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澡堂子

    远在另外一个世界，茫茫天宇间的一个宫殿里面。

    “启禀天帝，大罗易令再次认主了！”做在那紫云翻滚的宝座上之人微微点了点下巴表示自己已然知晓，随后轻轻挥了挥手。那位手拿拂尘，童颜鹤发的老者做了一揖之后，缓缓消失。

    “聚义尊者，你两千年才选出一个传人，我倒是要看看你选的人有怎样的不同寻常之处。”

    大罗山附近，某处寂静无人的树下，那里的空间突然一个扭曲，从里面摔出一个衣服破烂，没穿鞋子的小伙子，要不是他非个头发凌乱，满脸泥土之人，几乎人人会认为这是一个叫花子。这不是从大罗易空间里面掉出来的苏如剑又是谁。

    他刚才期待大罗易令的时候，就感觉自己一阵头昏眼花之间，就摔在了这个地方。顾不得疼痛的坐墩儿肉，感觉翻看自己装了无数瓶瓶罐罐的书包，看了看，发现瓶子完好，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惨叫一声：“哎哟啊，痛死你个亲娘啊！”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辨别这方向。很快他就看见了那个像锣鼓一般的大罗山。他背着叮当作响的书包小心地向着山外走去。之前他掉进河里的时候，他的鞋子就掉了一个，为了走路不一高一低，他索性把最后一个孤单的鞋子扔掉了。不过现在的他为自己先前的决定后悔了，眼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苏如剑再一次傻了，似乎自己的电筒还在大罗易空间里面。刚才为了可以装更多的东西，他就把电筒和弯刀之类的大东西给扔在了大罗易空间里面，包括方便面，当时他是怎么想的，现在的他已经不知道了。他扶住前面的一棵树，歪着嘴巴扯下了扎在脚底的刺巴。

    “太阳你仙人！”苏如剑骂了一句之后，加快了自己的步伐，他也不知道还赶得上末班车不。手机没了，时间也不知道。不过按照这暗度来说，也许已经是六点的样子。但愿半小时可以到车站，以后再也不要到这个破地方来了。

    穿过那段树林里面的小路之后，苏如剑很快来到了一条大家经常行走的小路。只是这条小路上面的泥巴，实在是让苏如剑感到无语，那种一脚丫子下去扯几次不一定扯得出来的感觉真不是很好受的。苏如剑开始为那些以前还要下山挑水吃的大罗寺僧人生出敬畏之心。还好苏如剑前段时间的训练也不是白练的，在这滑溜的烂泥路上也是飞速非常，速度比之在先前的树林尤胜。

    “等一哈”苏如剑看着那满是泥巴的巴士渐渐远去，大声呼喊。实际上雨天的石川，开这样的巴士是最辛苦的了，司机想少载一个是一个。你要是看着那挤满了全身是泥巴的人，还有那“嘎嘎”直叫的鸭子，他们时不时“噗”地一下释放出绿白交错的物质，马上让这个车里面弥漫出另外的味道，有的妇女吐了，那依稀可以看见韭菜鸡蛋面的呕吐物更加让人难受。

    司机嘴中不断咒骂着这个鬼天气，旁边那个横截面积巨大的女售票员始终觉得那个拿锅盔的小男孩挤了她的位置，此刻正看着小孩手中的锅盔。这么挤的空间，谁又会愿意再多个人进来挤空间，即使有些人看见了后面呼喊的苏如剑，还是没有吱声。

    奔跑了一段时间的苏如剑嘴里不断安慰着太阳的妈妈还有奶奶。他似乎感觉自己的脚踩到了玻璃或者铁丝之类的东西。但是这个时候的他哪有时间去管这些。他可不想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过夜，再说了明天还要考试，下个星期就是期末考试了。早自习的时候，周扒皮一定会去教室坐镇的。他可不想迟到被周扒皮唠叨，然后不批准自己的跳级。

    在一个拐弯的地方，前面的巴士放慢了速度，苏如剑几个箭步，就抓住了巴士后面的梯子。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梯子上面全部是泥巴，不过这比起赶不上车好多了，苏如剑在颠簸之间爬到了车子的顶上。甩了甩脚下的泥巴，接着马路边上某家人的灯光，苏如剑见发现自己的脚流血了，难怪感觉有点疼。这就是皮厚的好处，即使破了皮也不是那么痛，苏如剑这样想着。在颠簸之间，天色也真正地暗了下来。巴士也打开了车灯，放慢了速度。苏如剑在颠簸之间感叹着自己逐渐改变的生活和本性。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还是在这些日子的修炼里面一点点改变的。他反正知道，现在的他变得不像以前那么沉默了，变得对待一些事物开始有自己的想法了。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车子在颠簸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进入了青石市，苏如剑在石川一中校门前面跳了下来。看着自己一身的稀泥，苏如剑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去洗个澡为妙。

    他来到取款机取了点钱之后，就来到了浴室，准备洗一个澡。他先找了一家服装店，买了一身行头。把那前几天买的崴货扔进了垃圾桶。看了看还有两张票子的钱包，苏如剑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向刚才就看好的浴室。

    这是一家叫做“尙岛休闲浴室”的澡堂子。苏如剑拿了自己的号码之后，背着自己叮当作响的包包向里面走去。把东西放好之后，苏如剑领着已经森林逐渐规模的弟弟，迫不及待地冲进了澡堂子。

    “先生，你是洗荤哩，还是洗素哩！”门口的一个小伙子笑着问道。苏如剑眨了眨眼睛，道“你这个澡堂子还学别个饭馆三菜一汤啊！”小伙子看见苏如剑那茫然的表情，心想：这种心中渴望的小伙子最是好忽悠，一定是一个闷骚的类型。“是这样哩，我们这里荤哩一百八，素哩八十，普通哩十五。”小伙子心想，我这是在暗示，你要是不是哈儿哩话一定晓得我说话哩意思。苏如剑脑子只是一个转动，就知道这是一家不正规的店。不过，也是啊，这年头要是正规来，澡堂子还挣什么钱啊！“我还是学生，没得钱洗那些得。再说咯，我怕吃不消啊！”小伙子听了苏如剑的话，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我看你哩绝对吃的消，年纪不小，枪杆挺壮，加以训练绝对是神枪一杆！”听见小伙子的夸奖，苏如剑心中着实乐了一把。“不好意思，我还没有成年，谢谢，让哈，我洗完就走。”小伙子撅了撅嘴，再不招呼苏如剑。此时进来一个大叔。小伙子还没有开口，那个大叔便道：“荤哩！”小伙子笑吟吟地帮大叔拿毛巾，屁颠屁颠地去了。苏如剑摇了摇头道：“这年头啊，想找一个正规的澡堂都难啊！”烟雾缭绕的澡堂里面这个时候，里面的人还是不少的。苏如剑看了看那蓝色的的池水中飘散的蝌蚪般白色漂浮物，突然不敢，下去了。他奶奶的，我好不容易来洗一次就这么脏。苏如剑暗骂。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孩突然从水中冒了出来道：“爸爸，我抓住你了！”此刻小孩的小手正揪着苏如剑的“小青蛙”在这揪之下，苏如剑听见了“小青蛙”呼叫妈妈的声音。

    “啊”小娃娃揪了几下似乎发现不对劲。擦了擦眼睛，看清楚是苏如剑之后，再看了看四周喃喃道：“我就说老爸的没这么大嘛！”苏如剑一阵愕然，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大，还是他爸爸的小。

    “说和我捉迷藏的，现在鬼影子都没看到，连爷爷也不见了。”小孩子撅着小嘴喃喃道，苏如剑心中好笑，这祖孙三代还真是强人啊。

    苏如剑本来还想忍一下到里面泡一下，再把身上的污垢洗洗的，当看见那个小孩子对着池子嘘嘘的时候，他果断走到了旁边的淋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