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之眼篇 第七章 结果主义 6
现在的马尔杜克是神。 早就摆脱人类范畴的他，所用之力当然不适用人类常识的约束。 开始、过程、结果。 无论是怎样的事情，总有这三道程序，依序完成就能得到对应的结果。而且，这三道程序既是环环相扣、缺一不可，顺序也不得对调。 淋会得到结果主义这个魔法，就是在试图挑战并打破这样的既定传统，透过沟通与对话这种看似平凡无奇的做法，决定接下来的过程与结果，只要能先提前看见什么，甚至能够忽略过程，直接飞往结果。 然而，这终究还是人类的范畴。 要是不提前做什么，就改变不了什么。 所以，这样的做法对马尔杜克无效。 他是神，只要他想，要当场对调其顺序，甚至能够无视这个过程，直接得出结果。 「所以，天晴家，你才会被我打倒——你的脑袋才会被我当成鸡蛋一掌捏碎。」 这个死法莫名适合你啊。堂堂一个当家，竟然有如一颗鸡蛋被捏碎死去，可笑至极的死法。看到没？这就是神的本事，就算是统治居神的十二名门，在真正的神面前，也和普通人没两样。马尔杜克的脸上都是嚣张。 就这样，连同脑袋，淋整张脸被马尔杜克捏成粉碎了。 肉块、血液、脑浆，甚至是肉眼不见的细胞，全都爆开了，从淋的身上飞出，途中经过马尔杜克的身边，最终掉落一地，化作大地的一部分—— 「——基顿同学，这就是你的决心了吗？我已经看到了。」 不可能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身后响起。 过剩的惊恐顿时间席捲全身，马尔杜克不得不先确定自己手上的战利品，只见原本还在他面前的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同台词，淋早就来到他的身后。 那么，他刚刚捏碎的又是谁的脑袋？ 不管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既然你没有当场反击，接下来就还是我的回合，打着这样的主意，马尔杜克迅速退开，双方又重新面对面。 淋手上的拐杖伸了过来，这个当家把他当成了手上的玩物，他才刚要重新出发，又被打回原位，这次他总算看清楚了，那根拐杖只是装饰，把他推回来的是淋的魔力。淋会伸出拐杖，只是把他要的东西以具象化的现象展现出来。 淋要他在原地不要动。 这么说来，他在转身后就立即重整旗鼓，为了不落人后，马尔杜克坚定这次一定要杀了对方。要是不先下手为强，他就会死。这就是出身竞技场的悲哀，即便他现在已经是竞技场的支配者，当年的习惯还是继承了下来。 所以，这次还是神的他先出手，人类的淋是出于自卫而反击。 这傢伙……瞧不起人吗？果然是瞧不起人吧！马尔杜克露出凶狠的神情，警告对方别再把他当成猴子耍。 「基顿同学，看来这就是你的决心，既然我已经看到了，我也该拿出实力了。」 「意思就是接下来你不会放水？不管你有没有放水，我都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这一次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马尔杜克稍微解放一点神之力。要是提升速度，还拿不下这个当家的首级，他就会动用手上的神之力。 虽然他们翼得到了神之力，能够行使记载等同神话传说的力量，要是以魔力为基础，来发动这些力量，「系统」还是会认为这是人类的力量。儘管还是远超于一般人类驾驭的力量，持有这股力量的他们能够轻松战胜任何人，然而这样是不够的，面对当家等级的傢伙，唯有解放「全部」才战胜得了——唯有解放「全部」才能证明他们是神。 这是神用来保全并区分出神与人之间的最后一道锁，是所有神明成神的证据，要是在这个基础之下动用力量，就算只是打喷嚏，也是大洪水等级的灾难。 马尔杜克不给对方机会，再次飞奔过去，这次因为拥有神之力的加持，现在他的奔跑速度就连光速也不得计算，超越一般，对淋的脖子伸出了手。 就像那个时候一样，就像他轻松拿下旭日的脑袋一样，就算是当家，没有脑袋一样活不了，这傢伙能够撑过先前那一次，一定是用什么保护了最重要的脑袋。 不过，他这次不会再轻敌了，在这种速度下的进攻，就连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也得甘拜下风啊。 「基顿同学，看来你掌握了控制所有『压力』的力量，既然我已经推测出你那股力量的本质，这里说的『压力』就不是指心理学，而是水压、气压等能够从物理方面反映出来的东西。」 面对如此来势汹汹的进攻，淋不慌不忙地解说起来。既然他能够展开话题，一字不漏并把重点带到，代表他根本没事，他就是在侧身躲过马尔杜克的进攻之后，才开始他的演说大会。 「刚刚你用来捏碎我的脑袋的，应该就是气压吧。只要用法正确，被你擒住的瞬间，我的脑袋就会和落入河马嘴里的西瓜一样，再硬依然不受控制地粉身碎骨。没有受过我们这边正规教育的你，使用的力量果然也不是我们的常识能够解释的东西。」 接着，淋反击了。 随手一挥手上的拐杖，马尔杜克再次被这股深不可测的巨大魔力弹开，方圆数公尺之内，他都不得接近。淋以自己的力量替自己申请了一张物理方面的保护令。 「可恶……」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就连当家本人都证实了，他的力量源头并不正常，不是人类等级的力量，结果这傢伙还能以人类之力抗衡，甚至把他耍得团团转。 「天晴家！」 「不过，很可惜的，你的魔法是对我起不了作用的。我是名门当家，为了保护这个家园，绝对不会放水，而且我一定会打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