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的老鼠
这个声音很耳熟,是雏鸟。 而光头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他回来的一样,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来的这么快。 “罗小姐,我们的谈话还没结束呢。”说罢,光头身后的两个保镖突然把她架了起来,强行把她带走了。 莎莎被他们蒙住了眼睛,看来是不想让她知道路线,她本身也不是什么方向感强的人,没转几圈就把她给转迷糊了。 他也不指望雏鸟能来救他,毕竟他从不会为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劳神,他只会为了除掉光头这个叛徒费力,至于她是死是活,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腿部,还好,还在,看来他们实在是低估她了。 “躲来躲去有用吗,整个旧街区都是雏鸟的,他想找到你,不是易如反掌吗?” 光头冷哼一声,“这不是诱饵该操心的事。” 诱饵?“不是,你们真觉得他在乎我啊,你不是跟他很多年吗,对他的了解就只有这么一点?” 光头的确算是了解雏鸟的人了,只是他这个人实在是深不可测,而光头看到的只有他的表层。 他的核心,就连莎莎这个有上帝视角的人都看不透。 光头没有说话,这时莎莎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就是我们要找到人,可以把她交给我们了吧。” 什么意思?光头绑架她难道不只是因为雏鸟? “着什么急,我的事还没办成呢,我费劲把她抓过来,怎么也得派上用场吧。” 莎莎必须再好好理下思路。 看来光头和别人做了交易,为的就是抓住她,对谁来说她会这么有价值呢? 联盟的人不会用这种手段,那就只能是为了赏金铤而走险的人,亦或是训练营的人。 “可以,但是这个人,我们必须活着带走。”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好像走了,莎莎的眼罩也被扯了下来。 “你就这么确定雏鸟会来?” “他,一定会来。” …… 莎莎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这个房间密不透风,她甚至不知道外面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这时,光头端着一碗饭进来了,放在她的面前,“吃吧,要是把你饿死了,我也不好和那些人交代。” 莎莎端起碗吃了起来,“所以,和你交易的到底是训练营还是别的什么人?” “哦?看来你也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了,一定是雏鸟告诉你的吧,毕竟旧街区和新都的任何消息,最先拿到一手资料的永远都是他,想要得知任何情报也只能通过他。” 莎莎若有所思。 “我还很好奇,你跟着雏鸟这么多年,赚钱应该也已经赚到手软了吧,为什么要背叛他。”毕竟在旧街区这个地方,有钱就行了,反正也已经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了。 “除了钱,我就不能有别的追求吗?” “你想去新都?”除了钱,那就是权,而权利只掌握在新都人手上。 光头笑了笑,“难怪雏鸟那么喜欢你,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 “我再重申一遍,他不喜欢我。” 雏鸟在新都有很多追随者,这也是他的情报来源,大到联盟大事,小到家长里短,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 毕竟他在联盟里,也是有人脉的。 但他从不涉及权力纠纷,他好像更喜欢赚钱一点。 “你以为你扳倒雏鸟,他的势力就会变成你的势力吗?那也得看别人服不服你,比如我,我就不服你。”比起雏鸟,她还是更讨厌眼前这个秃头大叔。 “你说的这些根本不重要,只要有天藤的支持,我压根用不着继承他的势力。” 看来和他交易的果然是训练营啊。 “天藤,你以为天藤就能撑多久吗?早就被联盟盯上了,没个几年就该倒台了。”这不是假话,原作里就是这么写的。 “你连联盟的事都这么清楚,看来雏鸟没少跟你说新都的事啊。” 怎么又绕回来了。 三句不离雏鸟,他雏鸟深柜吧。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巨响,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看光头惊慌失措的表情,他也没想到雏鸟的速度居然这么快吧。 他上来拽起莎莎要带着她往外跑,谁知还没走两步,就被一把手枪抵在了后腰上。 “别动,我这枪很久没用了,怕走火。”终于有了近身的机会,莎莎早已拿出了她随身带着的手枪。 “你……” “我说你啊,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好歹也是从训练营死里逃生出来的。” 光头气的咬咬切齿,他的确是轻敌了。 “我问你,你的消息,是从哪儿得来的?” “是训练营,是他们主动找上了我。” 训练营知道她在旧街区……莎莎收起了手枪,抬起脚一脚把光头踹到在地上。 而这时,房间的门也开了,只见雏鸟拿着一把枪,枪口还冒着烟,看见倒在地上的光头,一点没犹豫,直接用一发子弹打烂了他的头。 紧接着又开了几枪,像是怕他没死透一样,反复鞭尸,直到用完最后一颗子弹,随后把枪扔到一边,他又缓缓转过头看向莎莎,“呀,没吓到你吧。” 说完,他缓步走向莎莎,浑身上下几乎沾满了血,但毫无疑问,没有一滴血是他自己的。 就在雏鸟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刻,莎莎再次拿出枪抵在他腹部。 雏鸟有些意外的低下头,看了看枪,又抬头看了看她,“莎莎,你现在要干什么呀?” “光头说,拿到一手资料的永远都是你,所有情报也必须通过你才能散播出去,对吧。” “是这样,没错。” 莎莎用力怼了一下他的肚子,“那训练营的人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是我告诉他们的。” “谁主动的?” “我。” “故意整我?” 他笑了笑,“莎莎,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我最喜欢老鼠苟延残喘,挣扎的样子,你活的太安逸了,我看的不尽兴。” 莎莎又生气的怼了他一下,“我又不是马戏团。” “有区别吗?” “当然有,我是人,不是动物,没理由供你观赏。” 他又笑了起来,“还是没区别,你知道吗?你最近真的太无趣了,我还是喜欢你对着我把钞票放进胸口,对我说‘多谢打赏’的样子。” “不过,今天你让我看了一场好戏,果然还是濒死的老鼠,最有看头了。” “是吗?你是再说你自己吗?”莎莎让他把注意力转移回抵在他腹部的枪上。 “你要杀了我吗?” “因为你,我被他们绑架,被这群人拖来拖去的,我当然得找你报仇啊。” 这一刻,莎莎第一次从雏鸟眼中看到了错愕。 原来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惧怕死亡吗? 莎莎猝不及防的扣动了扳机,却什么也没发生,“我和你一样,也最喜欢看,濒死时的老鼠了。” 她的这把枪早就没子弹了,带在身上只是为了吓人,没想到今天还有这么了不得的收获。 正当莎莎打算把手枪收回去的时候,雏鸟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原以为他生气了,谁知一抬头,却看见他因兴奋而涨红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莎莎,你真是,总能给我制造惊喜啊。” 这人有病吧。 莎莎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竟然瞥到了他同样因为兴奋而立起来的……老二。 这人绝对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