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玄幻小说 - 我凭本事嫁给宿敌在线阅读 - 第4章

第4章

    荧惑打断他:“行了,少废话了,快带我回邪异门吧。死了这段时日,也不知道门内如何了。”

    妙水先是点头应了,随后表情有些为难。

    “呃,老大,回去是可以,但您……您还是自己看吧。”

    第3章 再杀一个

    邪异门议事厅内,魔修们面色冷凝,垂着头略带羞愧。

    荧惑翘着腿坐在主位上,桌前放着花生瓜子和茶水,惬意得很。

    她虽然换了张大家闺秀的温柔脸蛋,但目光凌厉,神色讽刺,和温软多情毫无关系。

    “说说吧,”她开口,“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都干什么了?”

    她看向天地玄黄四位长老,手一指,正是天长老:“从你开始。”

    被点到名字,天长老肩膀一抖,紧张兮兮地问:“不知道尊主你问的是什么?如果说是邪异门魔修进一步扩招的话,那因为双方的这一战,暂且停滞了……”

    荧惑根本不在乎这些,她不耐烦地打断了:“不是说这些,是栾巽家的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什么事?”天长老茫然地看了她片刻,见她一身的血还有脖子上的伤口,倏然明白过来,“他们家出事了?这、这自然不是魔修做的,咱们现在想凑齐打架的人都难呢!”

    荧惑面无表情,心中的疑惑却更大了。

    不是魔修,那能是谁灭了栾家上上下下这么多口人?

    见天长老不管不顾地说了实话,稍微有些脑子且勤于钻营的玄长老忽然眉头一跳,一直耷拉着的眼皮缓慢抬起,蛇一样的瞳孔盯紧了荧惑。

    然后不阴不阳不冷不热地说:“天长老且别忙着汇报,我们到现在也未能确定眼前这位‘尊主’的身份啊。”

    他道:“我记得栾家对于夺舍献舍一事,也颇有研究吧?”

    这栾家说的就是栾如的本家了,这个家族专攻人的三魂六魄,且颇有研究,不管是夺舍献舍,还是控制着魂魄被动夺舍再为他们所用,这些都可以做到。

    这顾虑倒也不是毫无根据的,若是荧惑被动夺舍,那免不了会被人怀疑是否遭到栾家人控制,而这副身体的原主人栾如则嫌疑最大。

    但是……

    荧惑托着下巴,懒洋洋地说:“栾如这身体毫无修为,她可没办法叫我被动夺舍。”

    玄长闻言老目光一动,抬起头来,探究又警惕地审视着面前这个少女。

    荧惑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弯着嘴角笑:“不信?”

    片刻后,玄长老察觉到荧惑身上果真没有修为,心中信了七八分,可目光却变得更为复杂:“属下信了,不过,不知尊主现在这幅身体又凭何领导魔域呢?”

    他的表情有些阴森:“邪异门不需要一个废人。”

    荧惑拈着瓜子的手一顿,慢慢重复这两个字:“废人?”

    玄长老直视她的眼睛,心一横,说了平日里不敢说的:“不错,尊主现在失去了过去的身躯,又全无修为,已经不可能再做整个魔域的统帅了,邪异门需要一个新的领袖。”

    嚯。

    荧惑在心底惊讶着冷笑了一声,这玄长老在魔域如日中天之时,对她可是服服帖帖,没成想不过半年的时间,就有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要不是她回来的这时机还算及时,恐怕家都让人偷了。

    想到这里,她非但没怒,反而笑问:“玄长老可有新人选?”

    对方冷肃道:“老夫认为,从我们师兄弟四人之中挑选出一位即可。”

    其余三位长老对视一眼,对这个决定又是惧怕又是跃跃欲试。

    一群蠢货!

    荧惑立刻在心里骂开了,这老不死的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教训竟还没吃够!

    早在上一任尊主身死,且暂未传位与自己时,他们这天地玄黄四兄弟便是各自为政,各怀鬼胎,让魔域割裂,形同散沙,被清正宗像是孙子一样地按着打。

    若非她接过尊主之位,按照上一任尊主留下的办法聚拢势力,恐怕现在就是那些狗正道的天下了!

    如今她出事了,这群老王八的心思居然又开始活络。

    真他妈狗改不了吃屎。

    不过也难怪,荧惑转念一想,又把已经到嘴边的骂街咽了回去。从自己执掌魔域后,四长老的位置便不如她的五明子来的亲近了。

    昔日的实权没了,他们自然心有怨恨,早就憋着想狠狠发一笔门难财呢。

    “狗东西想得美!”妙水早就看这几个长老不顺眼,登时急了,“老大,你不在的日子里,玄长老曾因雪陡山归属问题,与妙火大打出手,还将她打伤后扔在牢里绝食断水了三日!要不是槐川及时赶到,妙火就死了!”

    玄长老四平八稳地回道:“那分明是妙火目无尊长,老夫代为教训罢了。”

    “妙火现在何在?”荧惑问,脸上看不出喜怒。

    后者委屈道:“先前受了些小伤,目前正在修养,由槐川照顾着。”

    荧惑实在想不到,自己不在的这半年里,居然能被手下翻出这么大的乱子。一边想着,她的食指也一边无意识地在金座扶手的饕餮头颅上敲着。

    她面无表情,四位长老也很紧张。

    要知道,当荧惑尊主愿意骂一个人的时候,证明那人还有救。

    反之,则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