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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鬼哭狼嚎:“我不是!两位公子,饶了我!” 雪音拍掉手上的灰,问:“白儿,你来说。” 陆白用下巴努了一下弟弟:“墨儿你来说吧,这事儿你先发现的。” 陆墨便如实说道:“娘,我与姐姐才来军营不久就发现,来侵犯我朝的落拓族族人都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他们的眼睛一笑起来,眼尾便折叠起来,不论老人还是年轻之人,无一例外,因此我与姐姐便仔细去分辨咱们军营之中有没有这样的人,这人早就被我们盯上了,今日他又冲我们一笑,且是用右手抓的左边的耳朵下方,这是落拓族的奴惯常会做的动作,奴性太久便很难改了。” 雪音听得都有些意外了:“当真如此?” 陆白赶紧保证:“娘,我们可不敢胡说!” 74. [最新] 第 74 章 大结局 雪音带着一双儿女把那落拓族人给捆住了, 陆白与陆墨都撺掇着雪音立时审问,原本雪音想着等陆靖言回来之后再审问,但略想一二,便直接将那人捆着放到了一片空地上。 “说吧, 你来我军营之中所为何事?” 那人起初还嘴硬, 可雪音辣椒水, 痒痒粉轮番用上, 他实在挨不住了, 便试图咬舌自尽。 陆白眼尖地立即用一块破布堵住他嘴巴,这才拦住了他。 那人垂着脑袋,什么都不说, 雪音微微一笑:“我初来军营之时, 瞧见过你对一位来送牛乳的牧民姑娘十分上心,那时候我只觉得你们两人像是情投意合, 在这战乱之中甚是感人,可没有想到,如今倒是能用得上这件事。” 那人果真猛地抬头摇头, 陆白松开他嘴里的布,他立即喊道:“不许伤害阿桑果!” 他之所以答应来做奸细,便是为了早日打赢中原,好娶阿桑果。 雪音微微笑:“那阿桑果单纯无辜,长得极其漂亮,我知道她家里如今住在哪里, 若是着人去抓,只怕很快就能抓到,你若是再什么都不肯说便是陷你那阿桑果于万劫不复之地。” 旁边陆白与陆墨都十分意外,没想到娘就是娘, 比他们都仔细多了! 那奸细嘴唇发抖,最终闭上眼用落拓族的语言发了几句重誓,这才说道:“我求你们莫要伤害阿桑果!我不知道什么事情,只是他们要我,要我在这军营之中悄悄打探陆将军的消息,若是有什么异动便送信回去,但我并未发现什么异动,陆将军防卫甚严,旁人都无从下手。只是……只是……” 陆白与陆墨都急了,齐齐喊道:“你快说,再不说就再上刑!” 奸细闭着嘴仍旧没说,雪音冷冷地说道:“阿桑果那日送你一枚铜钱,那枚铜钱是什么意思你该知道,她已经许了你女儿身了吧?你莫不是要叫她失望?若是你说实话,我许你一条命,你将来有机会活着见她。” 男人涂满脏污的脸上缓缓爬下几行泪。 他闭上眼:“我们大王让人在陆将军马儿的饮食上动了手脚,那马容易受惊,若是病一发作,陆将军凶多吉少……” 雪音心中一抖,立即让军营之中还剩下的人看着那奸细,她吩咐下去:“白儿,看好你弟弟!” 可陆白与陆墨却纷纷摇头:“爹,娘!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咱们是一家子!” “那好,带上武器!”雪音把辣椒水痒痒粉等物塞给他们,三人各自拿起来一把刀就骑马往此时作战之地冲去。 此时两国交战之处战火纷飞,四处死伤,地上带着鲜血的尸体到处都是,今日一战格外激烈,落拓族倾尽兵力而来,陆靖言带人拼死抵抗。 打到最后,两方所剩之人竟然只有不到十个。 陆靖言腿伤不合时宜地发作了,原本他骑马追着落拓族的大王,眼看着要将人拿下,腿疼得他却浑身开始发抖,几乎牵不住缰绳! 落拓族首领回头一看就发现不对劲,喜不自胜地喝道:“中原之人唯有这姓陆的还能一战,我瞧他是不行了!回头!拿住他!” 跟着陆靖言的三个人一脸紧张:“将军!他们掉头回来了!您怎么样了?咱们要不要回去?” 可眼见着落拓族的首领已经折返过来,陆靖言咬牙,挥起手中的剑:“冲!杀了他们!” 他憎恨战争,憎恨伤亡,憎恨自己无能为力无法让妻儿过上安生的日子,因此越发想要拿下对方的人头。 可他腿上的伤却越来越疼,天旋地转之中,身下的马似受惊了,不住地狂叫嘶吼,趁着陆靖言不备,落拓族首领的剑瞬间拦在了他颈上。 对方猖狂大笑:“真没想到今日还是我落拓族赢了!陆将军,要辛苦你做一回我落拓族的奴隶了,哈哈哈哈!” 陆靖言腿上疼得意识都不清晰了,正当他要奋力一击之时,却听到空气中嗖的一声,一支羽箭直接射中落拓族首领的右肩膀,而那却不只是一支箭,而是两箭并发,另一支箭则是射中了他的右臂! 落拓族首领手中的剑瞬间落下,从马上翻滚下去,嘶吼:“撤退!” 可这时候哪里还有撤退可言? 陆白与陆墨骑马冲了上去,姐弟二人英勇无前,草原的风猎猎作响,少女与少年硬是追上了被人护着逃窜的落拓族首领,一举拿下! 雪音从马上跳下来,心疼地扶住倒在地上的陆靖言,满眼都是泪:“我带孩子们来找你了!” 那一日,草原的夕阳入火,在无垠的天空燃烧得疯狂至极。 这一年,陆靖言与齐雪音夫妻二人带着一双儿女大战落拓族取得完胜,把落拓族首领缉拿回京,轰动了朝野。 陆靖言被封为尊亲王,堪称当朝最为尊贵度王爷。 但时常有人提起来这人,不提他的功绩,却道他与其王妃的恩爱事迹。 二人自那一战之后虽有了无上尊贵的身份却不再沾染朝政,一双儿女成亲之后,两人宛如新婚燕尔的夫妻那般,日日陪着彼此,偶尔一道出门游玩,日子闲散又平淡。 四十岁如此,五十岁如此,六十岁也是如此。 从第一根白发发现时的惊诧与懊恼,到满头花白时靠在他怀中,雪音总算习惯了自己已经老去的事实。 她摸着他的腿,看着廊外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