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历史小说 - 大佬他总拿渣男剧本[快穿]在线阅读 - 第77章

第77章

    她用挑剔而厌恶的目光扫了一眼拥吻的一人一鬼,道:“这句话套用在人鬼之恋上也是一样的,那只鬼要是没有这样惊艳的相貌,俏道士绝对不会对鬼魂动心!”

    李子明道:“这么说,你们是答应跟我赌了?”

    自陆眠吻上司沐辰起,司徒俞的目光一直没从他俩身上挪开过。

    司徒家是道士世家,向来嫉鬼如仇,认为游荡在世间的鬼魂怨气太深,只会作恶,这种观念一代代传承下来。

    到了司徒家现任家主司徒南这代,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凡遇到鬼魂,被师父耳濡目染的司徒俞一向错杀,从不放过。

    看着眼前人鬼相恋的戏码,他微微抿唇,冷声道:“这种赌约无聊透顶,毫无意义。”

    回答完李子明,他抽出缠在腰间的利剑,直指陆眠,“你好歹是个道士,应该知道人鬼殊途,为何明知故犯地跟这妖孽厮混?”

    陆眠对此充耳不闻,在看到怀中鬼魂的身体逐渐由透明变得凝实,才放下一直提着的心。

    他偏过头,不答反问道:“司徒道长,阿辰虽然是鬼,却从未伤人,你为何要叫他妖孽?”

    司徒俞道:“人死如灯灭,鬼魂都会跟着鬼差去往阴间,像他这种强留于世、怨气深重的鬼不叫妖孽叫什么?”

    “人有好坏之分,鬼也有好坏之分。”李子明插嘴道:“坏鬼才是妖孽,阿辰这样既乖巧又听话的好鬼才不是妖孽呢!”

    司徒敏敏反驳道:“李少爷,你跟他才认识几天?怎么知道他是好鬼的?说不定他只有在你们面前才表现的乖巧听话,一旦离开你们的视线,就会变得嗜杀成性。”

    “就是!这只鬼怨气深厚,之所以强留于世,是想报仇。”洛云帮腔道:“只有化解怨气,鬼魂才能投胎转世,就算他现在没伤过人,以后也会为了报仇而杀人的。”

    陆眠面色渐冷,道:“你们简直是不可理喻,别人没做过的事,你们偏要强行扣在别人身上。要是我以你们未来会杀人为借口,现在先杀了你们,你们自己觉得公平吗?”

    显然,司徒家只教过弟子鬼生性本恶的观念,并未认真解释过这种观念的来源。

    这番有理有据的话骤然入耳,在场的道士怔愣一瞬,纷纷无言。

    两三秒钟过去,司徒敏敏猛地夺过师兄的长剑,向陆眠的方向砍去,“你在妖言惑众!我爹说过,对鬼物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那些鬼各个装的善良无辜,下一秒就会向你捅刀!”

    陆眠环着司沐辰避开这一剑,道:“司徒姑娘,你冷静一点,我并不想伤你。”

    “说得像是你能伤到我一样,本姑娘自幼习武,打遍天下无敌手。”司徒敏敏对他的劝告充耳不闻,仍旧步步紧逼。

    第040章 招摇撞骗假道士13

    对陆眠来说,司沐辰凌驾于万物之上。

    虽然并不想和女人动手,可若是以心爱鬼魂的性命作为前提,他不介意放弃自己的坚持。

    即便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也在所不惜。

    “既然我们同为道士,何不以道门的方式解决问题?”他将司沐辰护在身后,试探着提议道。

    作为一个成年男性,陆眠算得上身形高大。

    然而,在对比司徒家师兄弟的情况下,他的身材并不魁梧,透着一股修长而清瘦的韧感,像竹子般单薄挺拔。

    往常在家里,司徒敏敏单手能打五个魁梧师弟。

    见惯了肌肉猛男,乍然对上这样脆弱的对手,她莫名生出一种胜之不武的情绪。

    “就按你说的来,俏道士,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司徒家颇负盛名,陆眠早想领教一番,伸出一只手,对她说道:“请。”

    司徒敏敏并未同他客气,迅速摆了个简易法坛,道:“咱们道士斗法,法坛升得越高,赢得几率就越大,现在条件有限,咱们不设高度,凭真本事来斗一场吧。”

    陆眠同样架起一个法坛,道:“司徒姑娘,开始吧。”

    两人法坛上都摆着一对红烛,一叠黄符,一只装满香灰的碗,中间插着三根长香。

    司徒敏敏率先咬破指尖,鲜血滴在桃木剑尖上。

    她用剑尖沾上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伴随着咒语的加持,符纸逐渐变成红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陆眠的方向飞去。

    道家斗法向来拼得是见多识广的能力,谁会的道术越多,会解的咒术越多,越是能在比拼中活下去。

    失忆以来,陆眠虽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司沐辰身上,但也没落下对道术的学习。

    或许是因为失忆前的他本就天资卓越,让他即使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也能迅速上手,对看过的道书过目不忘。

    司徒敏敏所用的符纸是千斤坠,一旦被其贴在身上,贴符的部位会像被重物压着一般,物体的重量由施咒者的道术高深决定。

    破解之法倒也简单,只需用糯米将其打落在地,千斤坠符纸会彻底失效报废。

    然而,西厢房是李子明夫妇的卧房,房间里的杂物只有读书人用的笔墨纸砚和书籍,根本找不出一粒糯米。

    司徒敏敏之所以用这招,可能有这个原因。

    陆眠并不慌张,用沾着朱砂的毛笔在空白符纸上画了一个复杂纹路,烛火焚烧后,符灰落在法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