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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身边,而我俩却没有共同语言。 “总不能像苍庭的小白那样叫小粉吧?太没品味了。”他嫌弃道。 盛云霄拎起茶壶的动作一顿,胖胖和肥肥似乎也没有好到哪去。 他又给程接雨满了一杯茶。 程接雨跑回来渴狠了,端起茶杯又要牛饮,怀里的小猪崽却突然挣扎,仰着脖子朝他手里的茶杯哼哼直叫。 程接雨大为稀奇。 怕烫到小家伙,他故意把茶杯举高,看着小猪崽在他怀里扑腾,奇道:“师叔,它竟然也想喝茶。” 小猪崽仰头回应了两声哼哼。 程接雨见状,倒了一点茶水在小几上,把小猪崽抱了上去。 小猪崽哼哧哼哧就把那点茶水舔了个干净,还想去拱程接雨刚搁下的茶杯。 程接雨把它按住抱进怀里,戳了戳它湿漉漉的鼻子,“你说!你是不是在讨好师叔?” 说着,他突然眼眸一亮,“不如……就叫你雪茶吧!” 他记得雪茶是前几日学到的一种中药,“师叔觉得如何?” 盛云霄捻着茶盏轻轻颔首,“可。” 程接雨挠了挠小猪崽的下巴,“以后你就叫雪茶,要时刻记得做一只干干净净、品位高雅的猪!” 这样才配做你爸爸我的崽。 雪茶:“……” 这也太为难我小胖猪了。 程接雨趴在榻上逗着雪茶玩了好一会儿,直到盛云霄出声问他:“今日不是挨了罚?” 程接雨蹭一下跳起来,“靠!我忘了!” “你……”盛云霄额角青筋一跳,声音微冷,“方才可是说了粗口?” 程接雨:“……” “呵呵呵呵师叔我回去抄书您早点睡再见晚安祝您好梦!” 程接雨抄起软塌上的雪茶和经书迅速跑出盛云霄的屋子,仿佛身后有恶狗在撵。 盛云霄“看”着被遗忘在榻上的两颗大白菜,蹙眉露出一个微微嫌弃的表情。 …… 程接雨回了房自是挑灯夜战,奋笔疾书。 直到灯芯没入灯油,光线变得昏暗,他不得不揉揉眼睛,转身去挑灯芯。 谁知一回头,突然看到屋里多出一个人影。 “靠!师叔你吓死我了!”程接雨吓了一大跳,摸着胸口心有余悸。 “又讲粗口?”盛云霄蹙眉道。 程接雨忙捂住嘴,含糊着狡辩:“没有!师叔您听错了!” 盛云霄没有与他争辩,屈指叩了叩桌面上的抄纸,“你就是这般偷工减料?” “?” 程接雨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发现有几个字不自觉写成了简体汉字,看起来缺胳膊少腿。 “还是说,抄也会抄错?” “没有没有!我写太快了,这就改这就改。” 程接雨忙把笔拿起来,将那几个缺胳膊少腿的字补齐。 盛云霄的“视线”又扫过一地的废纸团。 程接雨连忙把废纸团捡起来,团吧团吧扔进废纸篓,“这些……这些才是抄错的。” 其实是因为,虽然上了十来天课,但因为不用交作业,这次抄书是他来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提笔写字。 与平时上课在经书上画两笔简单标记不同,他担心自己写字的笔迹和原主不一样,所以提前练了两张纸。 好在他学过几年书法,原主的字迹又和他有些相似,且虚浮无力,压根没有成形,极好模仿。 他写了几遍就顺手了,便是给别人看出差别,大概也只会觉得是他的字进步了。 盛云霄轻叹一声,“你这般抄下去,要抄到何时?” 程接雨嘴角一瘪,嘟囔道:“师叔,你现在好像教导主任啊……” “教导……主任?” “就是……常师叔那样。” 程接雨嗫嚅着,低头用指头挠了下鼻尖,却不知指尖沾着墨汁,在鼻尖蹭了一抹黑。 盛云霄“望”着程接雨鼻尖那点墨痕,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困了便睡,不急于一时。” 程接雨连连点头:“嗯嗯,师叔您先回去休息吧。” 盛云霄未再多言,闪身消失在程接雨屋中。 程接雨则继续伏案抄书。 半个时辰后,他困得睁不开眼睛,脑袋越垂越低,越垂越低…… 最后手中笔在抄纸上划拉出一条粗长的墨痕,他头一歪栽在桌上睡了过去。 明天……明天再战…… 谁知梦里,他依旧在挑灯抄书。 这次的字迹端正有力了许多,但抄着抄着就开始贪图速度,乱了字形。 “为何每次处罚都是抄书?执掌戒律那些师伯师叔就不能想些新鲜点子?”程接雨听见“自己”愤愤不平地抱怨。 身旁却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若有新的处罚,吃苦头的不还是你?” 奋笔疾书的动作霎时一顿。他将笔杆一扔,转向朝身旁那人,甩着细嫩的手腕任性道:“我不管!我不抄了!你快给我揉揉。” 对方无奈地轻笑一声,握住他的右手轻轻揉按,将指尖、掌筋的酸乏感尽数揉散,“就抄到这里吧,剩下的交给我。” 程接雨顿时感动得稀里哗啦:梦里这位仁兄也太贴心了吧! 他抬头看向对方,终于借着火光看清了对方的相貌—— 卧槽!梦中这位好基友,竟然长着一张和师叔一模一样的脸! 程接雨顿时就吓醒了。 他一下子弹坐起来,发现自己竟是在床上。 昨晚他不是撑不住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吗?怎么跑到床上来了? 还有刚才的梦,未免太惊悚了。 但是被对方揉捏手腕手掌的感觉,有点过于清晰了。 那感觉越是清晰,回想起来就越惊悚。 不会吧…… 他起身下床,走到书桌边。 昨夜一片狼藉的桌面整洁一新,一沓厚厚的抄纸放在正中间,刚好三卷经! 这些……是他昨晚熬夜抄完的? 不对,他当时真的睡着了。 难道……是他在梦里抄完的?! 不对,他梦里抄的是什么书来着? 梦里明明每个字都很清晰,犹如他亲手写下一般,这会儿却一点也记不清了。 他揉揉太阳穴,不会是抄书抄得记忆错乱了吧? 其实还有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他不敢去想。 可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明明抄了大半夜的书,此刻却没有半点酸痛感;昨晚不小心沾上的墨迹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似乎只有那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最接近真相。 但是,这真的可能吗? 给他写作业,给他擦脸洗手,抱他回床上睡觉…… 这些事,只有小时候两位爸爸帮他干过。 师叔怎么可能帮他做这种事? 更别说连他的字迹也模仿得毫无破绽。 温敬之和穆星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