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历史小说 - 漂亮反派2[快穿]在线阅读 - 第69节

第69节

    停下的动作再次开始,甚至比刚刚更加凶狠,野蛮。就像是要把那一巴掌的屈辱,用这种难言的行为还回她身上。

    在发现自己怀里抱着的不是丈夫时,玉荷简直想要吐血。害怕与和他紧密相连的羞耻感,让她想要一头撞上墙壁死一死。

    可死太难了,她不敢死。

    也怕疼,更怕自己死的不体面。还是死在床上的那种屈辱死法。所以,她拼尽全力也要将身上人推开。

    “滚...别碰我...快滚开!”

    “疯子,疯子...”

    又是一阵难言的蹙眉,她张着唇,咬牙继续骂道:“疯子...你个疯子,快...快停下。”

    她累了,很累很累,甚至到了没有力气说话的地步。但她还是强撑着身体,叫到:“夫君...夫君。”

    就像是晕了头,她说的很是模糊,明明已经确定眼前男人不是她丈夫,但因为某一瞬的愉悦,而叫出口。

    是多年的习惯,也是这一刻的迷乱。

    他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不会停,不会累。一直缠着她,要与她不死不休。

    她想的也没错,贺骁就是打算这么做。那十三刀,太疼了,疼到他怎么也忘不掉。所以,他要做十三次,不...蛇十三次,才能消气,既然做不到报复,那就选择补偿自己。

    她舒服,他也一样。

    那里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每一下都让他无法自拔,难以冷静。原本还算清冷的眼神,也逐渐被情-欲取代。

    他

    爱这个人,很爱很爱。

    爱她的脸,爱她身上的香气,爱她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性子。漂亮的五官,清冷的眉眼,那双红唇他也肖想许久。

    压抑不住的情感,在这时迸发。他吻上去,肆无忌惮的吻,将自己所有的情感宣泄,告诉她,他到底有多喜欢她。

    可也是这时,他愣住了。

    因为女人红唇中无意识吐出的话语,她在叫他的名字,甜腻而娇媚。

    “贺骁...贺骁,滚开。”

    他很自然的忽略了,那句容易让人恼怒的滚开。只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在称呼他,她在叫他。

    她没有忘了他,也记起了他。

    不可否认,这是让人喜悦的。贺骁在为此高兴,他高兴对方还记得他,高兴她那点微不足道的爱。

    可能都没有爱...不,不是可能,而是事实。她不爱他,记住他能认出他,也只是因为她曾经想要把他当成自己丈夫的载体。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记得。

    所以才会将他认出...那丝突如其来的喜悦,再次熄灭。

    他就像是一个病的不轻的受虐狂,被发现了身份,竟然会觉得羞耻,难堪。

    可他没有错,他只是在报复她。比起其他人,他对她已经仁至义尽。

    没有把她杀死,更没有把她吃掉,只是吻了吻她,进入了她脆弱敏感多汁的身体。看,他多好,多温柔,多爱她。所以,她怎么可以拒绝他。怎么能让他滚,他才不滚,他要和她永远在一起。埋在她身体里,和她永远不分开。这样的想法,止在女人再一次叫出他的名字:“贺骁...我知道是你。”

    “放开我,快点。”她或许是真的累了,原本要破口大骂的人这刻只是温言细语。

    明明是让他滚开,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挽留,欲擒故纵,也娇媚的让恶鬼耳尖泛红。

    他想要让自己冷下脸,但根本做不到。耳尖红了,脸颊也红了。更因为对方认出他,而突然夹紧,他那里也胀得难受。那样的亲密,让他眼角带泪。同时也再次让他浓稠...出来。他喘息,停下动作,随即消失不见。

    大雾消失,玉荷再次陷入昏迷,不过很快,她再次醒来。而这次,天亮了,也出太阳了。

    这是个难得的晴天,阳光耀眼刺目。她躺在喜床上,皱着眉爬起。身体的反应,身上的痕迹,都让她知道昨夜不是梦。

    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一切,同时村子里也出事了。这么重的怨气和黑雾,他的到来绝对不是游玩。

    而是复仇,昨天那样对她是复仇,杀死简家兄弟也是复仇。她看着床边不远地上的鲜血,便知道那里死过一个人。

    不...不止死过一个。

    而是两个,那一大滩红,刺目到让她觉得心惊。浓郁的血腥气,同时,也让她知道,那不只是一个人能流出来的鲜血。

    有第二个人,而那第二个人是谁也不难猜。玉荷看到那滩血并不难过,甚至有

    些高兴。

    因为,这也算是变相帮她复仇。

    他们兄弟二人联合在一起,杀了她丈夫。所以他们的死亡,对玉荷来说是解气的。

    但同时,也让她害怕。

    她不是没见过他人的死亡,甚至自己也动过手。但那两人死的太惨,太血腥,地上都是残肢断臂,有的还是一些细碎的肉块。

    他们死的有多惨,它就有多凶残。

    恶鬼是不需要休息的,那么强大的怨气催生出来的恶鬼,自然也不会惧怕白天。它可以出现,只是不愿意出现。

    或许此刻,它就躲在某一处角落,静静注视她。只等她犯错,惹怒它,再将她杀死。

    这样的念头,让玉荷一阵恶寒。

    她用帕子捂着唇,一阵干呕,因刺鼻的血腥味,因躲在暗处那恶鬼黏腻的视线。

    她不知道它为什么不杀她?

    或许是为了折磨,也或许是为了戏弄。但此刻,玉荷都没有心思想,她只想赶紧去水房,去清洗...去收拾。

    想着,她随便拿起一件旗袍穿在身上便往外走。走到半路,进入阳光下,她才觉得那股阴冷离自己远了一些。

    同时,暖阳阳的光撒在她身上,让她感到一阵久违的舒适,就像是在冰柜里待久了。也确实不差是冰柜,冷的让她难过承受。

    她推开院子们,进入村道。

    发觉今日的村子,安静的有些诡异。往日因为她丈夫喜静的缘故,这座村子会比较安静,但不该是这样的死寂。

    起码像这时中午,家家户户应该燃起炊烟。而不是像现在整个村子无一点动静。

    玉荷想到昨夜那事,便知道那些村民怕也是凶多吉少。她与他们不相熟,曾经因为血缘关系也对他们多一丝偏爱。

    但现在不一样,她们之间夹着她丈夫的命,所以玉荷很坦然的接受了他们的死亡。

    她用帕子捂着鼻,轻咳两声。

    随后,便往祠堂走。突然在一个拐角,她看到了一具男尸,一个缺了半截身子的男尸。

    先前,她看到了都是一些残肢碎屑。虽然看起来恶心,残忍。但因为碎的太过,玉荷看着很难联想到人体上去。

    自然,也减少了一份恐惧。

    而这个尸体不一样,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砍成两半。也不一定是砍的,他的下肢断裂缺少,那口子也不平整,比起像刀砍,更像是被什么吃人的怪物野兽咬碎咬断吃掉。

    玉荷虽然会很多秘术,但她终究不是做道士的,见不了那么多恶鬼,更不会碰到太多恐怖事件。

    她将自己的一身本事,教给儿子。儿子在教自己的孩子,一代又一代的苦练,钻研。才有了现在族里完整的教学体系,所以,她虽然是第一代。

    但她的能力并不比其他人强。

    更别说和简泊淮这位被当做继承人教养的天骄比。简泊淮解决不了的东西,她更解决不了。

    活得久,只是见的多。

    胆子也没有多大,她害怕了...很怕,很怕。但多年的习惯,还是让她没有表现出来。

    她只是绕过那堆不明物体,向村子中间的祠堂去。她不是没想过跑,但就像她想的一样,简泊淮简泊舟两兄弟都走不出去的黑雾,她一个人又怎么可能走得出去。

    曾经,那雾是她用来控制别人的工具,此刻那雾是别人用来控制她的工具...!

    第80章

    还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曾经她仗着那些雾气,欺骗他人感情,玩弄他人。

    觉得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一辈子,没过多久,报应就到了她身上。那些血糊糊,残肢断臂像是在和她叙说,那也会是她的结局。

    她也会死,死得比他们更惨。毕竟她是主谋,也是动手的凶手。

    作为长生种,玉荷本应该不惧怕死亡。又加上丈夫的死,她更应该坦然面对,甚至主动去死。反正在被囚禁的日子里,她不是就想过死吗?

    也想过,干脆随他而去。

    但当真的危险降临时,她又不是那么想死。她怕疼,很怕很怕。

    穿过长长的村道,来到村子的中心。她推开那扇紧闭的朱红大门,走入,随即将门关上。

    村子里通了电,也有一些现代设施。但在生活方面,玉荷还是喜欢古色古香的日子。

    她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也习惯了那样的生活方式。所以,一直都是让人烧水,给她挑过来再放进水房。

    这时没了人照顾,玉荷突觉不便。

    不仅要自己烧水,还要挑水,好在这是个炎热的七月夏天。就算是洗个冷水澡,也不会生病的季节。

    她懒得去做那些麻烦事,自己在院子里水井边开始洗。她不是没有顾虑,也不是胆子大,而是这座村子,除了她,估计没活人了。

    唯一有的,可能还有意识的生物,是那个外乡男人。但它现在是恶鬼,它想看,不管躲在哪里它都能看见。

    何况,两人发生过那样的关系。自己的身体里,还有它的东西...恶鬼是没有实体的,自然也不会让她怀孕。

    那东西,只是一些阴气。一些会对人体有害的东西。但好在,只是一些,还没造成多大伤害。

    她解下领口的盘扣,脱下红裙,拿着葫芦做成的水瓢,舀上一瓢清凉的山井水。

    再慢慢倒在自己肩上,身体上,冲刷那堆不属于她的液体。很多...很多。

    多到,让女人皱眉。

    等全部弄完,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而那个邪物一直没有出现。甚至也没有弄出一点动静,很安静,安静得像是陷入一个奇怪幻境。

    幻境里,只有她一个人。

    擦干身体,换上一身白色的旗袍。她性子寡淡,却不怎么喜欢素净的东西,她喜欢红色,大红的旗袍,艳丽的海棠。

    她觉得那种颜色衬她,也觉得那样的颜色艳,漂亮。

    但最近是简长凌的丧期,她没心思打扮,也觉得穿得那么艳不吉利。那红,像是血液的颜色,让她忌讳。

    说来也好笑,她竟然开始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