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致命牵引在线阅读 - 第249章

第249章

    顾言长睫一簌,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拇指在唇上揉了揉,动作温柔,语调却发着狠,“不想下床了?我一直忍着呢,别勾我。”

    庄念这会不乖,闻言抿上的唇随着对方的动作张开一点,探出一小节舌尖舔了舔对方指腹。

    那双浅色的眸子此刻并不清澈,蒸腾着浓重的情欲,颤着声音说,“你想的话...我可以。”

    顾言的喉结一滚,猝不及防被捏住了心尖。

    他们情绪积攒的太满,情不自禁了一次,双方都发泄过之后顾言就停了下来。

    他能感觉到庄念在努力的配合他,也能感觉到庄念除了动情之外还带着从前那种克制不住的战栗和恐惧。

    庄念醒过来的每一刻顾言都在试探,他习惯了小心翼翼。

    轻笑一声,他揉了揉庄念头顶,把靠背上的小毯子拿下来盖身上,“今天不想,下次。”

    庄念被裹的严严实实,双手抓着被角盖住半张脸,露出一双浅色的眼睛盯着顾言看。

    那小模样一看就是在琢磨事儿,八百个心眼子一个没落下。

    顾言大概能猜到他在琢磨什么,斜斜的挑着嘴角,“行不行等你哭着求饶的时候自己告诉我。”

    庄念被子下面的半张脸烧得慌,烧的眼尾都红了,抻着被角缓缓向上,慢慢盖住了整张脸。

    顾言今晚特别爱笑,会发出声音的那种笑,庄念很喜欢,心脏都被托举的高高的。

    “你今晚...还走吗?”庄念的声音闷着。

    “想我留下?”顾言顺着他的话明知故问。

    情侣之间的把戏,这样一来一回也甜蜜。

    庄念在薄毯下咬住下唇,点了点头,露出圆圆的额头的形状。

    顾言不可能离开,他们的关系在今晚突飞猛进,他不舍得走,也不放心走。

    庄念从迷糊到抗拒到现在的接受,每一步都走的胆战心惊,甚至还晕厥过一次,他得看着庄念,确保这个把脆弱都藏在心底的人不会因为今晚的刺激伤害自己。

    “那不走了。”顾言把两人踢掉的鞋捡起来并排放到玄关,“明天搬回来。”

    听到顾言不准备走了还准备搬回来住,庄念卷着被子坐了起来,眼睛盯着顾言出出进进的身影,白皙的脚趾卷着,在被角下扬起又落下。

    顾言放了鞋去衣帽间换了身睡衣,又去厨房接了杯水,庄念的视线始终追着他。

    顾言把水杯递到他面前,他也不看杯子,看顾言的脸,乖乖喝水的时候眼睛也抬着。

    “怕我跑啊,这么盯着。”顾言挑了挑眉。

    “嗯。”庄念应一声。

    一旦坦诚的面对自己的感情了,原来藏着掖着的小心思就都跑出来,那时就会发现本以为浅浅淡淡的喜欢其实早就暗潮汹涌,在心里翻出了百米高的巨浪。

    “其实我真的应该好好谢谢康哲。”庄念笑着说。

    话音刚落,顾言的脸就沉了下去。

    庄念在感情方面没什么经验,哪怕是失去记忆之前他的感情生活也是一片空白,从头到尾就只有过顾言一个人,守着一段回忆过了七年,难免木讷,后知后觉。

    好在他对喜欢的人从不吝啬说情话,性格又温和,见顾言脸色变了,立刻把水杯放下,抓起顾言的手,仰着头哄:

    “别气啊,我是说,谢谢他告诉我,我从前就喜欢男...男的,让我认识到自己的心意,没错过你。”

    双手捏着对方晃了晃,“顾言,我忘了很多事情,就算从前真的和他有过一段也不作数,是你陪着我,你照顾我,我...”

    顾言手臂一用力,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双手圈住他细窄的腰,“你什么?”

    庄念没说话,先在对方侧脸上很响的亲了一口,啵--的一声。

    见顾言眉眼变得柔和了,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啵--,他聪明的来了一次故技重施,这次离嘴巴进了一点。

    “喜欢你。”庄念认真的说,“谢谢你还愿意喜欢我。”

    “谢谢你花了这么多心思在我身上。”

    “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对我那么好。”

    他每说一句就要吻上一次,从眉眼吻到下颌线,就是不碰嘴,软软的唇扫在轮廓上,吻得顾言忍不住一直笑。

    到最后实在没什么好谢的了,庄念眼珠转了转,回归了主题,“谢谢你不跟我生气,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以后不让你伤心。”

    这一次说完,庄念亲在顾言嘴上,顾言就没再让他离开。

    和顾言确定关系之后的感觉很奇怪,他原本以为不熟悉的一切都手到擒来,庄念一度怀疑自己从前根本就是个情场老手。

    顾言其实很担心庄念接受不了太长时间的触碰,把人亲回房间就准备离开,要分房睡。

    庄念不肯,凑在身上粘着,现在只要一想起顾言为了他受那么多罪他就心疼,想补偿。

    “摸都摸过了,抱着睡吧。”庄念搂着他的腰,把人推床上,“就在这,我新换的床单,可香了。”

    顾言被他磨的没办法,躺在靠门口的一边,留了很大位置给另一边的庄念。

    才确定关系,太热情了显得不矜持,庄念没说什么,关了灯,扯开被角钻了进去。

    “有没有觉得不舒服?”顾言在床的另一边问,隔得远远的,自觉拉出一条楚河汉界来,“不舒服要说,不准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