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历史小说 - 小古板和老心机闪婚后在线阅读 - 第37章

第37章

    无可逃脱,无可躲避。

    不知过了多久,夏眠的双腿脚开始发软打颤,全部体重几乎都压到了陆司异放在他腰后的那只手上。

    就如以往每次拥抱那样,稳而牢。

    “陆、陆……我有点……”

    夏眠在片刻换气的时间,艰难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他的颤抖顺着唇瓣和后腰的手,如实传递给了陆司异。

    他不敢说自己害怕了,因为和陆先生的亲密接触而感到害怕,那样陆先生会怎样想他?这种恐惧也并非出于他自愿,他也不想恐惧陆先生……

    每次,男人都好似能读懂他的心一般。

    男人放开了他,薄唇上还沾着水渍。

    夏眠心虚地别开眼。

    陆司异轻轻拍打他后背,抛出一个原因让他接:“觉得呼吸困难了?”

    “……嗯。”夏眠顺势承认。

    “不要屏住呼吸,没人堵住你的鼻子。”陆司异说,“用鼻子呼吸就好。”

    “嗯。”夏眠像是变成了单音节小机器人。

    “还不太熟练。”

    “嗯……”

    嘴角又是一软,是陆司异在用指腹为他擦拭。

    他在烧烤店里只喝了些清水,深吻过后,此刻陆司异从他嘴角拭掉的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

    夏眠也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唇,很湿润,黏糊糊的。他不好意思去舔,更不敢去擦,唯恐这个小动作会表现成排斥与抗拒。

    他的本能的确在排斥抗拒亲密接触,但他可以努力去适应。

    因为对方是陆先生。

    “嘶。”

    夏眠回神,见陆司异正将握着手机的手抬起来,轻嘶了声。

    他忘记那碎得不堪入目的手机被陆司异拿走了。

    现在看来,大概是陆司异动作的时候,不甚被屏幕碎片划伤了手。

    陆司异轻描淡写揭过这个小插曲,遗憾地告知夏眠:“你这台手机可能不好修,我送你一个新的。”

    夏眠的注意力却全在他手指上。

    一抹刺眼的猩红在白皙指尖晕开。

    陆司异浑不在意,夏眠却忧心忡忡拉过他的手,满腹的心疼不知如何送出口,便只愣愣地描述事实:“您的手受伤了……”

    陆司异闻言去看手指上的伤口。

    不过是屏幕碎片划出来的一个小口子,不值一提。

    “一会儿就好了。”

    夏眠用紧皱的小眉头表示反对,他抿抿唇,似在思索该怎么帮陆司异解决伤口。

    如果是他自己,在没有医疗工具也没有水源街头上遇到这种情况,他可能会随便地用纸巾或衣服裹住,等待伤口自己止血。

    但陆先生是何其尊贵的人,这伤口还与他有些干系……

    夏眠很容易因为一点小事陷入纠结,自己把自己困进去,这和他糟糕的原生家庭有很大关系。

    他爱人胜过爱己,低自尊,高勄感,讨好型人格。

    陆司异想,他有义务为夏眠解决困扰,好巧不巧的,夏眠的困扰,总能让他顺水推舟满足一些恶劣绮念……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是天生一对。

    夏眠已经顺利地接受了深吻,他也就无须太过克制了。

    “还有很多事你需要习惯。”他说。

    夏眠的注意力短暂地从伤口上转移,愣愣抬头问:“什么事……?”

    他看到陆司异抽走手,唇上传来带着薄茧的微微触感。

    是陆司异的手指,受伤的那根。

    那根手指在他唇上滑动,左右摩挲,把残存的津.液抹开,抹得均匀。

    又红又润。

    压在唇上的手仿佛也压住了他的呼吸,他情不自禁将两瓣唇张开,以便攫取更多的氧气。

    “乖。”

    夏眠一个没留神,滑溜得像鱼的手指就越过了他齿关。

    然后他又听到男人沙哑的一声。

    “含着。”

    夏眠只注意到唇齿被入侵,没发现陆司异骤然晦暗的眼神,更没觉出他话里的旖旎意味。

    嘴里漫开微咸的铁锈味。

    锋利玻璃割出来的口子应该很疼,夏眠不知道有什么能为陆司异做的,便遵照他的话,乖乖地一动不动。

    但那指尖探得太深,他感觉舌头无处安放,在狭窄的口腔一动,就会不小心碰到那侵略者。

    淡淡的血腥味。

    他突然想起唾液是天然的消毒止血剂,下意识在血腥味的源头舔了几下。

    第18章 新婚(倒v开始)

    夏眠半张着嘴, 口腔不断分泌的唾液即将漫溢,从嘴角淌下。

    那根手指终于抽离。

    夏眠赶紧吞咽两下,如梦初醒, 羞赧地红着脸:“陆先生……纸,快用纸擦擦。”

    他还惦记着要陆司异擦擦手指上的唾液。

    陆司异却得忍住将湿漉指尖含入口中的冲动, 幽深眸光闪烁几下:“没事, 血已经止住了。”

    说着将手指展示给夏眠看了看。

    夏眠一下又变成了只会嗯声的机器人。

    陆司异轻笑,带他去坐车。

    待到谭柏臣赶来时,街头的位置早已无人, 路边的奔驰带起一阵刺骨寒风,扑向他面门。

    他着急地伸手拦车, 一次又一次,却没有一辆车愿意为他停留。

    就像他生日那天在路边拦车的夏眠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