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历史小说 - 男朋友不听话怎么办[穿书]在线阅读 - 第1章

第1章

    《男朋友不听话怎么办[穿书]》作者:重皿【完结】

    文案

    娇娇万人迷大美人受(渐眠)vs睚眦必报心机酷哥攻(薄奚)

    坏消息:渐眠穿书了

    好消息:渐眠获得ssr身份卡,亲爹是皇帝,自己还是个独苗苗

    坏消息:皇帝爹再过不久就会被主角攻薄奚乱剑砍死,把独苗苗做成人彘

    别人穿书都是各种感化真善美,成为攻or受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拔刀相助的好兄弟。渐眠不一样,他刚穿书就面临小黑屋预警,主角攻一脸阴沉地跪在他面前,主角受嘤嘤哭泣自赏巴掌,而原身,则是那个让亡国的主角攻受尽屈辱,画风清奇的炮灰反派,雪封国小太子。

    他穿书的时间刚刚好,即没有办法弥补原主先前错误,又没有办法将羽翼将成的主角攻扼杀在萌芽里。

    渐眠:漂亮!

    众所周知,按照穿书惯例,第一件事就是洗刷自己的冤屈,成为一块合格工具砖,主角哪里需要哪里搬,势将真善美传遍人间。

    渐眠与众不同,他不按套路出牌,上来直接将人得罪了个底朝天。

    起先,他是这么想的,架空主角攻的权势人脉,以各种手段交涉(胁迫)成为主角攻的左膀右臂,后来,他发现成为主角攻的男朋友比成为主角攻的朋友要更容易

    薄奚:微笑.jpg

    男主视角:

    万历十三年,薄奚发现那个草包太子变了。

    他对上自己的目光里再无虚张声势的畏怯,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里噙满荡漾春光,一边说着掏心窝的话,一边在背地里搞小动作。

    薄奚觉得有意思。

    薄奚由着他折腾,最后发现这具美艳皮囊里换了个别的芯子。

    他这样娇气,怕冷又怕热,身体像破棉絮,稍微见点风就被吹的七零八落,他冷冷叫薄奚跪在地上守夜,却又在睡得身体捂不热的时候拼命往薄奚怀里钻。

    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薄奚与他无非你死我活

    但后来薄奚只想好好爱他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甜文 穿书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渐眠(渐明月) ┃ 配角:薄奚 ┃ 其它:雄竞修罗场

    一句话简介:给予你的,无上宠爱

    立意:无论到了何种困境都要坚强

    第1章 交锋

    万历十三年 冬

    今年的初雪来的这样急,澄澄亮亮的玻璃瓦裹覆在重重霜雪之下,黯淡的像一轮脏脏的月亮。

    隔着一层素麻窗纱,外面急呲呲的风雪却半点透不进去。

    小福子正了正脑袋上的太监帽,猫着腰踮脚靠过去,殿内的宫人跪了一地,藤椅上的人却睡的酣甜。

    走得近些,小福子呼吸都放轻。

    蜿蜒的发顺着细白长颈淌下来,像流动的海,乌浓的眼睫轻颤,覆在下面的漆黑瞳孔有些昏沉,无疑是还没睡醒。

    小福子不敢惊扰,内心感慨,纵然小太子性子生成这个样子,但无论再看这张脸多少次,还是世间不能有的颜色。

    像是个旖旎荡漾的美梦。

    小福子膝行过去,注意到他卡在藤椅缝里的发。

    乌黑柔顺,发尾微翘。

    小太监胖白的手指灵活度极高,仔仔细细地摘着他卡住的头发。

    他没有注意到藤椅上的人早已睡醒。

    ……

    不对劲,相当不对劲。

    渐眠半阖着眼装着假寐,眼珠子却在扫量着房间里的铺陈装饰。

    丫鬟、太监、暗红的帷幕,满绣的衣袍。

    他不着痕迹地往口袋里摸,得出的结论是什么都没有。

    小太监轻柔给他捋头发的触感如此鲜明,他什么时候留过这么长的头发?

    荒唐,如果这不是梦,那真是太荒唐了。

    渐眠分明记得自己方才还在x城的公寓里,怎么一眨眼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是谁恶趣味的玩笑么……

    不对,他回想之前发生的事,眼神愈凛了些。

    不知缘由,他不敢露出一点不对。

    “几时了?”渐眠装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懒洋洋偏头,微倦的眉目轻敛,他撑身起来——

    一声极轻的,丝昂断裂的声音。

    那缕卡在藤椅里还未被摘出来的头发在渐眠支起身子的一瞬间被扯断。

    他下意识发出一声痛呼,低低的喘音压在小福子心里,潋滟的眸中沁着水光。

    疼

    难以忍受的疼痛。

    什么时候,他的身体变得如此娇气。

    是疼,又不只是疼,腻白的手背绷起黛色青筋,是只单单一只手就足以窥得的夺目惊人。

    忽地,藤椅上的人轻飘飘掠来一眼。

    小福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在看他,脸色唰的一下惨白,连呼吸都停滞。手里捧着的短发就是最好的罪证,小福子都能预料到那把剐骨的长刀一下子向他劈来。

    那点方才心驰荡漾的旖旎场景散了个粉碎,如今全是自己一颗项上人头和城外的老父老母。

    “少、少海恕罪。”

    渐眠眉头微蹙,复靠在藤椅上,声音轻的几不可闻,“都起来。”

    没人敢动。

    这位阴晴不定的主子向来暴戾无常,指不定叫人在站起来的当刻人头落地。

    织锦暗纹的地毯泛滥晦暗的一团红,像干涸洇透的污血。渐眠失去意识前夕眼前也有这样的一团血雾,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