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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会比她原先预计的,还要来得快上些许。 望着连甄满意的神情,江城指指另个瓷盒:“那个也用用看吧,也许还能更好。” 连甄循着他指着的方向望了过去,那盒子是爹爹从孙大夫那儿与药包一起拿回来的膏脂,嘱咐了泡完手后可涂抹。 她细细回想了下,当时爹爹将物品交给自己的时候,连诚趁着爹爹下朝回府,准备要学后面的前,正与丫鬟小厮疯玩着,打算玩个过瘾再学习呢。 那时候的连诚似乎不是现在这个啊? 而且……连诚也没有听到这膏脂的用法。 连甄隐约猜到了什么。 既都没在他面前谈过相关话题,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个“连诚”又是怎么知道,这盒里的药膏是用来与泡水的药材配合使用的? 连甄让白芷取过膏脂替她抹上,黑色的药膏敷于白皙的手背上,按揉推开后化作无色,还泛着淡淡清香,气味并没有颜色上来得骇人。 她感受着被涂上膏脂的地方传来阵阵发热,故作不经意地道:“你对这些药很熟悉的样子,是不是?” 江城没有承认,而是别开眼神:“……刚好被我猜到罢了。” 瞧他那样,连甄便知道,即便这药真与他有关系,他也不想多说一二。 她无奈笑笑。 这孩子别扭,做了帮助人的事总是藏着掖着不肯说,若不是自己猜到了那几分,还真不知道他默默为自己做了那么多。 连甄举着刚被抹上一层药的双手,隐隐泛着光,油汪汪的,看着就像上了一层釉。 她不勉强他,想着慢慢陪伴,总有一天他也能对自己敞开心房的。 连甄看着自己双手:“手上抹了药,今天这棋是没法下了。” 她苦恼着,江城一时间也想不出其他打发时间的点子。 平日他清醒着时,做最多的就是看书,旁的事除非永平帝来了提出要求,否则除此之外,他也不会特意去寻事来做。 两人都没有想法,一大一小都想着有没有不需动手,却能陪伴彼此的事物。 琴棋书画,样样都得动手,就是念话本,那也得翻动书页,都不是妥善的法子。 还没想出个结果,前头传来声响,冬葵掀了帘子走进来。 “小姐,白小姐递了拜帖求见。” 与人相约,递拜帖是再正常不过的礼节,但是冬葵刚刚说的是谁? 屋内所有人面面相觑,就连连甄也露出了愕然的神情。 她迟疑地问:“你说的,可是将军府的白小姐?” 冬葵点头:“是的。” 这里只有她与佩兰未饱受白翎英摧残,并不觉得是多奇怪的事。 但香叶和白芷可就不好说了。 就站在窗边的香叶探头看了看外面:“这天没下红雨啊……” 连白芷都凑到她身边说了句:“太阳也没有打西边出来呢……” 连甄被她们逗得,看完了拜帖发现真是白翎英递的,啧啧称奇。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遭吧? 那个白翎英竟然会递拜帖了? 不过更令她觉得稀奇的还有另一件。 连甄望着拜帖,看着看着,表情微妙。 最后很是迟疑地说道:“白小姐说,要与公主府的杜小姐一同来拜访……” 话音一落,丫鬟们噤了声,面面相觑。 会有这反应也是在所难免,比起白翎英,她们对公主府的印象可更不好。 江城也同样担心,难得毫不避讳,直接仰着脸观察连甄神色。 那杜惠安,可是杜智鹏的亲妹妹啊。 为何她会找上连甄? 江城拧起眉,每回想起花神庙那事,便会觉得心烦气燥,心绪难平。 连甄发觉江城在看自己,脸上都写着担心,原想伸手揉揉他的脸以做安抚,一抬手,瞧见上头未干的膏药痕迹,愣住。 要真碰了“连诚”的脸,只怕反倒将药都蹭他脸上了。 连甄只得收回手,歇了心思,出声哄道:“别担心,他们不一样的,那个人也还被禁足呢。” “那个人”没有指名道姓,但一说禁足三个月,江城也能明白连甄是在说杜智鹏。 还知道他后续的情况,可见是有在关注着的。 连甄心里的疙瘩肯定还没过去,这会儿再见杜惠安,真的好吗? 江城:“你若不想,可以不必见她。” 香叶她们也是持跟江城同样的意见。 花朝节当日,她们不像白芷,没有在花神庙,更没亲身遭遇那些,但也耳闻了杜惠安故意在那天选了与连甄同样的琴曲演奏。 这样明晃晃的挑衅,可是远比白翎英那只是打嘴皮子功夫更令她们不喜。 刚想劝自家小姐别应下,连甄却道:“我和白小姐与杜小姐素来没有交集,既然她俩都凑在了一块儿,想来事有事要同我相商也不一定,还是见见吧。” 换做是别人连甄可能还会考虑一下,但既然是白翎英提出的要求,出于对她的信任,连甄还是当场应下。 连甄不是不知事情轻重的人,既然她同意见面,江城也不好拂了她的心意,暗自记下几人相约的时间。 到了约定当日,本以为白翎英递拜帖的事情就已经让连府上下足够震撼的了,再接获白翎英竟不是单独骑马而来,而是乘了公主府的马车,与杜惠安一同来拜访,更是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色。 与昨天同样,没下红雨,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挺正常的啊? 众人惊疑归惊疑,不过白翎英进府之后,表现与往常无异,才算是让其他人多少安了心。 分明还是那样,远远把领路的下人甩在身后,自己像在逛自家园子似的,熟门熟路快步往连甄的院里赶,不用人招呼就已经找了椅子坐下。 下人们欣慰看着白翎英的背影:“白小姐还是那个白小姐没错!” 白翎英并不知自己的异常举止引起了这样大的骚动,待丫鬟上了茶之后,她接过就饮,都还来不及同连甄寒暄。 连甄并不介意,白翎英就是那样我行我素的性子,她笑笑挥手让丫鬟们退下。 趁她喝茶润喉,连甄左右看了看,没见着杜惠安的人影,开口问她:“杜小姐呢?” 白翎英快步走了这老半天,饮下一大口花茶喘匀了气儿后,这才指指后方:“八成还在后面慢条斯理地走着呢,我可受不了她那个龟速。” 抱怨完后仔细看了下连甄,双颊红润,气色也好,连甄被她看得满是疑问:“怎么?” “这不听说你前阵子病了吗?本来前几天就想着来寻你的,都能招待我了,病应当是好全了?” 连甄点头:“只是个小风寒,都好了,不妨事的。” 说完自己的事,连甄才想起,她与白翎英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