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历史小说 - 反派A就要和女主贴贴[穿书]在线阅读 - 第15章

第15章

    今天郑阿姨很乖觉,做了午饭人就走了,可能是比较着急地去看她侄子被人打死了没有。

    许有容搬完东西,拿出买的奶茶和蛋糕,在温猫猫略带惊恐的目光中去了二楼,这是要去看她吗?

    温猫猫趴在沙发上,她有点后悔昨天和许有容搞好关系了,这以后要是当了姐妹,找不到她的人了,许有容去查监控,发现她根本没出温家别墅,作为多出来的那个猫,她不敢保证许有容会不会猜出真相。

    不过她早上去她的房间,还把被子铺平整了,许有容应该不会觉得她是凭空消失的。

    果然,没过多久,许有容就提着奶茶蛋糕下楼了。

    温猫猫悄咪咪地伸出脑袋,猫猫祟祟地暗地里观察许有容,但是她从许有容那张欺霜赛雪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一点失落都没有。

    什么嘛,坏姐姐,东西送不出去还那么平静,郎心似铁!

    “乖崽儿,你又干了什么坏事吗?”许有容看着沙发扶手边上那颗若隐若现的猫头,很是无奈地笑了一下。

    “喵。”谴责你呢,没干坏事。

    正喵着呢,温猫猫低头一看,沙发被自己抓出好多细缝,忙得她赶紧抬爪捂住。

    许有容拿着猫条走过来,就看见她家乖崽儿撅着屁股,捂着沙发一块地方,她伸手拨开猫爪,就看见那块沙发多出几个坑坑。

    她默了默,拿着猫条转头走了。

    “喵啊?”哎哎哎,怎么还走了呢?

    温猫猫被许有容无情离去的背影吓得一动不敢动,委屈地趴下来,耸拉着眉眼,身后的尾巴不开心地一甩一甩。

    坏姐姐,小猫咪也不是故意的,怎么能一下子就给小猫咪判了死刑,不给猫猫一个狡辩的机会!

    许有容再走过来的时候手里多出了一个猫抓板,放到温猫猫面前,她一手给猫猫喂猫条,一手揉搓猫头,“是姐姐没有考虑到我们乖崽儿爪爪痒,现在咱们挠猫抓板好不好?”

    她继续柔声说道:“这里不是姐姐的家,所以你也是寄人篱下的猫猫,这里的东西姐姐不能自己做主,所以先委屈一下我们乖崽儿好不好?”

    “喵呜嗷呜。”温猫猫这一次也知道自己在喵呜什么,她仰着脑袋去亲亲许有容的侧脸,温软粉嫩的鼻尖蹭蹭许有容。

    好哦,猫猫会乖乖的,会好好地陪着你,不会让你在这个破烂的世界那么孤单。

    从某一个角度来说,温镜与和许有容是最适合成为闺蜜、挚友、伙伴、爱人等等关系,因为她们都是别人眼中的异类,都和世界格格不入,承载了同样的痛苦和孤独,在没有人同行的时候她们可以坚定地做自己,但是谁不想有一个可以让自己放下心放的伙伴呢?

    许有容心下一软,在这一瞬间,她恍惚觉得自己被一只猫读懂了自己的心绪。

    她抵着猫头,叹息一声,“我们乖崽儿真是有灵性。”

    以前许有容从不养猫,哪怕她极为渴望拥有一只完全属于自己的猫猫,是因为她怕给猫猫带来厄运,她护不住猫猫,现在意外遇见乖崽儿,她真的觉得这是老天补偿自己的礼物。

    见多了狼心狗肺的人,第一次被一只灵性十足的猫猫感动到。

    温猫猫得意地用前爪按住许有容肩膀站起来,整个猫站起来快有许有容上半身那么高了,爪垫拍了拍肩膀,欢快地嗷呜一声。

    放心吧,乖崽儿是你的猫猫骑士。

    勇敢猫猫,保护姐姐。

    许有容把猫放下,看着自己的裤子陷出两个梅花印,不由得叹了叹气,“原来我们乖崽儿还是猪猪猫啊。”

    温猫猫的两个耳朵向后一撇,往许有容身上冲刺,报复似的在许有容腿上踩来踩去。

    谁还不是个宝宝了!哪有这样嫌弃自家乖崽儿的,绝交十五分钟,她先上楼吃个饭再说。

    猫猫车很快就开走了,许有容看着努力爬楼梯的猫屁股失笑不已,也没说要帮忙,就看着温猫猫兔子跳,一阶一阶地跳上去,肚子上的毛都拖到地上了。

    啊,她的猫猫真可爱,许有容想。

    忽的,手机铃声响起,把全神贯注爬楼梯的温猫猫吓了一跳,她抗议地“呜嗷”一声,继续上楼,除了刚才许有容喂她的猫条,我就在洗澡的时候吃了点东西,快饿死猫了,要不然她绝对转过身去和许有容算吓到她的账。

    “……爸。”

    这个称呼一下子就让温猫猫竖起了耳朵,于是她坐在楼梯上一边心不在焉地玩自己的尾巴,一边暗搓搓偷听,甚至她为了偷听还扶着楼梯扶手站起来。

    许有容眉眼冷淡,语气也算不上平和,说:“你觉得我一个外人能在温家有什么话语权呢?而按照当初协议的内容,温家把我买断,我已经和许家没有任何关系,烦请许先生不要做让温家误会的事。”

    言讫,她就把电话挂上了,没有听后面她名义上实际上的父亲的破口大骂,抬头时不经意间就看到她家的乖崽儿坐在台阶上,好奇地往下张望。

    对上许有容那双漂亮的眸子,温猫猫的心咯噔一下,舔着尾巴的舌头也停了下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只猫猫,就是偷听也能光明正大地偷听。

    许有容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着,眼神迷茫,她并不感到悲伤或是不忿,她只是单纯的茫然,茫然自己的人生才过了三分之一,就已经透出一股惨败枯萎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