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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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有谢浮不得不冒着精神病发作的风险分手,带伤退出的因素。 谢浮引他撞自己,很有可能是为了给顾知之扫清障碍。 什么障碍?一个是顾知之的未婚夫,一个是顾知之的前男友。 那顾知之后面要做什么? 谢浮这又是自杀式退出又是扫障碍,别他妈是因为顾知之必须尽快和另一个人谈甜甜的恋爱,不谈就活不成。 迟帘觉得自己摸到了离奇的真相,只有这个关系到顾知之生死的原因,才可以让疯狗谢浮那么做。 谢浮设计这起事故,一是还清当年算计他的事,二是趁机到国外养伤逃避现实,三是他开车撞人加上养伤以及被爸妈强制管束,没脸也没法去找顾知之搞破坏。 所以顾知之的另一段谈爱是和谁谈? 季易燃。 迟帘的脑中蹦出这个看似突兀实则合理的人选,他活生生地气晕了过去。 . 七月13号,下了大暴雨。 肖凡给陈子轻打电话说河水上涨,街上有鱼,喊他出去抓鱼。 他没去。 他知道肖凡是想让他有个事做,可以开心点,但他没有劲。 陈子轻这几天在网上雇了个男大学生,185的帅哥,上门听他戴着口罩说茶语,大学生胆子很大,敢接这种猎奇的兼职,胆子也很小,被他所谓的保密协议唬得一愣一愣。 合作什么时候结束他说了算。费用是现结的,日两千五,就是听一句拿五百。 傻子才会把这么好的兼职告诉其他人。 房东过来的时候,陈子轻正在公寓机械地收拾行李,房东上门说公寓卖了,买方是他自己,他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陈子轻手里卷好了的购物袋一松,皱巴巴的展开在地上,他什么时候签的合同? 房东放下自家种的葡萄就离开了。 陈子轻拽了颗葡萄,手指蹭蹭皮放进嘴里,他连着籽一起嚼着咽了下去。 “谢浮,你忘了吗,这公寓离我上班的地方远,我住不了啊。”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没人和他说话。 陈子轻去阳台打电话,他和公司的人事解释他不能去了,很不好意思。 找个别的工作吧,离公寓近的。 …… 七月14号到21号,陈子轻没有出过门,他头晕得厉害,上卫生间的时候滑了一跤,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醒来就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带着青紫渗血的额头和膝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陈子轻给谢浮发信息:我滑了一跤,疼死我了。 发完清醒过来,赶紧撤回。 谢浮没有把他拉黑删除,他可以正常给谢浮发信息,只是没有得到过一次回复。 我得把你忘了。 我真的要把你忘了,对不起。 陈子轻手上无力,手机砸在他的脸上,他借这片阴影昏睡了过去。 . 七月23号晚上,陈子轻在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中睁开眼睛。 女鬼立在墙边,白衣黑长发。 陈子轻虚弱地说:“基本可以确定是季常林害了你,你去找他啊。” 女鬼一点点地抬起头,黑洞洞的眼睛从脸前面的发丝里看过来。 陈子轻闭口不言。 女鬼没对他发难,而是开始哭。 陈子轻连忙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敢去,我去好了吧,我去。” “我的未婚夫给我开路,我不会辜负他的一番心血,他也不知道是对自己有信心,还是对我有信心,我开始了第三段就说明把他放下了,我永远都只会一心一意。” 放下了的东西,他怎么还会回头去捡呢。 陈子轻凄凄惨惨地说:“姐姐,我和你说这些你别烦好吗,除了你,我也没有别的人可以说了。” 女鬼不动也不出声,她太诡异,身上笼罩着一股能把人吓瘫的阴气。 然而唯一的观众气色不如死了几天的鬼,他摸着放在身上的手机挂件,眼神灰暗地把嘴一扁:“我太难了……” 遗愿清单上第一个遗愿的三段爱情,只剩下篮球队长那一条。 他和谢浮谈的这几年,他是有感受到甜的,尤其是后期,基本都是甜的味道。 陈子轻心想,谢浮,你不是很聪明吗,那你怎么还肯给我甜的恋爱呢。 你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陈子轻疲惫不堪地再次陷入昏睡。 . 七月25号,陈子轻终于有了点精气神,他去书房整理谢浮的笔墨纸砚,还有那些字画。 书桌有个抽屉是带指纹锁的,陈子轻不经意间看了眼,发现抽屉没关严实,只是虚虚的搭着,他猛地把抽屉打开。 里面是空的。 陈子轻早就知道这抽屉里装的是他送的小玩意,他把手伸进去,沿着木纹摸了摸,谢浮连这都拿走了。 【叮】 陈子轻一怔。 【恭喜陈宿主,您在此次的赏花大赛中获得第一名的优异成绩,现发奖品,请查收。】 陈子轻喃喃:“第一名啊……” 那他岂不是要有成千上万的菊花灵,他苦哈哈地挠了挠鼻尖:“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谢浮,你失算了。” “哥,我看一下我的账户。”陈子轻对监护系统说。 【宿主11135,您的目前财产是:苍蝇柜*1,临时技能卡*1,《逼王集中营》感情线储存包*1,积分56359,菊花灵100000000。】 陈子轻被菊花灵的数量惊到了,吃都吃不完吧,这么多。 他们是第一名,这是他们应得的。 陈子轻用积分买了两种药,一种是当年本想在第一段感情上用的的道具药,一种是…… 很小的紫色药瓶。 里面一分为二,各有一个出口。 陈子轻按照说明把左边的药水倒在手上,往锁骨下的纹身上面一抹。 那一行字没了,周围皮肤变成了正常肤色。 仿佛从来没有纹过什么。 药瓶的另外一半能把纹身露出来,一遮一洗。 陈子轻把药瓶存进了苍蝇柜,他将拉下来的短袖领口理了理,然后呢,还要做什么? 正当陈子轻发呆之际,一只指甲漆黑皮肉青白的手搭上他的肩膀。 陈子轻马上就打起精神:“我在提速了,真的在提了!” “我这周就会想办法混进季家。” 陈子轻神神叨叨:“不行,去了季家还不够,我要接近季常林。” “我没看到季家政权内乱的新闻,季易燃还被他爸压着,虽然他喜欢我,可他没三头六臂,自己的势力也不知道有没有建立起来,他短时间内怕是护不了我的,你又不能等……是我,我不能等了。” 陈子轻改了口,脖子上的阴风才消失。 “我先给你找身体。”第三段等以后再说,暂时不想开始,他没整理好自己,对哪个都不负责。 怎么才能接近季常林呢。 陈子轻隔着衣物磨蹭纹身的地方,要对症下药。 季常林养狗选儿媳都看生辰八字,说明他严重迷信,他还玩风水,十有八九是年轻时作恶太多被怨气缠身,需要借助外物镇压。陈子轻要从这两点切入,别的什么商业上的他不懂,切不进去。 陈子轻集中注意力思考了会就不行了,这段时间他很虚,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和心理,他连去床上都撑不到了,直接就倒在了桌边。 谢浮精心喂养起来的肉,都掉没了。 . 八月初九,陈子轻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忘了放盐跟油,清汤寡水的随便塞进受了大罪的肚子里。 吃完就吐了个精光,因为他吃得太快了。 陈子轻又煮了一碗,他慢慢吃,一根根地吃,吃着吃着就伤心起来。 他这么努力的做任务,回到现实世界必须要好好过,才能对得起他这一路的艰辛。 陈子轻单手捂住眼睛,嘴巴吸溜面条。 面条被他吃下去的时候,眼泪也被他抹在了手心里。 陈子轻吃了小半碗面就拿起手机,习惯性地翻了翻他跟谢浮的聊天记录,谢浮的朋友圈,他自己的朋友圈。 做完这些,他开始挨个光临手机上的新闻软件,这是他今天才下的,为的是不错过豪门八卦。 陈子轻的心思开了个小叉,上个月谢浮给他打电话摊牌那晚,他怀疑谢浮去见了迟帘。两个发小翻旧账不欢而散,迟帘扬言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谢浮趁机先一步对他坦白。 假设他的猜测成立,迟帘都知道当年的真相了,怎么没到他面前批判谢浮的种种,这么久了都没个响声。 即便假设不成立,迟帘也该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