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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苦心”好像成了一场猴戏,不知不觉中成了猴戏主角的陛下,内心十分微妙。 此人要不就是个傻的,要不就心机颇为深沉,牧临川断言道。 “别吃了。” 拂拂吃惊地抬起眼。 “别吃了。”少年错开视线,将盘子拉到了自己面前,冷淡道。 拂拂想了想,轻声道:“这个真的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牧临川微微一怔,掀起眼皮,眉眼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难不成她又说错话了? 拂拂匆忙抿紧了唇瓣,有点儿后悔自己多嘴了。 然而下一秒,少年竟然皱着眉,真的夹了一筷子喂入了自己口中。 “还行。”将筷箸往案几上一丢,少年“不甚在意”地下了个评论,拍了拍大腿,“来,到孤这儿来。” 少年猩红的眼盯着她,翘起唇角笑了一下。 心里却忍不住翘起了尾巴,得意洋洋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顺坡就驴地就下了。 哼,此人果然是个有心机的,竟还知道苦肉计。 这丑丫头果然是爱孤爱甚了,先是在橘子树下假装巧遇了孤,这时候了还没忘讨好孤。也难怪,孤的确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盯着少年的大腿,拂拂都快哭了:……她能拒绝吗? 坐大腿这种事儿牧临川不羞耻,她都觉得好羞耻。 拂拂只好一边浑身发毛地走了过去,一边在心里默念,自己现在拿的是个暴君的“宠妃”剧本,坐大腿什么的那是基本操作。 像什么小拳拳锤你胸口,边挥着小手绢边道“大王讨厌 ̄ ̄”之类的炼狱说不定还在前面等着自己呢。 这样一想,陆拂拂又觉得胃里好痛。 屁股挨上去的时候,拂拂忍不住心道:好瘦。 少年大腿甚至有点儿硌得慌,陆拂拂尽量平复了一下心态,觑了牧临川一眼。 牧家有异族血统,少年生得高鼻深目,鼻子尤为好看,挺且直,他身材孱弱,面色苍白只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袍袖间伸出的指尖也是青白色的,没有任何血色可言。 牧临川好像又双叒叕瘦了。 坐在异性大腿上这感觉太奇怪了,少女涨红了脸,不安地动了下屁股。 这一动,微妙地感觉到了什么软绵绵的物什,不偏不倚,正好位于少年两腿之间。 这这这! 操操操要死了啊啊啊啊 拂拂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呆滞。 她好像坐到真·小暴君了。 作为个忙着赚钱的打工小妹,曾经陆拂拂也想过来一场甜甜的恋爱,但对方在听说她妹有尿毒症之后统统跑路,拂拂也意识到不能拖累人家,彻底绝情断爱。 虽说如此,但各色霸道总裁文学看了那么多,什么一胎九宝总裁爹地请接招之类的,她早已不是大山坳坳里走出来的小姑娘。 拂拂睁大了眼,脑子里飘过一系列不可描述的画面,脸色瞬间爆红,乌黑的长发落在肩头,杏眼里惊骇又不知所措。 思及,陆拂拂脑子一片混乱。 别说……好像还挺可观的……打住!你想什么呢你! 牧临川明明年纪比她还小一岁,此刻竟然还是那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淡定地继续片鱼肉,在这一刻仿佛人鸡儿分离,有形胜无形,有鸡儿胜无鸡儿,无形无鸡儿合二为一,迈入了贤者之大成的境界。 甚至在拂拂脑子里天人剧烈交战,悄咪咪地往外挪了挪,离他远点儿的时候,牧临川还不耐烦地道:“屁股收收,动什么动?” “腾”地一声,被逮了个现形,拂拂脸色红得快爆炸了。 她舌头打结,胃里直抽抽:“可是陛下你……我……” “怎么?”牧临川瞥了她一眼,大大方方道,“孤知道你想说啥。” 少年嫌弃地皱鼻子:“屁股收收,往那边儿去去。” 说到一半,可能是意识到了拂拂脸红得快滴血了,少年盯着她看了半秒,扬起眉梢,果断抓住了重点:“你刚刚是不是担心孤在这儿摁住你,把你给办了?” 言罢,狗皇帝嫣红的唇瓣勾出个漂亮的弧度,淡淡开口,一字一顿,慢条斯理道:“想得美。” 心中不由轻蔑冷笑,这可不是爱孤爱甚了吗?当他看不出来她这点儿小心机。 可惜啊,他不举。这后宫中的女人个个都想生下他的孩子往上爬,倘若陆拂拂知道了他不举,少年自鸣得意且恶趣味地想,一定会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吧? 陆拂拂内心缓缓露出个商业化的微笑:……为了幺妮的肾,她忍了。 牧临川虽然在勾唇微笑,但猩红的眼里并无欲|望,清明得很。 他不是不通人事的二百五,这男女之间那点破事儿他清楚得很,至于后宫里那么多女人,他为什么不睡,就是他不举,没兴趣,嫌恶心,嫌脏,嫌生下孩子来闹腾。 他讨厌小孩,牧临川心道,他自己的儿女要是太闹腾他指不定会亲自上手掐死他(她),既然如此,生了又什么用。这江山他也没心思去保,败在他手上正合他心意。 被牧临川这不要脸的淡定之风所感染,拂拂不知所措了半秒之后,终于也升华了,佛了。 一直到回到永巷之后,陆拂拂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好像自始至终,牧临川他都毫无反应!字面意义上的反应! 陆拂拂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在KTV上过班,当然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支配的生物。而牧临川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反应。 又想到小暴君无子嗣这件人尽皆知的事。拂拂慢慢地睁大了眼,一股寒意自脚底板陡升至天灵感,茫然无措地想。 我哩个乖来她是不是发现了个什么惊天大秘密?? 此时此刻,得知了牧临川不举的少女,并没有尊贵的陛下想象的那般,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相反,还长长地舒了口气。 太好了!少女开心地翘起唇角,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轻松愉快地想,至少不用担心卖身求肾啦! 不对啊。 拂拂又猛然刹住了脚步,奇怪地想,被她发现自己硬不起来,这小暴君为什么一脸自豪得意的模样?这很值得骄傲吗??? 第13章 牧临川走后的当晚,拂拂做了个梦,梦到了自己。 那时她刚来大城市没两天,穿着土气,不会用表姐给的公交卡,不会坐地铁。 她老家出行乘坐的都是破旧的大巴车,椅背后面的小广告上写着某某男科医院,专治什么什么。 车上有女人站着收费,大声与司机谈笑,不爱搭理人。逼仄的车厢里乡音嘈杂,有鸡有鸭有鹅,甚至还有羊,唯独狗是不准上车的。 她家里是土墙,墙上挂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