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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方才的景象,总觉得项歌好像哪里有点奇怪。 会不会,他不是自愿的呢? 很快,在周末的一次聚会上,她的猜想被验证了。 又是无聊的插花聚会,她撕扯着百合花瓣,一瓣一瓣扔到桌子上,翠绿的梗耷拉了满桌子。一阵香水味儿飘过来,她偏头一看,隔壁的人也插得乱七八糟。 “绾哥~你看起来好愁啊,最近怎么了?” 原来是熟人,顾雅墨随口开始拉家常。 萧绾有几分头疼:“我有个弟弟,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联系不上,跟人间蒸发似的。” “有可能自己出去玩去了。” 萧绾点点头:“他有说要出国休息来着,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电话老打不通。” “出国休息”?“人间蒸发”? 顾雅墨最近脑子里都是项歌和她哥哥的破事儿,听到这个,随口回了一句:“我爱豆也出国休息了,没想到是被人金屋藏娇了。” 说完,只见萧绾一脸严肃地盯着她。 顾雅墨意识到不妙。 两人迅速交换了信息。 顾雅墨现在知道了。 项歌是叶锦文弟弟,哪里需要靠卖上位啊,他要上位回家跟亲哥撒撒娇就完事了。 原来不是金屋藏娇,是tm玩强制爱呢! 顾雅墨一阵晕眩,她到底年纪不大,哆哆嗦嗦把事儿交代个七七八八,不过隐没了具体地点,为她哥兜底呢。 萧绾也是一阵晕眩,前不久项歌还跟他说要和周洛书双宿双飞呢,这会儿又跟顾家少爷来了这么一出。 *** 项歌扶着马桶吐的时候,已经有些不详的预感了。 虽然说不标记的话,受孕的概率很小,但也抵不住顾因雪天天这么做啊。 他抓着被子,有些茫然。 在房子里待久了,感觉脑子都迟钝了,生锈了。 晚饭时候,强忍着恶心吃下去,回头就往洗手间去,吐得头都晕了。 顾因雪刚要开口,项歌迅速说:“胃炎,老毛病了。” “我叫医生来看看。” 项歌摇摇头:“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晚上睡觉,顾因雪从背后搂住他,亲亲他脸颊,没做什么。 手机忽然响了,顾因雪看看来电人,直接按掉了。 第二天,顾因雪到另一处公寓拿东西,顺便就在那边看了会儿资料。 电视上正在播报新闻……某某传媒公司股价大跌,疑偷税漏税…… 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 门铃响了,顾因雪打开门,一看,是周洛书的姐姐周洛盈,皱眉,立刻就要关上门。 周洛盈开门见山,求他高抬贵手,放过周家。 顾因雪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懂。出来做生意,必须得遵纪守法,你们家贪心不足,与我何干?” 周洛盈道:“我弟弟他顽劣,不懂事,您千万别跟他计较。爸爸气得到医院去了,现在还在病房里,真的求您看在过去情分的份上,放我们家一马。” 顾因雪皱眉:“你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去做违法犯罪的事吗?别说笑了。” 他说完,就要关门,周洛盈直接给他跪下了。 顾因雪面无表情:“我可受不起,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周洛盈泣不成声,冲到窗户边,说顾因雪不答应,就从那边跳下去。 这帮子人终于原形毕露了。 顾因雪看着她,像看小丑,慢慢说道:“你让周洛书后天晚上,到城郊来找我。他知道地点。”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 我要赶快完结这篇~ 其他文搬到新号去了,具体请看专栏简介。 一百零三 安全感是做出来的 说的是后天,周洛书却没来。 这个人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错,有骨气。那就看看他骨头到底有多硬? 近来项歌身体不大舒服,说是胃炎又犯了,阿姨做的饭也不爱吃,直掉秤。顾因雪倒是并没怀疑这件事,因他知道做这行的,作息不规律是家常便饭,经常还要喝酒应酬,肠胃不大好也属正常。 他索性自己下厨,做些清汤小点心。当初他为了讨周洛书欢心学的厨艺,没想到最后用在了另一个人身上。师父们是来自各大餐厅的总厨,加上顾因雪聪明的脑袋瓜,出去开个餐厅不成问题。 有生之年没想到的事情有很多。譬如项歌看着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脑子一时有些凌乱。虞书槐、周洛书会做饭都不奇怪,但是换顾因雪就很奇怪。 君子远庖厨,或许不大对,不过美人大抵都该不食人间烟火,谁爱被人夸长得接地气呢? 但是大美人做什么都是优美的,葱白手指搭在翠笋上,切成薄若蝉翼的片儿,让人想到翡翠白菜,人和菜都是珍贵的艺术品。 顾因雪端菜出来的时候,项歌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这样生活好像也不错……他止不住地动摇。兴许真是爱的力量,或者说顾因雪手艺太好了,项歌竟然没觉得恶心,吃光光了。 饭后顾因雪有事要老宅。 大概是怀孕后的激素波动,项歌不由自主想跟他亲近,感受到他的气息,就会有安全感。顾因雪一走,他整个人都好像空落落的。 一方面觉得自己得想方设法逃出去,一方面又止不住的渴望。 “雪哥。”项歌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了,忽然就拉住他。 顾因雪低头看他。项歌面上有几分迷茫,他的信息素最近好像变化了,原来是甜美纯净的,现在则多了几分奶甜味儿,更加轻柔。 起初是傲娇的,一句话都不肯说,最近说不上来,总觉得越来越黏人了,所谓甜蜜的烦恼。顾因雪越来越看不清楚自己了,都已经三个月了,他好像还沉迷进这种恋爱游戏了。 “怎么?” 项歌犹豫了一下:“你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顾因雪没说话。 项歌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脆弱无依过,忽然一下子抱住顾因雪的腰,脸颊靠在他怀里:“雪哥,我想你留下来。” 顾因雪挑眉,手抚上项歌的腰揉了揉,在他耳边轻轻说:“我留下来没什么不可以,但是你可以吗?”手顺着腰抚上去,捏了把乳尖,项歌身子敏感,浑身一颤。 近来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