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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应该也消了把。 可赵意晚低估了太子的气性。 不止第二日,连续去了几日都吃了闭门羹。 长公主很无奈。 正欲继续死缠烂打时,再次咳了血。 许是神医的银针和每日的汤药起了作用,这次是隔了好几天才发作。 但仍旧是天崩地裂的痛。 贺清风对此并不知情。 用了早饭后太子便坐在椅子上看书,可半天了一页也没动。 侍卫时不时看一眼太子。 最后装模作样的咦了声:“今日长公主怎么还没来。” 贺清风冷冷瞥他一眼。 又低下头。 侍卫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直到药房方向传来动静时。 贺清风才抬起头。 侍卫极有眼力劲儿的出了院子,很快便急匆匆回来:“殿下,长公主又吐血了。” 贺清风一怔,而后淡淡嗯了声。 侍卫瘪瘪嘴,老神在在的立着。 心里默数:一,二…… 还没数到三,太子已经起身出了门。 贺清风到时,赵意晚还有些意识。 阿喜将痛的浑身发颤的殿下搂在怀里,脸上挂满了泪水,心疼极了。 贺清风疾步走过去自然而然的将人从小侍女怀里抢过来,温声唤道:“晚晚。” 赵意晚因剧烈的疼痛神智已恍惚不清,但那道清冷的声音让她勉强有了一丝清明,知道来人是谁后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钻,忍着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溱溱。” 神道子:……!? 亲亲? 贺清风任她在自己怀里到处捏。 温声道:“我在。” 而后很快,赵意晚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神道子忙上前,往几个穴位上扎银针。 贺清风初时不觉异常。 随着银针往下,太子眉头越皱越深。 “好了,将人放到塌上。”神道子收了银针:“阿喜小鹊儿去熬药,明日开始,一天两次。” 贺清风抬眸。 看向神道子。 神道子知晓露了破绽。 只作不觉的盯着贺清风:“抱够了吗?” 贺清风低头,看了眼怀里几乎被汗水浸湿的人,朝阿喜道:“拿件披风。” 阿喜忙去一旁的箱子里翻出一件披风。 里头的衣裳是贺清风醒来后让侍卫带阿喜出谷置办的,都是按照赵意晚的喜好。 贺清风将披风裹在赵意晚身上,拦腰将人抱起朝外走:“她随我住。” 神道子:?! 不是几日都不理人么? 太子抱着赵意晚出了药房。 阿喜林鹊忙将给赵意晚置办的东西往外搬,有较重的林鹊直接塞给了侍卫。 侍卫只哼了声却没拒绝。 认命的扛起几个箱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太子的小院里而去。 神道子在后头笑的一脸兴味。 小风风知道疼媳妇儿了。 _ 太子的小院有三间住房,两间房在正面,一间在侧面。 贺清风将赵意晚抱进了正面左边房间,里头桌椅齐全,窗边还有一方红木小茶台,都打扫的一尘不染。 中间的木床上铺好了崭新的被褥,淡黄色帐子从上而下软软坠着,床边还有个精致的梳妆台,上头摆着女郎用的胭脂水粉,这一看便知是女郎闺阁。 阿喜只顾着往里头搬东西,无暇顾及其他,倒是林鹊抱着一瓶插花疑惑的立在门前:“这里之前有女郎住过吗?” 刚好侍卫扛着几个箱子跟上来,看了眼小太监手上仅有的插花,翻了个白眼儿:“这是我家殿下的屋子,没有女郎住过!” 小太监 怎么不懒死他算了! 林鹊丝毫不知自己被嫌弃,鼓着一双大眼四处指了指,气呼呼道:“这帐子,这梳妆台,这胭脂水粉分明就是女郎用的。” 难不成南国太子竟有过别的女郎?! 说不上来为什么,小太监觉得很气! 侍卫放下箱子,一巴掌将林鹊的手拍下来,学着他的动作指着:“那帐子,是我前三天夜里出谷买的!那梳妆台,是我前两天夜里出谷扛回来的!那胭脂水粉,是我昨天夜里打包带回来的!” 林鹊摸了摸被拍的通红的手,似信非信道:“真的?” 侍卫嗤了声,径自从他身边走过,不想理他。 他也摸不透殿下在想什么,置办这些光明正大不好吗?! 非让他大半夜偷偷摸摸的去,别的不说,就说半夜敲开那胭脂水粉铺子,人家还以为他是变态,差点儿就要报官。 林鹊进屋一手抱着插花一手到处摸。 帐子,新的。梳妆台,新的。胭脂水粉,新的。 小太监满意的嘿嘿笑了声。 还轻轻念了句:“这还差不多,殿下的人怎能有别的女郎。” 又扛着箱子进来的侍卫:…… 刚把人放到床上的太子:…… 他是觉得他们听不到他说话? 贺清风转头看着床上昏睡的人眯起眸子。 他怎么不知,他是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神医:…… 亲亲?就不痛了? 第33章 这次赵意晚只昏睡了一天。 第二日的清晨便醒了过来。 缓缓睁眼。 入眼处皆是陌生。 “殿下您醒了。” 随着阿喜的声音, 浓浓的汤药味也一并传了来。 赵意晚皱眉。 偏头望去,正好看见阿喜端着汤药坐在床边的矮凳上。 阿喜把药放在一旁,将赵意晚扶起来。 “奴婢正准备给殿下喂药, 没想到殿下这么快就醒了。” 赵意晚:…… 她现在晕过去还来得及吗。 今时不同往日, 救命汤药是一定要喝的。 赵意晚重重叹口气,从阿喜手里拿过药碗,屏住呼吸一口气将药灌了进去。 药喝完了。 阿喜拿了块蜜饯给赵意晚。 甜得发腻的味儿很快便将苦涩除去。 赵意晚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这是哪里?” 等阿喜端水进来伺候洗漱时,赵意晚随意打量了一圈屋子问。 “这是溱太子的院子。” 阿喜道。 赵意晚挑眉, 她猜也猜到了。 “我怎么来的。” “溱太子抱殿下来的。”阿喜指了指屋里的物件:“这里头许多都是溱太子前几天让侍卫去买回来的,还有许多胭脂水粉呢。” 赵意晚:? 这狗东西不是不见她么。 隐约想起昏迷前那个怀抱,赵意晚扫了眼梳妆台上满满的小盒子, 勾了唇,算他有良心。 “他人呢?” 阿喜想了想道。 “溱太子昨日泡药浴痛的久了些,应当还没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