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历史小说 - 巨星游戏[重生]在线阅读 - 第23章

第23章

    是那个人的手指,原来他是将水倒在手上喂自己。

    孙制片迟疑片刻,顺从地舔上男人的手。

    男人的手僵了一刻,很快孙制片就听见头顶上传来嘲讽的声音:“真贱。”

    孙志国闭上眼,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就算不是男人说,他也觉得现在的自己挺贱的。但是他很快就收敛起笑意,抬起头哀求道:“我真的好疼,你能不能把绳子解开。”

    空气陷入寂静,许久,孙制片才感觉男人俯下身,帮自己把绳子解开。

    “料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男人不屑的声音。

    孙制片摸索着地面爬到他身前,说是爬,其实也没几步。他扶住男人的裤脚,抬头问:“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呢?”

    “你还有闲心关心别人?我看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比较好。”男人讥讽道,厌恶地撇过头,不想看他。

    “他不一样。”孙制片神色黯然道。

    “怎么不一样?”男人讽刺地问。

    “我喜欢他。”空气陷入沉默,孙制片再接再厉道:“我是真的喜欢他,不管他做什么我都愿意接受。”

    他抱上男人的腿,缓缓地将头挨着那人的膝盖:“我喜欢他,不管他做什么,都没关系的。”

    回应他的是男人的一脚:“滚,这种话你和他说去,和我说什么?”

    他这一踢毫不留情,孙制片本来就体弱,咳嗽了几声,才道:“你不就是他吗?”

    男人不说话。

    “你不就是他吗?”孙制片又重复了一遍,抬起头。他的眼睛被遮住,目光却仿佛透过黑布落在男人脸上。

    “是你对吧,仇赋。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会觉得你用了变声器,我就听不出来你的声音?”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许久,孙制片才听到男人冷冷的声音:“你猜到了?”

    “是。”孙制片犹豫地伸出手,怔了征,收回手摘下覆在脸上的眼罩。

    男人没有阻止。

    孙制片抬起眼看他,墨黑色的眸子嵌在苍白的脸上格外显眼:“你到底是谁?”

    男人没有说话。

    孙制片问:“仇赋应该不是你的名字吧,你不在的时候我想了想,这个名字倒过来念就是复仇。你……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吧?”

    男人点点头,垂下头看他,道:“仇赋的确不是我的真名,我姓高,本名高赋。”

    “高赋?”孙制片默默地在心底念了一句,没有再说话。

    看着他的表情男人似乎很是失望:“怎么,听到这个名字都没有想起什么吗?”

    孙制片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男人冷笑,一字一句道:“既然记不清,那我就给你一个提醒好了。我的弟弟,他叫高扬。”

    孙制片却还是想不起。

    高赋终于放弃,他的脚踩在孙制片肩上,低下身强迫孙制片看向自己:“怎么,床上玩弄过的人太多,连我说出名字都记不清了?”

    孙制片微微侧首:“都是我情你愿的事,我为他们提供资源,他们陪我玩些花样。有舍有得,我为什么要记得那些人。”他顿了顿,“你只是因为这样就来找我报复吗?”

    “只是?”高赋的瞳孔猛地放大,抓着孙制片肩膀的手也倏然收紧,惹得孙制片痛呼出声。

    高赋闻言一惊,下意识放开孙制片站起身来,似乎是不满意自己的举止,他冷笑道:“也是,死的不是你,你当然不在意。你到底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因为你害得高扬他声名狼藉,害得他不得不离开他最喜欢的演艺事业,才导致他最后郁郁寡欢死于自杀。”

    孙制片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高赋逼问他道:“怎么,知道是自己的错,连辩解都不想了吗?”

    孙制片道:“我还是那句话,都是我情你愿的事,我不觉得自己有错。”

    “你情我愿?要真是你情我愿我会来找你吗?孙志国,你给我听清楚了,他是被灌了药送到你面前的。”

    孙制片一愣,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茫然,他看着高赋道:“我不知道。”

    高赋道:“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没想到你竟然这样说。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借口找的也太可笑了。人躺在你面前,有没有被下药你看不出?”

    孙制片沉默,他知道他就算解释高赋也是不信。事实上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从来不会关心在在自己面前床伴的状态,甚至很清楚,因为自己的恶劣手段有些人会为了减少疼痛特意在来之前吃些助兴的药。

    高赋的弟弟,也许,也被他当成那种情况了吧。

    他不想解释,也没有能力解释。说到底,高赋的弟弟还是因为他才声名受累,因为他才自杀身亡。

    他道:“所以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只为了报复我吗?所以……”他似乎很犹豫,还是问出口,“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是吗?”

    高赋露出优雅的微笑,似乎是觉得孙制片问出这样的话很奇怪:“不然呢,难道你以为你这样的人真的会有人喜欢吗?”

    孙制片的心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他勉强笑了笑,若无其事地问道:“所以接近我,报复我,然后呢,就像昨晚那样对我吗?”

    高赋闻言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变态吗?你以为我喜欢那样吗?我只是想你受我弟弟曾经受过的苦。既然你现在知道了,我也没有必要那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