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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参加裴家舅舅给办的升学宴。 第81章 那件衣服更好看,换了吧。 虞淮站在那任由造型师在他身上倒腾,站在鲜亮聚光灯下头,整个人颇有些珠光潋滟的感觉。人说有些人天生是人群聚焦的焦点,虞淮就属于那一类人。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少年并非一个没有感情接受支配的人形机器,合适的建议还提出不少。 从衣着的褶皱到眼角的珠光色号,再到拍摄棚子的灯光柔和度,无一都不细细过问,直到弄到最合理的角度才好。 在场的工作人员都为这个少年的专业程度微微惊讶。他们对于虞淮在公司如何受重视的消息有所耳闻,原是准备尽心的,只期望公司看中的这个小少年的脾性不要太过难以伺候就好。 出名的艺人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臭毛病,只要不是令人难以忍受,那些臭毛病倒是无伤大雅。他们原本用公司重视少年的程度给少年做判断,觉着他应是和那些艺人差不多的,谁知道不接触不知道,一接触才知晓这少年可乖。 而且不是那种毫无主见的乖,自己很有主意哩。 没听他正和最近风头正盛的封经纪人说着话呢。 “多年没回来看看,这些设备什么的更新换代的快,估计封哥有些不清楚,我指给你看。” 拍摄不仅仅是待在摄像机底下表现好就行,这里面的门道多着,灯光角度都得挑好,虞淮给封鸣讲了拍摄的注意事项之后,便说:“这次我和封哥交代了,下次便交给你了。” 封鸣这些日子在公司的练习生面前很是威严,到了虞淮这儿确实发现了自己暂时的短板,因而听得不可谓不认真。 “行,以后这些事我去交流。”封鸣回道。 这些话说完之后,虞淮便不再讲话,跟个精致瓷娃娃似的让造型师给他卷头发。 瑞源娱乐找来的拍摄人员调试机器的时候就看见人来了,从拍摄机器里看人的时候便觉得公司这次的新人长得好。 到底怎么好法,拍摄导演都不知道用什么修饰词去形容了。 不过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少年在镜头里的可塑性非常高,脸型、头型、头身比简直是按黄金比例的机模人形来的,而且他那张脸十分上镜,镜头能够完全表达出他散发的美感,令人能够最直观的感受到少年的美颜暴击。 要说缺点也是有的,这张脸着实长得有些幼,就是冷峻表情一个不崩住,笑意蔓上脸颊时候,真的是丝丝奶味供人品尝。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年龄还小的原因吧,毕竟还是个没上大学的崽。 拍摄导演砸吧砸吧嘴,将镜头转过去对准正在捯饬的少年,想着也是调试机器呢,拍两分钟花絮也不算滥用公权了。 镜头里的少年站得笔直吧笔直,个子比造型师高了一头多,造型师卷完他发尾便不好弄人上面的头发了。 他没等别人开口,便微微弯着桃花眸子带着点祈求的意味让边上的略有闲暇的姐姐帮来一张凳子,然后坐在凳子接着弄头发。 “怎么样?”一声低沉的问候声,背后忽然出现一阵极小的骚乱。 “舒总好!” “舒总怎么有空下来?” “舒总。” 舒泽言单手插着兜,似乎为自己作出的决定懊恼。 舒泽言今天本来家里有事要回去的,当他踏出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正好听见了他的秘书和其他人的说话声,得知虞淮今天在公司地下一层工作,鬼使身材不知怎的又从车库坐电梯上来。 懊恼归懊恼,既然来了,自然打个招呼再走。 虞淮正卷着头发呢,争取一动不动不给造型师添麻烦。 听到声音也是清透的眼珠子往边上一撇:“舒总。” 封鸣见他不便,便代他答道:“这里一切都好,我们小淮可乖了。舒总您这是下来检查工作?” 舒泽言看了现场,确实井然有序。 “随便看一眼,这就走。” 封鸣知道这位老板不是那种要派头的,于是直接道。 “那成,我们这边也有的忙,就不送您了。” 舒泽言点头示意,临走的时候忽然眸光扫过虞淮身上穿的衣服。 “我记得TOMYOU这季度有件这种类型的衣服比这件好看,换了吧。” 舒泽言一走,负责这块的造型师便着急地报虞淮的尺码让助理去附近的高奢店买衣服。她和虞淮说。 “上个月我去看了TOMYOU的秀,之前打算要那件金色花纹领的外套来着,不过因为价格实在太美丽,预算不够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现在这件。幸好舒总今天来看了眼,我们就能名正言顺换新衣服了。” 虞淮摸了摸现在穿在身上的这件:“这件也不错。” 尽管知道虞淮是在安慰她,但她确实有被宽慰到。 瑞源娱乐地处市区,周边被商业区包围着,商场离得近,助理很快带回了衣服,让虞淮换上。 “我原以为像舒总那样的人眼里只有工作哩,没想到居然还关注时尚,这件确实比之前那件好看多了。”造型师为从更衣室出来的少年掖了掖衣角。 TOMYOU是最受富人的高奢服装品牌之一,每件衣服身上都有一个独特的故事,而虞淮身上这件凌乱有秩的衣服背后的故事正符合虞淮所要演绎的歌曲风格。 骄矜忧郁的王子殿下日复一日坐在废弃的古堡里,嘴里整日轻声吟唱着歌颂国王,也就是自己父亲的赞歌。 这座古堡被荒弃在城市的边缘,临边的狗尾巴草长到半人高,像食人花狰狞着长大长满锯齿的嘴巴似的,要把王子殿下唯一的栖身之所吞噬。夜里的过路人都说王子殿下被国王陛下不喜,将他逐出领地去,任由其自生自灭。时日久了点,便有谣言传了出来,有说王子殿下已经离开这座圈禁他的古堡,也有说王子殿下早已在古堡中仙去,化为鬼魂整夜整夜地在里头唱着歌的。 谁也不知道王子殿下枯坐在古堡最高的位置,望着繁华王城的方向,一看就是看一天,望着空无一人的来路,心中对国王对父亲的期盼和爱敬正在一日日消磨。 终于有一天,一位侍从骑着快马从王都方向飞奔而来。王子殿下顾不得贵族的矜持,匆忙开门出口。 “可是父亲叫你来的?”王子殿下的口吻带着一丝难以言语的期待。 侍从下了马,没有注意王子殿下的神情,便哭着说:“殿下,王后殁了……” 王子殿下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何种状态听侍从说他母亲是怎么被国王欺暴至死的。 他只记得当他率领着千军万马攻进都城之时,他一直敬仰儒慕的父亲已经自缢。逝去的国王脸色呈猪肝紫,长长的舌头吐露在外,那样子真是丑极了。 王子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