不闪不避,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安远侯抄起来砸的是个笔筒,砸在了赵瑨额头上,破了皮,迅速鼓了个肿包。

    “要腿干什么,不知道躲啊。”

    安远侯气急败坏,这死小子可从来没有这么老实的让他砸过,这要是顺手摸的是个砚台,还不得砸个窟窿啊。

    “爹。”

    赵瑨哽咽,直直看着他爹,活着的爹,上一辈子,他充军辽东的时候,他爹在诏狱里,他在流放路上接到了他爹的死讯。

    “哭丧呢,老子还活着呢。”

    安远侯赵肃抖落一身鸡皮疙瘩,父子俩都是火爆脾气,自打这个儿子过了十岁,就没这么乖巧过了,他极不习惯。

    “来人,唤府医过来。”

    安远侯睃眼赵瑨额头,“先给你看看伤。”

    这点小伤赵瑨不放在眼里,“爹,皇上是不是申斥你了?”

    安远侯气消了大半,摇头道:“算不上申斥。你祖父和先靖安伯当年都有拥立之功,皇上提到了两位老人家,你们这桩婚事是他们定下的。皇上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言风语,提了一句长者所赐,安敢辞。”

    “长者赐,安敢辞。皇上……这是年龄大了,有感而发。”

    安远侯没说当时皇上虽然是笑呵呵的说,他却出了一身白毛汗。

    当今本就不是个宽仁君主,如今到了暮年,储位未定,诸王暗流汹涌,这位铁血雄主身体已衰,却不肯服老,猜疑心极重。

    他们两家这桩儿女婚事,是撞在了风头上啊。

    “爹,孩儿知错了,孩儿愿娶谢二姑娘。”

    此刻,赵瑨极为感激昭武帝。

    “老子也想赶紧把人娶进来。”安远侯想起靖安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火又拱了上来,“谢浩那老小子,天真不识时务,咬定他那二姑娘撞了客星,得在娘家避祸,不宜出嫁,要另择婚期。”

    “你小子总算长进了,你去靖安伯府请罪一事,做得不错,长心眼了。皇上还夸了你一句,知错能改,是个孝顺孩子。不管谁在皇上面前进的谗言,算是把你摘了出去。”

    赵瑨苦笑,他一片真心实意,在靖安伯眼里,怕是成了心思叵测之人。

    “爹,儿子是真心想娶谢二姑娘。”

    安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