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玄幻小说 - [网王同人] 和龙马相爱相杀的日子在线阅读 - 第73章

第73章

    “因为你的妹妹年龄太小,怎么能让她一个人住在外面?而且东京的教育资源比起神奈川更先进,我们也要考虑你弟弟妹妹的未来啊!”

    “那为什么我上学时,你们没想过东京的教育资源更好?为什么你们没为我考虑一下未来?”

    “你是爸爸妈妈的第一个孩子,爸爸妈妈那时候的确不知道怎么为孩子安排……”空山美玲哭着说,“夏夏,妈妈真的爱你们,对你们三个人是一样的。你知道吗,生你的时候,妈妈难产血崩,病房里都是……”

    “妹妹刚出生的时候。”夏夏打断了她的话,每次她向母亲表达不理解他们的偏心时,她的母亲都会拿难产出来说事,来证明自己的母爱。

    夏夏已经不想再听了。

    “你记得吗?你抱着她,我笑着想去看看妹妹长什么样,你却一把推开了我。你当着你所有朋友的面说,看到我笑就觉得恶心,不想看见我。”

    “妈妈当时心情不好,把不好的情绪转嫁到了你的身上……”

    “那为什么……”夏夏平静地问,“每次你们不好的情绪全部会精准地发泄在我身上,明明樱子和原野也在现场,你们却能控制住不冲着他们呢?”

    夏夏没有质问空山井,因为她家是标准的丧偶式育儿,对于这个陌生人,夏夏对他没有爱更没有恨。

    可是,她爱着她的妈妈,还年幼的时候,她相信过她妈妈所说的“妈妈爱着你们三个”。

    妹妹还未出生时,空山美玲也会将她抱在怀中,温声细语地说,她是妈妈的珍宝,在妈妈的心中,她是唯一。

    而她,天真地自欺欺人地信了。

    妈妈的怀抱真的很温暖,空山美玲每一次亲密地亲着她的侧脸,都是那样地温柔,一如后来樱子和原野所享受的。

    事实证明,她的母亲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最开始就毫无遮掩的不爱,和伪装起来如同糖果一样剧毒的爱,后者更伤人千倍、万倍。

    空山美玲没有办法回答夏夏这句话,在夏夏的目光下,她终于崩溃地哭出了声。

    夏夏不知道她在哭什么。

    是在哭发现了自己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还是在哭她们母女终究是走到了撕破脸的这一步?

    “对不起,夏夏,妈妈知道错了。是妈妈太粗心大意,太疏忽了。你告诉妈妈,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你说,妈妈一定补偿你!”

    夏夏麻木地说:“是吗?好,那你和爸爸现在写个协议,规定之后家里所有东西,我能得到的都要比樱子和原野多。从你们的公司得到的股份必须是他们的1.3倍,还有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只要你写,我就把我的肾给他。”

    病房外一片寂静。

    许久后,空山美玲不可置信地问:“凭什么?妈妈说了你们在妈妈心中是平等的,所有东西也一定会让你们平分,爸爸妈妈怎么能偏心……”

    夏夏想忍住眼泪,可是怎么都忍不住。

    小学时的抛弃、爸爸的殴打、学校的霸凌、长期以来受到的忽视、逼迫她去讨好哥哥和手冢哥……

    桩桩件件一幕幕地涌上心头。

    坏事全部让她一个人承担,精准地砸在她的身上。

    可一旦到了好事,空山美玲这个“疏忽”“粗心”的母亲却能立刻清醒过来,如同一个保护幼崽的母狮,强调着自己的公平,强调着平等与一视同仁。

    什么叫补偿?

    平等的东西叫补偿吗?

    难道不该是额外的、樱子和原野也没有的东西才能叫作补偿吗?

    除非在空山美玲的心中,这个“平等”本来是她空山夏不该有的,是出于“补偿”的心理,才决定施舍给她!

    恶心。

    太恶心了。

    夏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的父母罪大恶极吗?

    严格说起来,真的没有。

    他们从未在衣食住行上亏待过她,比起其他真正的刻薄的父母,她的父母好太多太多。

    有时,夏夏宁愿他们对她坏一点,再坏一点,让她从最开始就没有希望;那么她现在也不会那么痛苦。

    进退无门。

    夏夏作出了决定。

    她抬头,和空山井与空山美玲直直地对视。

    她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我绝对、绝对,不会给你们肾的。

    “我也不需要你们的财产,等我能赚钱,我会把你们养我所花的钱还给你们。你们如果想断我的生活费就断了吧,我不会去起诉你们遗弃。

    “你们的钱,我用着觉得恶心。”

    第30章 恶

    夏夏转身欲走,空山美玲崩溃的哭声在病房的走廊里响起——空山原野是他们的心肝宝贝,这对夫妇怎么可能忍心不让他住单人病房?

    空山井沉沉的声音在她身后突兀地响起,这个一直以来除了斥责再无其他言语的父亲和夏夏交流时,终于有了其他的语气。

    却是一种很刻毒的态度。

    “我早就发现了。”他说,“自从你认识了越前龙马后,你的底气比跟在精市那孩子身边时还要足。看来,那小子对你的确很好。”

    他拍了拍空山美玲的肩膀,满是安抚的意味,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把又一把尖利的刀,狠狠地刺向年仅15岁的大女儿:“前十几年靠着我们养,一边花我们的钱,一边在心底积累对我们的不满;现在认为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便自以为清高地和我们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