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历史小说 - 打压龙傲天,成为龙傲天在线阅读 - 第101章

第101章

    如果不是师净仪自己算出无相灵髓在问缘岛上,他都不知道岛上还有这样的宝物。

    问缘岛再大,这么多弟子代代相传,也早已经将问缘岛上下翻了个遍,哪里轮得到外人来寻宝呢。

    不过既然他们在此地多年都未曾获取宝物,便说明宝物与他们无缘。

    师净仪又忍不住去偷看陆听澜。

    他太好奇了,好奇这得天宠爱之人,会如何寻到宝物。

    陆听澜假装没有看到师净仪的打量。

    至于其他人,都沉浸在寻找宝物的激动中,并未留意到这一点。

    辛肆最冷静,也最先提出问题,“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分头寻找,我去东面。”

    言居琅连忙跟上,“我也去。”

    “那我便去西面,”单悉开口,望向陆听澜,“你呢?”

    陆听澜无可无不可,他毫无头绪,去哪都是一样的,“那就和大师兄一起去西面吧。”

    至于雁景惟?没人问他的意见,他想去哪里都可以,只是在场的都是凌绝宗人,就算宝物出现,他们也会选择先打败雁景惟,再内部竞争。

    没办法,夺宝就是这么无情。

    雁景惟选了一条和他们都不同的路,“我去南北两面看看。”

    大家都满意了,辛肆第一个冲去东面,言居琅紧随其后。

    后方,陆听澜与雁景惟说话,单悉便先行一步。

    师净仪也还没走,他问:“你就不怕他们先得手吗?”

    陆听澜摇摇头,反而和师净仪聊起天来,“这等宝物,若简单找找就能出现,也留不到现在。”

    他在找规律。

    宝物从另一重世界而来,能落在问缘岛,便说明问缘岛上空就是天幕被击穿的地方。

    他要在这小范围里再缩小,好过一头雾水的乱撞。

    他觉得,一定有什么规律,只是暂时没有被人发现。

    陆听澜想着,想了很久。

    很久之后他抬头,问师净仪,“岛上有什么灵泉么?”无相灵髓,应该是水吧,兴许在什么溶洞里面。

    师净仪回答:“大小泉眼百余处,要看看吗?”

    又有另一人回答,“我可以帮你。”

    是雁景惟。

    陆听澜诧异的转过头,“你怎么还没走。”

    雁景惟:“……”

    听到有一百多口泉,陆听澜便又觉得不像了,但一时间又想不到其他的,只好先去探一探。

    他找师净仪要地图。

    “不用地图,我都记在脑子里了,找不到的,还可以为你卜出方位。”师净仪找东西可是十分厉害的,尤其擅长抓鸡。

    “那你能不能为我直接算出宝物所在之地?”陆听澜问。

    师净仪面色一顿,悄悄捏诀掐算,“算不出来。”

    “好吧。”陆听澜不无遗憾,不过想到有个‘活地图’,也还算满意。

    再有一个虽然没必要,但免费的劳动力,陆听澜点了点头,便出发了。

    这头年轻人信心满满的得去找宝物,那头魁星阁大殿里,老成持重的道长们,各个神色凝重。

    “虽说咱们早算好要撤出岛上,可先前算着时间还足够,现如今却差点就被异人魔抢占岛上,阁主,不能再等下去了。”

    “要撤也要出个章程来,怎么撤?撤了谁来守?外人不知异人魔是什么,你难道还不知吗?我等在此防御多年,不敢轻易松懈,难道要随随便便叫人过来?”

    “不管异人魔是什么,失去神智的东西,总不能让它再害人,叫人来挡,能挡多久算多久。”

    “可挡又能挡多久,你我总要死,这天下人都要死,若我能死得无形无色也便罢了,可是……死后归于斜月海,如此往复,众生岂有活路?”

    众人又想起奉在魁星楼顶楼的那纸预言,‘刀剑双流’,是否真能挽救这危局?

    殿中一片争执声,吵吵嚷嚷的,端坐上首那位须发皆白的阁主,却始终一语不发。

    闻人垚是天衍阁第一百七十三代阁主,活得长久,将近七千岁,已经到了修行年岁的尽头,本以为能守着天衍阁到坐化那一日,却不想人还没死,异人魔的情况爆发了。

    他心中悲哀更甚,担心见不到天下平定的那一日,更忧惧这天下在他执掌天衍阁期间破灭,这叫他如何去见师父师祖们?

    闻人垚的目光望向师弟泠弦子,“师弟,你可有话要说?”

    泠弦子便走到殿前,“近日得天启示,已寻出天命第二人,此刻正在岛中,若寻得机缘便能归位,诸位不必再起争执,当务之急,应该是稳。”

    阁主和仰境仙尊早已经知晓这一点,便稳稳端坐着,其余人却还没得到消息,闻言都失态的起身。

    “找到了,是谁?”

    “那浓眉大眼的板正人?还是那活泼的年轻人?”

    “怎么不是笑眯眯的那个,还有个不怎么说话,看着就傲气的。”

    “这几人谁的剑术修为最高?”

    “入门时日不同,修为如何做比,要问谁天赋最高。”

    你一言我一语的,比方才的争论声还要大,且急。

    泠弦子慢斯条理的回答:“待宝物现世,诸位便知道了,说出来,天意就要变了。”

    这些人对‘天’有最诚挚的敬畏,闻言便不再问了,只是好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