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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挑眉,让出一条道来。 施茵茵见此,连忙要站起来跟上去。 “跪下!谁准许你站起来了?没规没矩!”楚汐冷声呵斥。 秦夫人身子微微一顿,对楚汐愈发的不喜,不过转眼间想起,若施茵茵跟着,没准韩父韩母见了更恼。 她余光见施茵茵身子一僵,又缓缓的跪了下去。 自己做的孽是要自己还的,秦夫人冷下心肠毫不犹豫离去,不再插手过问。 施茵茵袖中的手紧了又紧。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必须隐忍。 楚汐对落儿使了个眼色,落儿当下会意,连忙去搬来椅子。 楚汐慢悠悠坐下,姿态慵懒。她斜斜的靠着。看向远处大树下站着的男女。 因为离得远,她只能看见秦之逸情绪有些激动。 “楚姐姐,你觉着他们在说什么?”卫璇出声问。 楚汐侧过身子懒洋洋道:“能说什么,左右吵不起来。” 也是。 卫璇嘟嚷一声,见秦夫人走远,她瞬间原地复活,若不是无法走动,她恨不得上前踢这玩意几脚。 “姓施的,你怎么不去打听打听,我楚姐姐的姐妹,岂是你能欺辱的?不要脸到我们头上来,你要不要继续混了?” 说着,她一拍轮椅,气急败坏道:“狐媚玩意。” ☆、第269章 你这是负气了吗 卫璇犹并不解气,她一手指着地上泪痕犹在的施茵茵,只觉得与缠着她家聂宝的潘云差不多的货色。 “我就不明白了,哪有人赶着上门做妾的。” “名声不好,就躲在府里,出什么门,克了一个又一个,怎么,你这是要让这些被你克死的人去阴间能凑齐一桌打牌九?” 施茵茵袖中的手越攥越紧,就连指甲嵌入肉里,她都不知痛意。 卫璇不过小官之女,都能在她身上踩一脚。 她凭什么! 妾?她施茵茵哪里看得上,她要做便是正妻,且看着吧,她要一步一步提下韩知艺那个蠢货拿下那个位置。 届时,所有嘲笑她的,讽刺她的,在她面前自以为是的,等她当上了秦少夫人,都不会放过。 “卫姑娘说话何故这般难听?这事也并非我所愿。”她娇娇弱弱道,哪有丁点想把卫璇撕碎的样子。 楚汐抿了抿唇,不是她所愿?施茵茵是想说她是被逼迫的? 可卫璇是个直性子,并未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我管你愿不愿,你就是不要脸。那勾栏里的女子都知道避讳正室一二,施茵茵,你就是贱。” “好在韩伯父性命并无大碍,不然,你这条贱命都不够赔的。” 听着这话,竟然把她和那些勾栏女子相提并论?施茵茵面上闪过错愕。 卫璇!她怎么敢。 “卫姑娘!你还是别因一时口头之快而胡乱糟蹋人。” 卫璇见她哭哭啼啼的模样,就反呕。甚至觉着这事和施茵茵拖不了干系。不过她那脑袋没多大智慧,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为了平复她心里的不痛快。 卫璇:“贱贱贱,你就是贱。” 话毕,她又补充:“比那些勾栏女子还贱。” 楚汐好整以暇的捕捉到施茵茵眸中一闪而过阴冷。楚汐面色淡淡在见卫璇身子晃了晃,像是随时都能晕去的模样。 莫说男子受不了,就连女子瞧了都能保护欲爆棚。 小白花,白又白。 卫璇骂累了,也词穷了。她眼巴巴的看向楚汐,小声道:“楚姐姐,我适才貌似伤了风度,不若你教教我,不带脏字如何骂人。” 楚汐也觉得卫璇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完全没有彩虹屁来的麻溜。 她清了清嗓子:“听好了,你学着点。” 卫璇面色瞬间严肃:“小仙女开始吧,我准备好了。” 于是,地上的施茵茵,就成了最好了例子。 施茵茵没有听清这两人说了什么,只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心尖惶惶不安时,听见楚汐问她:“施姑娘脸色苍白,可是身子不适?” 施茵茵实在难以理解,楚汐怎会如此好心,询问她的身体。 她心有警惕:“多些裴夫人关怀,茵茵是早间不曾用饭,来的路上也又没有胃口,许是身子骨不好,加之昨夜又累了。” 累? 这话可不是膈应人? 楚汐面色沉静,实在觉着看一眼施茵茵都嫌脏。 她趾高气扬道:“可不是巧了,楚家几年前死前的奴才就是这般症状。” 说着,她半拖着下颚,呈看好戏的姿态:“那你可要注意了,没准眼一闭就再也睁不开了。” 卫璇激动了!眼瞧着地上的施茵茵脸色白的不能在白,她笑了,原来还可以拐着弯骂人,她!学到了。 “裴夫人,你如今身份尊贵不比先前,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于我……” 楚汐打断了她的话:“你是觉得我没有宽容娴雅之度?” 楚汐嫣红的唇角微张:“你倒是厉害,想和我论一论规矩体统?” “茵茵不敢。”施茵茵半垂下头,没有人能瞧见她脸上的狰狞。 楚汐冷笑,不敢?她看施茵茵是敢的很。 女子视线看过去,落在一袭红衣的韩知艺身上,对么爱穿红衣的女子,嫁给秦之逸后,全都压在了箱子底 她闭了闭眼:“你不知羞耻,一面与知艺交好,一面又与表兄有了苟且,这就是你的规矩?” “你克夫之名远扬,出嫁连连出了差池,秦夫人不忍,接你过来小住,你却以这种方式回报,这就是你的体统?” “施家也是个体面人家,却养出这么个女儿?” “我倒不知是施府有如此浡逆的理法,还是说是施大人的教化有异于常人?” 卫璇一下子觉得她成长了不少。 原来她嘴里的‘贱贱贱’只是小儿科。和楚汐所言相比,不值一提。 卫璇甚至庆幸,她不会骂人,但她能夸人,把小仙女夸到手,天下我有。 …… 韩知艺自与秦之逸私下说了会话,她就松了口气,她不像别的姑娘那般哭哭啼啼,她很镇定。 她对秦之逸说:“你那些破事,我懒得管,施茵茵如何,你自行处置。” 她还说:“你素爱美人,可我长相平平,也不会说软话哄你开心。这婚事,非你所愿,如今与我何尝不是。” 秦之逸是不喜韩知艺,他也向来反对成亲。他与韩知艺见面就吵,哪次不是争的面红耳赤,摔门而去。 却不曾想,平心静气谈话时,韩知艺用她最熟悉的口吻,说着最无情的话。 “秦之逸,我会安安分分做你的夫人,这是我的承诺。我会为你多纳几房妾室,日后诞下男儿,就养在我名下便可,也算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