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玄幻小说 - 彼岸通知单[无限流]在线阅读 - 第39章

第39章

    从地府入口过去,一条主干道直通中央游戏区,然后以中央游戏区为圆心,分布了一共十八个区域,每个区域有十二栋楼,每栋楼十二层,而这些区域里除了玩家居住外,还会开设超市交易点,娱乐场所和各大组织的招贤纳士点。

    只能说地府是真的大,虽然彼岸花有地图,但只是局面的,没有这百科全书这么全面,简直像是个地府小型模型。

    秦飞还看到了除那十八个区域外,还有一些模糊的灰色地带,上面标示的是修复者集结地,看来他权限不够,不配知道大佬所在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他目前连死亡排行榜的边都没摸到,也不知道死亡排行榜前五百具体该是个什么实力。

    不过秦飞看了一圈,地府有很多地方他都没有权限探查,比如十八层地狱出口,别墅区,荒原游戏区,和未知领域。

    他只知道别墅区是在中央游戏大厅升级了房间,升级到那里去的,从一间单人房升级成别墅,那得花多少戾气值?

    秦飞刚觉得自己有点东西,又觉得自己穷的一逼。

    而荒原游戏区大概是修复者们活动的地方,荒原即漏洞,那是一片很大的区域,处于十八个区域的外围,无限往周边延伸。

    了解完地府的结构,秦飞又问了地府组织,这次是以文字显示,大大小小所有组织全列了下来,各个组织什么实力,偏重什么能力,组织的中心在哪个区域,秦飞一目十行翻了几十页才看完。

    看完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些组织看似繁多杂乱,其实就几个大组织发展了各个小组织,因为有些组织甚至就只有几个人,与其说是组织,还不如说是固定队。

    最大的组织就四个,分别以四象兽取名: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资源丰富,人力众多,这几个组织的首创人,应该是死亡排行榜上数一数二的人物。

    秦飞一手托着腮,一手在桌子上轻敲着,这是他看书时常用的动作,敲桌子表示他正在深思。

    他把目前拥有的道具理了一遍,把一些他觉得用不着的道具圈了出来,他准备去超市把那些卖掉,没准哪个可以得点上限,他也去看看有什么自己需要的。

    想完这些,他敲桌子的手一停,舒出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发现小荷居然趴在他床上睡着了,这个不知道用途的特殊道具,还真挺人性化,他觉得就跟养了个宠物差不多吧。

    秦飞走进卫生间,把身上那脏乱的衣服换了下来,卫生间也很是普通,一个抽水马桶,和一个洗手池。

    唯一让秦飞觉得意外的,大概就是洗手池上,居然有一面半身镜。

    秦飞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病态而苍白,眼神中含着冷光,嘴唇因为常年习惯性抿着,显得格外单薄,是一副刻薄又无情的模样。

    他此时光着个膀子,伤口都好了,身上的痕迹居然还没消退,他抬眼看着镜子静默了片刻,抬手摸了摸锁骨下边那点红痕,突然感觉心脏闷痛了起来。

    系统提示他在游戏里击杀了一人,应该就是靳栎吧,毕竟他只针对了这么一个人,但他以为靳栎应该逃出去了,没想到系统判定他杀了靳栎。

    他能一次有这么多戾气值,除了副本难度外,应该还有他杀了个大佬。

    秦飞突然升起了一股怨念,怨这个系统怎么就让人有这么清晰的感受呢,能让他不受控制的心痛,甚至是呼吸困难,喘不过气,直犯恶心,他都死了,怎么还有这么真实的感受!

    镜子里的秦飞低着头,眼眶泛红,水滴从额头顺着高挺的鼻梁滴落。

    他又洗了把脸。

    秦飞捂着脸,那湿润的感觉,不知道摸到的是什么味道的水。

    他紧抿着唇,水滴从单薄的唇角流下,划过紧绷的下颚线,流过喉结与锁骨,沾湿了他身上的红痕。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将那人的名字反复碾磨,咬碎、再咬碎。

    靳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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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下一章是生前篇,可以当番外看,就解释下攻受两人是怎么回事。

    第20章 第二十层

    靳栎与秦飞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地下停车场的车库里,秦飞被母亲留在了车里,两天一夜,从开始的恐慌到最后的无力,晕了醒,醒了晕,不知天日,脑袋昏沉,直到见到了光。

    秦飞一直觉得,后来他能对靳栎那么容忍,一定是第一次见面就着了魔。

    那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张脸。

    至少在当时,秦飞觉得靳栎就是天使,来拯救他的天使。

    “这有个小孩儿啊,谁家的怎么丢在这?”

    “秦家私生子,把他带出来吧。”

    秦飞昏昏沉沉间,就知道有人把他救出去了,等他再醒来,见到的是母亲遍布泪痕的脸,这个懦弱的女人有时候分外狠心,有时候又格外可怜。

    他想起那个像天使一样的人,觉得如烟花绽放转瞬即逝,但却足够绚烂。

    秦飞再一次见到靳栎,是十岁那年,母亲带他去秦家争夺遗产。

    他和母亲在那个盛大的宴会里显得格格不入,但他没想到母亲平日里那么软弱一个人,会带着他来争遗产。

    秦飞想,可能是因为包养她的人死了,她怕以后日子不好过吧,他当时并不明白一个女人用二十年的时光,砸在一个男人身上有什么意义,他只觉得母亲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