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玄幻小说 - [综英美] 我在哥谭开万事屋在线阅读 - 第175章

第175章

    “布鲁斯自己出去吃喝玩乐的钱其实没有想象中的多,他伪造了这一数据,转头全部拿来做公益并用来支撑正义联盟的日常开销。”

    这是提姆亲口承认的。

    反向假账,全世界大概只有布鲁斯韦恩这一个富豪在干这事儿——话说哪个有钱人会去当蒙面斗士的,这么一比,好像搞搞假账也不足为奇了。

    “可哥谭还是如此。”夔娥说:“……还是需要夜巡,还是需要蝙蝠侠。”

    “……哥谭并不真的等同于韦恩的后花园,”阿尔塔蒙摇摇头:“这里是新泽西州的经济中心之一,是重要港口。一部分钱会供给到美国中西部,还有很多商人需要靠哥谭发财,还有帮派横行的问题……此外,失望透顶的人心难以挽回,以犯罪为荣的人性难以根治,这并不是——光改变剥削,又或者树立公信力就能解决的事情。”

    “——是啊,这儿出了太多狂徒。”

    他们转过头,提姆穿着t恤运动裤外加一双拖鞋,谁也不相信是他刚从蝙蝠洞出来而不是刚从卧室出来。

    家庭影院的好处就是你可以在这里吃点垃圾食品,阿福会宽容的。不过提姆主要还是来顺点温和的冲泡小甜水。他跑到阿尔塔蒙右边坐下,接上他的话:“说真的,如果有个什么方法,能彻底解决哥谭的问题,那我是不介意用的……魔法也行,不过布鲁斯不赞同,别看他天天——好像也没把人权放在心上,还大晚上去殴打别人。”

    “……但他是绝对不赞同那种一蹴而就的方法,他也不觉得自己是救世主,要说的话,他觉得自己在给哥谭铺路。”提姆慢悠悠地笑着:“你可以用善良、平等和公正赢得一个穷苦人民的心,却没办法用这个去感化豺狼。享受过不公的人不会愿意公平,感受过暴力带来的无上好处的家伙不一定会愿意吃素。权力和暴力会上瘾,不幸打心底接受了这种观念的人……只能从多方面去限制了。”

    “哪怕他是蝙蝠侠,是超人,是神奇女侠,一旦太过,那也回不了头——话说到哪了?总之,生在哥谭,我们早就习惯这个了。”

    “习惯杯水车薪?”夔娥琢磨道:“……还是习惯看不到头的雨?”

    “对。”提姆说:“但日子还得过——万一能改变呢?全力以赴地——同命运赌了那么久,输才是常态,可也许侥幸能赢一回呢?”

    “一直搞不懂你们西方人的命运观,你知道的,我是彻头彻尾的东方人。”夔娥说:“但是我喜欢你的说法。”

    ……

    ……

    夜巡的人们回来的时候,神态各异,就好像他们一组去了大都会摸猫抱狗,另一组还在哥谭和猛汉格斗一样。

    十分神秘。

    “如果布鲁斯回来兴师问罪,”布莱雷利把废弃的面罩往垃圾桶里一扔:“你全责。”

    笑话,我怕他?但杰森嘴上说的是:“那你也别想跑,每次夜巡带你就没好事!”

    “哈?是谁用蝙蝠镖把我的面罩划破的?”

    “是谁连个犯人看不住?你不会记得往他的头上补两脚,让他晕到警察局吗?”

    “我是可以补两脚,”布莱雷利振振有词:“他经得住布鲁斯的两脚?老天,他就得无痛去见撒旦了,比黑书召唤还快!谁知道他被绑着还想滚走,这就不是我的责任了吧!再说他那个姿势能滚到哪去?”

    “是你太小看哥谭罪犯了……”

    闻声而来的提姆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从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如此像蝙蝠侠,就算他被评为“和蝙蝠侠最像的侦探”时也没有如此阴森过,可能,这还有他感冒的加成在——

    “他现在听起来像蝙蝠侠。”史蒂芬妮说。

    “他看上去立马就能当蝙蝠侠了。”迪克说,以及,他还挺赞同那句带阿莱夜巡就没好事的——没什么恶意,就是,他觉得挺对。

    “解释一下?你们俩?”提姆温柔地说。

    他们双双打了个寒颤,没人愿意先吱声。

    直到第二天,哥谭小报上飘满了布鲁斯韦恩夜晚私会蝙蝠侠的消息,有心人在借此猜测正义联盟之后的动作,吃瓜人在到处寻求真相,蝙蝠侠毒唯保持了遇事不决喷布鲁斯韦恩的传统。

    就连夔娥都能在第二天一早发现蝙布蝙重回同人论坛榜首。完成从三十年河东重回三十年河东的复仇之举,这还挺符合蝙蝠侠主题的。

    远在中国的布鲁斯打了个喷嚏,戴安娜立刻脱下外套,丢给了他:“别感冒了。”

    “……不会。”他嘀咕道,谁晓得这小子到底为什么那么怕冷啊!

    第85章

    在以往类似的场合下,布鲁斯从未如此清楚地确定这样一个再明了不过的事实,意识就像一把从火中滚过的热刀,将黏糊糊的、如黄油一般的梦乡从中间切作两半,刀面映出他的眼眸,直至他喉咙中发出徒劳的哼笑,轻蔑、傲慢,再上一点可怜的自我放逐,就好像这样做就能安慰到谁似的。随后,他突然发现,这些情绪都不是他的,只因为他也如此过,就理所当然地混淆了其中的界限。

    布鲁斯正置身于布莱雷利的梦境中。

    私人化的记忆、过往、悲喜在梦境面前都不过是一件件无可遁藏的材料,不受控制地为世界独一无二的观众上演滑稽的戏剧,过去、现在以及未来,反反复复,但很少有人能从这神秘的国度中带走什么,一点片段,一点香气,一点旋律,翌日就会在晨光中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