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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些,因为和最小的皇子不同,他与皇帝打交道的次数要多一些,他对皇帝的了解也远胜阿尔弗雷德。 当今的皇帝万尼五十岁时登基,他居嫡居长,只有一个小自己许多岁的妹妹。从小就是太子,到了壮年,自己老爹年老退位,从晨曦宫到圣金宫的路他走得非常通畅顺利,一点岔子都没出。 也正是因为这样,万尼的本性倨傲,年纪还轻时就目下无尘,不甘束缚,对权力理所应当势在必得。他担心外戚分权,不愿从大贵族之中选太子妃,又不愿挑战规则去娶自己的平民情人哈特,最后选了一个末流小贵族家的适龄小姐。 登基时他还没有孩子,想要孩子的人这个年纪还没有孩子确实该着急了,所以当他允许自己的情妇哈特怀孕时,宗亲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是天生注定的皇帝,一辈子都在玩弄权势,摆布格局,修的成长过程中曾与他数次冲突,自然比阿尔弗雷德更加理解,他们的这位父皇绝不仅仅是一个和平年代好大喜功的自大皇帝,也许这皇位做得太安逸,他平日不需要展现什么城府和手腕,但那不代表他没有。 “大哥在想什么?”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让修把思绪从皇帝身上收了回来, 他们已经来到了离圣金宫极近的星辉宫,这里是二皇子生前居住的宫殿,也正停着二皇子的棺柩。 过了星辉宫奢华的庭院,一进宫殿大门,首先是一个大而空荡的迎客厅。这个大厅摆设不多,但其华贵不在摆设,而在脚下。 大厅的脚下是坚固透明的水晶玻璃地板,透明的地板之下是清澈的蓝色海水,漫步在这个大厅,仿佛是漫步在海面之上。随着几人走入,一条足有四米多长的庞大的食人鱼从他们的脚下缓缓游过,绕着他们打了几个转。 据说,在远古,人类的起源星球上大半都是海洋,所以据科学家推测,远古人类就是这样生活在海面的。 主行星靠近恒星,虽然温暖,但水资源稀少,海洋面积也极小,这个仿古地球建筑风格的大厅的奢靡程度可见一斑。 修和阿尔弗雷德对星辉宫的奢华早有耳闻,今天第一次见到,两人谁都没面露异色,任凭那条极具威慑力的食人鱼在脚下打转,谁都没低头去看。 转过大厅旁的回廊,他们才见到了二皇子。 透过水晶棺盖看去,里面的黑发男子仿佛只是睡着了,不过如果凑近细看,就会发现这身体和面容肌肉僵硬得不正常,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已经一个月了,皇帝不仅没有发丧的意思,反而请人做了尸体保养,让二皇子得以原貌躺在这里,看着叫人怪害怕的。 这让守在这里的奴仆们多少都有些神经质了,不是战战兢兢就是畏缩萎靡,进来的两位皇子神色却一个比一个坦荡,很是自在,仿佛回了自己的寝宫似的。 阿尔弗雷德道:“见了二皇子,大哥怎么一句话也没有?叫我这个做小弟的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二弟年轻早逝,令人惋惜。”修说,“我痛心得说不出话来。” 话是这样说,可当着这么多奴仆的面,他却连个痛心的表情都没装一下,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味”,简直是在明着说:我懒得在这演兄弟情深,无话可说。 “是啊,确实。”阿尔弗雷德也十分敷衍地附和道,指了指一个守灵的仆人,“你过来。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尼恩特怎么就死了呢?” 他张口就是“死”字,连“去世”“离开”这种委婉的说法都不用,更不叫“二哥”,直呼其名,半点尊重也没有,听到的人都暗自心惊,被他点到的仆人更是脸色难看。 “小殿下……三殿下,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来给二殿下守灵的。” 一直没什么表情站在一边的修忽然看了这个仆人一眼。 阿尔弗雷德道:“你说你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怎么死的?谁信啊。” “三殿下,我的主人是陛下。”那仆人说,“我不是星辉宫的男仆,是圣金宫的。” “那星辉宫的人在哪?” 满室寂静,没人回话。 “好吧。”阿尔弗雷德自顾自点了点头,没再为难他们,自己绕着棺柩走了一圈,仔细打量里面的身体,看得满宫殿的仆人心惊胆战。 他不但看,甚至为了看得清楚点,一点都不避讳地弯下腰,手直接撑在棺盖上。这都上手了,守灵的人坐不住了,一个级别高些的仆人硬着头皮上前道:“三殿下,这个玻璃可能比较脆弱……” “谁让你们改口叫他三殿下?”修忽然出声问道。 那仆人愣住了,几秒之后才回话道:“没……没谁啊。三殿下已经成年,排行第三……” “不准这么叫,难听。”修淡淡道,语气不重,却是个不容辩驳的命令,“还是用以前的叫法,叫回小殿下,不必改了。” 那仆人深深弯下腰,应道:“是,太子殿下。” 第二十八章 “他们” 守灵的仆人们嘴巴紧得很,一问三不知,修和阿尔弗雷德按照皇帝的要求“看”过了二皇子,他们和活着的二皇子都没什么话可说,更不要说死了的,于是两人很快就离开了。 他们在星辉宫外分开,修遵从皇帝“回去修整”的命令回了自己的晨曦宫。 主人离开数个月,但晨曦宫的一切都打理得如主人在时一样。 晨曦宫的管家马克是原本是先皇后身边的执事,先皇后去世后,他就来到晨曦宫做了管家,一做就是二十多年,见证了这个宫殿里两位皇子的成长。 今天他早早就等候在了门口,见修回来,他立即迎了上来,行礼问安。 “起来吧。”修说。 马克直起了身,往修的身后看了一眼。 “大殿下,小殿下是被留在圣金宫了吗,怎么不见他回来?”马克一边服侍修脱下他的外套,递给旁边的男仆,一边问道。 按理说,主人的行踪下人是不该打听的,不过马克管家的资历摆在那里,他过问一句很正常。 “父皇没有留他。他当然不会回这里来。”修看了马克一眼,“他已经成年了,哪有两个成年皇子住在一个宫殿里的?” 马克叹了一口气道:“也是。我老糊涂了,还以为可以再同时服侍两位殿下。” 修不以为意,道:“你去二楼的大书房等我。” 离开了数个月,总是要过问一二的,这没什么奇怪,马克应声走了。 修在更衣室里被两个男仆服侍着换上了常服,然后挥退了所有人,自己去了书房找马克。 “我不在的这几个月,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修径直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随意询问道。 马克已经老迈的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