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历史小说 - [快穿]万人迷炮灰被反派盯上了在线阅读 - 第233章

第233章

    他抬起琥珀色的眼睛,额前散落一点乌黑的发丝,表情很认真,燕长观垂眼凝视他,呼吸间能闻到一点舒服的香味。

    这是锦声身上的,同居这一个星期他常常能闻到,浴室的沐浴露他闻了,也不是锦声这种味道。

    他这更像是……体香。

    燕长观伸手,轻轻在锦声额前点了一下。

    锦声鼓起脸颊盯着他,燕长观嗤笑,“真的不是很懂你,杀了他多好,一劳永逸。”

    他心底对燕非江有种隐秘的厌恶感,这点厌恶不知从何而来,也绝对和嫉恶如仇没关系。

    燕长观自认算不上好人,玄界当然有不少见义勇为不求回报的天师,看到鬼就想收。他却不同,只要于自己无益,他哪怕见了厉鬼也懒得费时费力去管。

    按理来说,锦声的要求只是想寻求保护而已。

    燕长观远不需要杀了燕非江,相反拖延时间更好,这样能将利益更大化。

    因为他是按小时收费的。

    但是今天,燕长观莫名想把燕非江给杀了。

    他微微皱起眉,望着锦声不解的目光,道了声算了。

    锦声于是愉快道:“我们走吧。”

    两人依旧是走后门,锦声正准备把后门关了,忽然听见什么人的声音,他半压住门,凑近去看。

    工作人员把那人迎了进来,嘴里说着恭维殷勤的话,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进来后就遣退了后面的人,单独给燕非江上了炷香。

    刚开始女人说话还算正常,不过是祝福燕非江一路走好下一辈子投胎投个好人家,她会经常给他烧纸钱的。

    后来女人就开始哭着叫他别再托梦了,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她,诺大的旧别墅里只有女人的哭闹声,半点风声也没有,诡异得如同有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

    那是推燕非江下楼的保姆。

    锦声认出来了,他小心翼翼松开门,大热天的莫名有些冷。

    “杀人凶手?”回过头的时候,燕长观微微颔首示意里面人的身份。

    “……是吧。”锦声搓了搓自己的脸颊,跟上燕长观,“不听了。”

    燕长观回头看了眼这栋别墅。

    他思索着自己要不要找个机会,单独来这里杀掉燕非江。

    ……

    锦声夜里做梦了。

    依旧是艳梦,燕非江一边用满是幽怨的语气逼问他为什么一周不来找他,一边又弄着他,弄得腿软得站都站不住。

    在梦境里,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尤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啜泣的时候连人都碰不到,只能逼着自己快些醒来。

    森冷的气息无边蔓延,欺负着他最最敏感的位置。

    “明天来不来找我?”

    “不来的话,夜里我来找你。”

    “……接下来你天天都可以见到我,梦里一直有我。”

    森冷褪去,见到天光时,锦声惶然清醒,冲进了燕长观的房间。

    自从那次燕非江来以后,燕长观防止锦声怕得没地跑,就一直没关着房间睡觉。

    锦声跑进来直接越过燕长观躲到了床的里面掀开被窝,燕长观浅眠,几乎立刻醒了。

    他看着钻到自己被窝里的少年:“……?”

    小锦鲤湿软的眼眸有些通红,他抿着唇,长睫渐渐被水光濡湿,也不说话,就这样小声哭。

    可怜得要死。

    燕长观先是问是不是又被入梦了,然后不等锦声回答,就叹了口气,把他搂进了怀里,安抚似的轻轻拍打着他瘦削的背脊。

    怀里的少年很瘦,他一手可以搂住,把人搂进怀里的时候,那阵熟悉的香味也更明显,瞬间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内。

    “别怕。”燕长观说,“所以我还是帮你杀了他吧。”

    “别。”锦声哭得狠,却还是极快反应过来制止他,“别杀他。”

    燕长观垂眼盯着他,语气淡淡,“给个理由,我不信你只是想惹他生气。”

    “……可是我真的只是想惹他生气。”锦声颤着软睫,可怜兮兮,鼻尖通红,“你都收那么多钱了,你还不听甲方的话。”

    燕长观直接道:“那你是想让他经常入梦,在梦里那样弄你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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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 被涩鬼缠上的男大学生6

    小锦鲤觉得燕长观好过分。

    他都收那么多钱了,一点都不知道帮甲方解决问题,遇到问题就喊杀,想到这,小锦鲤轻轻啜泣了两声,从燕长观怀里挣开。

    燕长观起初没肯让他走,直到锦声挣扎的力道变大,燕长观微微顿了两秒,还是松了手,目光定定落在他身上。

    “你、你得跟着我。”锦声不敢自己一个人行走,他绷着哭得有些闷红的脸颊,边走边回头看燕长观是不是还跟着自己。

    等回到卧室,锦声擦了擦眼眶,紧抿着唇打开玄学论坛,燕长观站在他身后,身高的优势使他轻而易举就看到了锦声的屏幕内容。

    这小笨蛋又在想着雇别的天师。

    燕长观双手环胸,眯眼看着,等小笨蛋快要和对面天师达成合作时,他这才长臂一伸,直接把他的手机拎了过来。

    锦声没有防备,只能眼睁睁看着燕长观把自己的手机拿开。

    他回过头,刚哭过的眼睛还是水润的,像是浸着汪洋,眼皮还有点薄红,像是什么委屈透顶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