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历史小说 - 我是大佬得不到的黑月光在线阅读 - 第16章

第16章

    还有死去的工人,他也可能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的离去会给家里人带来怎样的打击,他甚至都不敢想。

    季深说:“天灾和意外不可操控,但是人为是可以有计划的,有人喜欢明目张胆的作恶,比如强盗杀人犯。也有人喜欢把人祸伪装成意外,在背后当推手,把坏事推向更坏,比如伪君子。”

    徐青年头疼极了,但他还是理解到了季深话里的意思,他家发生的事人为的几率更高,可是怎么可能呢?

    真的有人那么恶毒,用无辜人的性命来陷害他们家?

    徐青年张了张嘴,听到季深又说:“所有问题要先往最坏的方向想,只有彻底排除了人祸,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解决意外。”

    “否则,做再多都是徒劳。”

    徐青年深吸了口气,天灾和意外的确不可控,解决起来也容易。

    人祸可控,人心更加可怕。

    徐青年道:“季深,谢谢你。”

    和季深打完电话,徐青年心情更沉重了。

    如果家里真的被人设计针对,事情来得突然,他家里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处理好这次的人祸?

    他不知道。

    第10章

    在回家的路上,徐青年绞尽脑汁想了很久,还是没想出谁最可能对他们家下死手,或者想出在徐氏倒后,谁得到最多的利益。

    徐青年是徐父的独生子,是被徐家夫妻捧在手心宠爱的孩子,衣食住行和感情都不缺,徐青年被养的天真且单纯。

    这些年,为了避免让尽早徐青年接触到社会的黑暗面,让他可以无忧无虑的成长,徐家夫妻几乎不在家里讨论公司的糟心事,也不让徐青年接触到公司乱七八糟的人和事。

    古人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徐青年想,他就属于死于安乐的人。

    忧患意识不强,所以当家里遇到困难时,他半点忙都帮不上。

    徐青年沉默的回到家里,父亲正在和人打电话,卑躬屈膝的请求对方帮忙,对方好似说了点什么,父亲失望的挂断电话。

    见他回来,父亲也没心情和他提起学校的事,只让他这段时间老实点,就拿着公文包和外套准备出门:“我现在要出门一趟,今天可能不回来了,你们吃完饭早点休息,不用等我了。”

    徐青年愣了下,马上追上去叫住徐父:“爸你先别走,我有点话想和你说,很快的,用不了多少时间。”

    徐父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还是停住了脚步,耐心道:“你说。”

    想到季深与他说的话,徐青年现在都还浑身冰凉,他想不通的问题也许父亲很快就能想明白,也能找到应对的办法。

    徐青年沉了口气,缓声道:“老爸,我们家连续两次出事,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可能不是意外是人为?我觉得,不管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我们首先要排除人为的痕迹,不然我们做再多都是徒劳。毕竟,如果是有心人的算计,我们要是刚开始就走错了方向,浪费了时间不说,要想再回头就难了。”

    徐父是个有点胖的中年男人,脸庞滚圆,眼睛只要轻微眯起就只剩下两条缝隙,此时徐父半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盯着徐青年:“谁和你说的这些?”

    徐青年道:“就不能是我自己想的吗?”

    徐父瞪了眼徐青年,抬脚往外面走:“我是你亲爹!你是葱是蒜我还不清楚,这段时间给我老实点,等我忙过这段时间再收拾你。”

    徐青年着急:“老爸我刚刚和你说的话,你别不当回事啊!你得想想咱们家有没有敌人啊,说不定就是敌人下的黑手。”

    徐父深深看着徐青年:“我们家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就爬到了现在的高度,你觉得是因为商场和睦,还是因为别的商人都温和无害?”

    商场就是战场,从里面摸爬滚打过来的人谁不是表面光鲜内心污垢,真正温和无害的商人都被商场的风雪湮没了!

    徐青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听懂了他爸的意思,那意思就是他们家四面环敌呗!

    以前对他眉开眼笑或是横眉冷对又或者是素不相识的叔叔伯伯阿姨婶婶都有可能是陷害他们家的人,他们家现在就像块肥肉,谁都想在这时候撕下一块踹进自己兜里。

    徐青年:“……”

    商场好复杂,还好他的梦想从来都是当个利国利民的科学家。

    徐父出门后不久,徐母也收拾好了准备出门,徐青年怔忪的看着他母亲,自从家里的公司走上正轨,他母亲就辞去了原来的工作,只在公司挂了个闲职,已经很久没看她穿得这么正式了。

    还不等徐青年说话,徐母就道:“今天我和你爸可能都会回来得很晚,你吃了东西就早点休息,不用等我们了。”

    徐青年问:“妈,这件事对我们家影响很大吗?”

    看着徐青年写满了紧张的表情,徐母勉强笑着说:“影响肯定是有的,就是要看我们怎么处理。只要把伤亡员工家属安抚好,相信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就怕安抚不好。

    徐青年盯着徐母的装扮,徐母解释道:“这叫有备无患,凡事都要往坏的方向思考,要为自己准备好退路。”

    “哦。”

    徐青年恹恹低下头,应了声。

    不管是徐父的话还是徐母表现出的意思,都与季深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徐青年想,果然还是他太废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