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历史小说 - [快穿]万人迷炮灰被反派盯上了在线阅读 - 第275章

第275章

    其实……初中已经记事了,如果声声真是走丢的,怎么可能不记得回家的路呢?

    或许他明天不该问。

    ……

    锦声是在上课的时候想到凑钱的办法的。

    这节是历史课,老师在讲台上讲着许多年前的历史,并说到当铺这个词汇,那时候流行用珍贵的东西换钱。

    说起珍贵的东西,小锦鲤就想到自己的手串了。

    他把手串取下来,对着窗户照进来的阳光看了看,阳光照得玉珠剔透纯净。

    锦声小声问小莓,“你觉得能换多少钱呀?”

    【很多吧,我不懂这个年代的物价。】小莓提醒,【你如果要卖这个,可别被人宰了,低价别卖。】

    小锦鲤其实也不太懂这个年代的物价。

    但是班上挺多家里有钱的学生的,他拿着手串问了一圈,最后心底大概有了个数。

    低于这个数的他不卖。

    小锦鲤把手串重新戴回手腕里,他身后,易朔一直不知道该不该问。

    如果要问,那从哪问起?难道问锦声他以前是住在北方吗?或者问锦声和他哥有没有血缘关系?

    可这些问题也代表不了什么。

    就算是,也代表不了锦声以前是被骗来的。

    易朔私心希望锦声不是被骗来的,可又希望锦声能回到亲父母那,他纠结得脑袋都痛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易朔还是没问出口,就在他准备摆烂顺其自然的时候,他抬头,发现锦声今天都没等自己,眨眼人就不见了。

    ……

    锦声背着一书包的钱,准备先去当铺把东西当了。

    他书包里的钱都是猪猪储蓄罐里的,全是小额钞票,等卖完小手串,他就先去买衣服鞋子,最后买蛋糕。

    小莓也被潜移默化了,觉得好穷啊,不由开始心疼起这些钱来,【这点钱要不然你还是自己存着吧,干嘛给天之骄子用。】

    “天之骄子都给我花了好多钱了。”锦声鼓起脸颊,软软反驳,“我还没给他花过。”

    【你也没给我花过。】小莓哼道。

    锦声茫然:“可我要怎么给你花……”

    小莓说:【不给天之骄子花钱就是给我花。】

    锦声悄悄低头,装作没听见。

    小莓嫉妒:【就知道他比我重要。】

    “……不是的,小莓是最好的。”

    ……

    临水市市场很大,找一家当铺并不容易。

    所以直到晚上七点,荣庄也没看到小孩回家。

    小孩早上出门的时候跟他说过今天会晚点回来,他就默认锦声又是去同学家玩了。

    可是以前再晚,同学都会在七点前把锦声送回来,这次却罕见的,荣庄七点半都没见着人。

    荣庄数着钟表,快要八点的时候坐不住了,他推开大门出去找人,却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

    刺骨的寒冷扑面而来,好像一瞬间浸入了肺里。

    荣庄紧绷着一根筋,回屋拿了雨伞,一路往学校的方向找。

    大街上半个人都没有,他没带钟,不知道自己找了多久,只知道手都冻僵了,他还是没找到人。

    荣庄想到锦声当初是被骗子骗来这里的。

    又想到锦声那么懂事,不可能在同学家玩到忘乎所以不愿回家。

    一瞬间很长也很短。

    荣庄怔怔站在小雪纷飞的街道中,目视前方,半响,他回了一趟家,见小孩还是没回,就直奔派出所报案。

    …

    荣庄离开警局,一路大脑迷糊,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

    他把一切最坏的可能性都想了,车祸、拐卖……越是想,荣庄握着伞的手越是抖。

    到家的时候,他动作僵硬地翻出钥匙,好几次钥匙都没拿稳,受抖得根本打不开门,好像浑身有一块地方的力气被瞬间抽空。

    荣庄无力松开伞,怔怔盯着钥匙孔看。

    或许,他应该再去找找,总比在家里待着等人自己回来的好。

    荣庄干涩地想着,动作缓慢弯腰,把伞捡起来。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哥哥。”

    这道声音一如往昔,软软的乖乖的,混合在小雪里,清丽好听。

    荣庄捏着伞,力道重得几乎要把伞柄都给捏裂,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抬起头的,只知道自己在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向着自己奔过来时,他下意识就松开了伞,被扑了个满怀。

    怀里的少年冷得声音瑟瑟发抖,戴着毛茸茸帽子的脑袋不住地往他怀里拱,提得手酸的袋子和蛋糕通通都放下,往他衣服里钻,咕哝说:“哥哥,冷。”

    作者有话说:

    求推荐票呀么么

    第195章 作精少爷在年代文被宠爱13

    短短几分钟,荣庄好像把一辈子的跌宕起伏都历经了个遍,他动作迟滞地低头,看着拱到自己怀里的脑袋,死寂的心脏终于重新复苏。

    他伸手,把人紧紧抱在怀里,而后低头把脸靠在少年乌黑的发丝上,逼退眼眶的热意,尽力装作若无其事。

    荣庄听见自己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的声音嘶哑,在寒冬的小雪里显得那样僵硬,似乎还有一丝克制不住的哽咽。

    荣庄头更低了,生怕锦声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