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玄幻小说 - 非典型攻略在线阅读 - 第259章

第259章

    按照女巫所说,睡美人已经前往魔神心脏被封印的地方了,一旦让她解开了心脏上的封印,魔神就会复生,而只要睡美人肯定在魔神复生前先吞噬掉心脏,她就会获得那份力量成为新的魔神。

    但如果季随一开始就刷完了睡美人的那一关,那岂不是就没人能够推动这方面的剧情了吗?

    “汪汪——”一阵叫声传来,女巫从屋里走出来,将一根绳索挂到了他的手上。

    季随垂着头望向发出声音的那个物品……是的,物品,虽然长着狗的模样,但它却是木头制成的。

    “它会带着你离开森林,前往你要去的地方。”女巫说,“如果你后悔了,也可以现在就离开,说不定还来得及。”

    季随握紧了绳子,朝着女巫的方向点了下头,然后稍稍松了点力道,果然那只木狗就奔到前面牵动了他。

    不久之前,睡美人曾来过女巫的蘑菇房,从这里搜走了一张记录着心脏封印位置的地图,但她不知道,那张地图是女巫故意让她发现的,上面画了很多误导性内容,所以她应该不会那么快到达真实的目的地,季随得赶在她之前,按女巫教给他的办法,加固魔神的封印。

    蘑菇房已经在森林的边缘,没多久,季随就看到了久违的宽阔大道。

    森林外的天空一片阴沉,透着不详的气息,季随本想把自己完全交给木狗,但只是稍稍一走神,他就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侵入脑子一样,幸而他很快回神,神色肃重了起来。

    一个人走在红色区域会容易被污染,所以女巫才会为他们提供工作人员的保护服装,但现在,连工作服都没法抵御这种污染,这说明森林外也翻天覆地了。

    他提起警惕,终于在半个小时后,看到了一座海市蜃楼般的虚幻建筑。

    季随假装走到门口才发现这栋建筑,对于演这种戏他已经轻车熟路了。完成了使命的木狗骤然消失,季随抽回空落落的绳子,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折射进来,在地面形成绚烂的光斑,庄严中透着温柔的圣母像立在正前方,透着一种出乎意料的神圣感。

    这就是灰姑娘艾尔莎提到过的教堂。

    左右各有一扇大门,季随朝着右边摸了过去,进入了一个更为宽阔的空间。这里四面都是极尽华丽的浮雕或壁画,底下还专门刻着一些看不懂的文字记录。

    他拿出录像道具别在胸口,退开一些距离,慢慢走了起来。

    【s神在干什么?女巫不是说了目的地在教堂左边吗?】

    【录像呗,这很可能是什么重要线索,s神看不见,录下来给其他大佬分析也是好的嘛。】

    【好是好,但这不是时间紧迫嘛,睡美人突然出现怎么办?】

    【画得好复杂,有没有大佬出来分析一下这些壁画啊……】

    季随心里也很清楚,要研究清楚壁画得花不少功夫,但他冥冥中又有一种,如果错过这些,就会遗漏很重要的事的直觉。

    何况,女巫的确是没说谎,但她把通关的办法交代得过分详细,让季随感到十分违和。

    就像,她恨不得季随能够排除一切干扰尽快地通关一样。而越是这样,季随越想弄清楚那些依旧存疑的事情。

    【momo:虽然看不懂下面的文字,但我恰好对壁画有点了解,勉强猜测一下。

    第一张图中间的这棵树的基础形状跟观影中心倒映出来的一模一样,之前我跟同伴讨论过,“树”在远古神话中,一般象征着宇宙,比如卡巴拉的生命树,还有北欧神话中的世界树,它们都是生长得高达天际,用一条条枝干构成整个世界或者宇宙,其中后者的九条主枝干上,都各有一个王国,每个王国住着不同种族。】

    【!!莫女神我永远的神。】

    【momo:而这棵树的每条分叉上,也都画着建筑或是怪物,这很可能代表这棵树上承载着不同的世界,树是将所有宇宙连接起来的媒介。所以我们有个猜测,宇宙树(暂且这么叫它)是构造出禁区的基础,它分支上的世界,就是我们所经历的各个副本。佐证是在靠近树干的地方有一只鸟人[图.jpg],陆神认证说这跟上个副本里天空赛场的鸟人很像。】

    【我震惊了,这些壁画这么劲爆?居然关联禁区的秘密?】

    【忽然觉得那个女巫是不是没安好心,她故意告诉s神往左边,那样不就错过了这么大的线索?】

    【我怎么感觉,莫神他们是不是一群大佬坐在一起即时分析呢?】

    【夏旋:楼上猜对了,现在我真的很希望,我能听懂他们都在说什么。】

    【momo:第二副画布局跟特里斯镇很像,或者说特里斯城,画上的规模更大,但整体来说就是四个方向包裹一个中心的布局……感谢陆神用技术放大了这副画,我们发现图一树干上中间有一个圆形小框,里面刚好就是这座城的缩小版。换句话说,特里斯城可能处于各个世界的交界点。再看这幅图的中心处的六角形,我们猜测那可能就代表这座教堂,因为教堂的俯瞰图差不多就长这样。】

    【momo:至于现在这面的浮雕,我们现在有点争议,就先不说了。】

    【啊啊大神别走啊!】

    季随僵硬地注视着浮雕,手里无意识地加重力道,盲杖在手心硌出了深深的印子,他却像是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