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历史小说 - 娇养病美人夫郎在线阅读 - 第60章

第60章

    拿在手上,还有一股淡淡的熏香味道。

    “可还看得上眼?”江竹问道。

    叶安年点点头:“挺好的。”

    “不好也没办法,这已经是镇上最新款,做工最精细的样式了。”江竹笑。

    “试试看?”

    叶安年摸着细软的衣服料子,脸上莫名又热起来。

    瞥见江竹期待的眼神,还是应下了。

    江竹转身出去,留他自己换衣服。

    片刻后,东屋门发出一声轻响,叶安年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他此时长发半束半散,本就白皙的皮肤在大红色喜服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光可照人,就连眼尾那颗淡红色的孕痣都显得鲜艳了几分。

    江竹站在外面堂屋,只觉得原本有些昏暗的屋子都忽然亮了起来。

    “好看。”他夸道,“果然红色最衬人。”

    其实以叶安年这样的长相,怕是套麻袋都好看。

    “那就好。”叶安年抿唇,轻声道,“对得起你花的银子就行。”

    “给你花银子怎么都值。”江竹说着,上前帮他整理衣襟,“明早我帮你束发。”

    叶安年生的好看,也用不着上妆,脸上扑些粉润润颜色便好。

    “嗯。”叶安年应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要转身进屋,把衣服换下来。

    却听见身后福崽的惊呼:“哥哥别脱,给我看看!”

    叶安年无奈,只好转身回来。

    见福崽金鸡独立,一只脚站着,他就想上前去把福崽抱起来,却不想福崽被丁秋扶着,一个劲儿往他身后躲。

    “不要抱,”福崽噘着小嘴,“哥哥这么漂亮,会把衣服弄脏的。”

    “不会。”叶安年走上前去,在两个孩子面前蹲下来,“可以摸摸。”

    福崽顿时好奇的伸出小手,去摸叶安年喜服上绣的花样,惊叹道:“好漂亮!”

    “线也亮亮的,还有小珍珠!”

    “哥哥,比你之前那件喜服好看好多好多好多!”

    叶安年捏捏他的小脸:“那是自然的。”

    丁秋眼睛看不到,但小孩子好奇心是在的,得了叶安年的允许后也小心翼翼的去摸他的衣袖。

    只觉得手上是柔软的触感,有绣花的地方针脚密密的,他用手指轻轻勾勒着花纹的形状,说道:“这好像……是吉祥如意纹。”

    “对。”叶安年捉住他的手,在自己的袖口上描画,“你的感知很敏锐。”

    丁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失去视觉之后,慢慢的其他的感官就变得敏锐起来了。”

    “眼睛会治好的。”叶安年安慰他,“等以后你的眼睛好了,便什么都能看见了。”

    “那我再加把劲儿。”江竹在一边道,拍了拍两个小孩的肩膀,“现在,你们俩都回西屋玩去,等下吃了晌饭,下午还有很多事要准备。”

    下午来帮忙的人就都到了,摆桌的摆桌,架锅的架锅,忙的热火朝天。

    叶安年怕人多碰了两个孩子,下午就把福崽、丁秋和铜钱一起关在西屋玩了。

    家里一下子来了好多人,直忙到天擦黑了才陆陆续续离开。

    因着明天还要早起,夕食就做的比较简单,江竹做了手擀面,炸了鸡蛋酱,切了黄瓜丝拌着一起吃。

    今天吃饭早,两人收拾完碗筷桌凳天还亮着,江竹给叶安年做完针灸,喝了药,又安顿好两个小的,两人早早就上了炕,毕竟明日要早起。

    结果两人躺进各自的被窝里,却都睡不着了。

    叶安年盯着头顶上黑漆漆的屋顶,眼睛忽闪忽闪,怎么都睡不着。

    成亲这种事,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跟男人。

    若是放在以前,怕是想一想都会觉得荒唐,可是眼下,他竟然也能平静的接受了。

    甚至,还隐隐有些……期待。

    唔,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压下这个念头。

    睡觉睡觉,期待什么呢?协议结婚而已,又不是真过一辈子。

    这么想,他拉了拉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江竹。

    身后却突然传来江竹的声音:“睡不着?”

    叶安年本不想理他,但装睡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嗯”了声。

    “那就说说话。”江竹道。

    “你的耳朵再过两三日,就可以不用再针灸了。这两天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

    “是比之前清明了不少,”叶安年回答,“一些微小的声音也能听见了。”

    “那就好。不过你的咳疾现下虽然不再犯了,但是你体虚,身体底子也不好,若是着个凉,吹个风,还是会勾起来。”

    “我会注意的。”叶安年声音轻轻的,“这段日子,让你费心了。”

    肩上突然一沉,紧接着是一阵温热,江竹把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叶安年不知怎么,呼吸一窒,心跳控制不住的快了起来。

    但江竹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然后帮他掩了掩被角。

    “你对这个家也很上心。”江竹道,“安年,明日成了亲,咱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一家人之间,不用那么客气。你也对我也可以更放松,更任性一些。”

    叶安年感觉他呼出气息很热,轻轻吹在他耳畔颈间,痒酥酥的,但说出的话却让他从脸颊到脖子,甚至连耳尖都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