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历史小说 - 重生年代:病美人后妈只想咸鱼在线阅读 - 重生年代:病美人后妈只想咸鱼 第444节

重生年代:病美人后妈只想咸鱼 第444节

    客厅门外,方素目送郝建出了院门,她回到房间稍作收拾,就快步前往胡家。

    “蕾蕾,小川他不是有意要打你,他只是没控制住自个,你不要怪他好不好?”

    胡家,孙娥正在劝说哭个不停的徐春霞:“要不妈替小川向你道歉,蕾蕾,你看这样成吗?”

    “我要离婚……”

    徐春霞一侧脸颊肿胀,且手腕上有着明显的青紫瘢痕,她发丝凌乱,抱膝坐在床上,哭得泣不成声:“为什么不放我回我自个家?在你儿子打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把他拉开?帮凶,你是帮凶!和你儿子一起迫害我,我要离开你们家,我还要和你儿子离婚,呜呜……”

    她没想到从结婚到现在不过短短一个月多一点,就被她名义上的傻男人给打了三次。

    每次她被打,眼前这女人,都会说她儿子不是故意的,要她别和她傻儿子计较。

    凭什么啊?

    她是人,不是没有知觉的木偶。

    挨了打,她知道疼!

    “蕾蕾,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算妈求你了,咱不要把离婚挂嘴上,你怕是不知道,小川其实很喜欢你……

    每次他打了你都会很伤心,不信妈带你去看看小川,他这会在我和你爸的房间里正哭呢!”

    孙娥近来很疲累,如若不是为了抱孙子,她不会这么低声下气和一个晚辈说话。

    “你儿子知道什么是伤心吗?他就一傻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徐春霞泪眼朦胧,看向孙娥控诉:“我这才进你家门多久,就被你儿子打了三次,你回回都说你儿子不是故意的,这要不是故意打我,那他为什么不对你动手?”

    “你要怎样才相信,小川他不是有意打你的?”

    孙娥擦拭眼角,她痛声说:“前些年小川没少对我和他爸爸动手,后来我们耐心教小川,

    说我们是他的爸爸妈妈,说好孩子不可以和爸爸妈妈动手,时日久了,小川记住了我和他爸爸,这才没再对我们动手。”

    心仿若在滴血,孙娥眉眼间溢满痛苦:“我家小川他不是傻子,他只是在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平日里他基本上都很乖……”

    徐春霞蓦地捂住耳朵,哭喊:“不要说了!我不听,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你放我离开,我要回我自个家!”

    “这是怎么了?”

    走进胡家客厅,方素听到徐春霞的哭喊声,禁不住皱眉,她很想转身离开,但一想到自己来胡家的目的,只能忍着不耐来到徐春霞和胡川住的卧房门外。

    由于门没关,加之徐春霞的哭喊声不低,方素自是把徐春霞和孙娥之间的对话有听入耳,但她这会却偏偏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妈!妈……呜呜,你带我回家吧,我要和胡川离婚,我不想再留在胡家!”

    徐春霞一看到方素,就从床上扑下来,跪坐在地,抱住方素的腿哭诉:“我已经被那个大傻子打了三次,妈……你就带我回去吧,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话,你带我走吧……”

    “老孙,我家蕾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指着徐春霞被掌掴的那半张脸,方素故作不虞,在孙娥这讨说法。

    “是小川动的手,你是知道的,小川他有时候控制不住自个,他并非有意对打蕾蕾,可蕾蕾就因为这,闹着要和小川离婚,小方,你要不帮我劝劝?”

    孙娥可不担心方素会和她翻脸,毕竟在明知道她儿子的具体情况下,主动找到她家,提出把女儿嫁给她儿子,这就足以证明,眼前这人有做好心理准备:她女儿会在她家过怎样日子的。

    “妈,我是你女儿啊!你难道要看着我被打死在这家里吗?

    徐春霞摇摇晃晃站起身,她掀起身上的羊毛衫,露出满是淤青的背部,痛哭:“你看到了吗?妈,这都是那大傻子打的!”

    放下毛衫后摆,她又把满是青紫的手腕给方素看:“这也是那大傻子弄的,妈……我求你了,你就让我和那大傻子离婚吧!”

    孙娥气得嘴角颤抖:“我儿子有名字,他不是傻子,他很乖……打你是他不对,可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小川他不是有意对你动手的,他是控制不住自个,你怎么就一点不体谅自己男人?”

    “是不是你儿子把我打死,你也要我体谅他?”

    徐春霞流着泪问孙娥,闻言,孙娥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好看,她张了张嘴,却半晌一句话都没道出。

    方素没有理会徐春霞,她对孙娥说:“我现在就带我家蕾蕾回去,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从今往后,我家蕾蕾不会再进你家的门。”

    音落,方素招呼徐春霞:“还愣着干什么?跟我回家!”

    惊喜来得太快,徐春霞怔在原地,须臾后,她用最快速度穿上外套和鞋,就追向方素。

    孙娥在徐春霞跟着方素离开后,才从难以置信中回过神,她没想到方素竟敢给她甩脸子,并且给她放狠话。

    可事实是,方素还就那样做了,仿若眼里完全没有孙娥,带着徐春霞晃眼工夫便出了胡家院门。

    冯家。

    二楼。

    “……什么?”

    徐春霞站在卧室中央,不可置信地看着方素:“妈,你……你确定我爸爸回国了?”

    “这种事我能拿来开玩笑?”

    冷着脸瞪徐春霞一眼,方素说:“这两天你在家好好养养身上的伤,还有现在的尊容,回头咱娘俩就去找你爸!”

    “爸爸会喜欢我吗?”

    徐春霞心里欢喜雀跃,她很快就能见到生父,和生父相认,成为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过上真正的好日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看似过着不愁吃穿的幸福生活,实则心里苦不堪言。

    ——和一大傻子同床共枕,猛不丁被大傻子当成沙包,拳打脚踢,浑身挂彩。

    “我和你爸早年真心相爱,而你是我生的,你说你爸会不会喜欢你?”

    方素说着,她静默片刻,接着耳提命面,叮嘱徐春霞将她曾交代过的话在心里记清楚,以免到时父女相认,一句话没说合适,给江博雅留下不好的印象。

    “妈……那我和爸爸相认后,是不是就要随爸爸去国外生活,真这样的话,你咋办?”

    徐春霞做着她的美梦,恨不得能立时立刻见到生父,好吃喝不愁,手里攥着大把钱票,怎么高兴怎么花。

    “你爸会不会带你去国外我不知道,至于我,自然继续做这个家的女主人。”

    想得倒挺美!

    去国外生活,呵!

    等她拿到江博雅的补偿,等江博雅飞往国外,这蠢丫头哪来的就给她乖乖回哪去!

    “我是爸爸的女儿,他和我相认后,不带我去国外和他一起生活,难不成要把继续留在国内?”

    徐春霞瘪嘴:“没来到北城前,我被徐家那个恶婆娘当做牛马使唤,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后面妈认出我,虽然……虽然冯伯伯对我还不错,但我住在冯家总感觉有点不自在……”

    说到这,徐春霞止住的泪水再度涌出眼眶:“再然后我不知道妈你为什么要把嫁给胡家那个大傻子,但我真得在胡家受够了!”

    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徐春霞又说:“我什么都不管了,等和爸爸相认后,我就求爸爸带我一起去国外。”

    “你是不是忘了你差点死在了国外?”

    方素冷眼看着徐春霞:“我和你把都已经二十来年没见,他在国外能不成家?现如今,他膝下肯定不缺儿女,又怎么可能在你身上多花心思,甚至把你带去国外,给他的妻儿添堵?”

    “你说过爸爸和你早年感情很好,而我是你和爸爸的女儿,爸爸即便是爱屋及乌,也会对我好的,把我带在他身边生活。”

    徐春霞见方素沉默不语,她抿了抿唇,说:“我之前差点死在国外,那是我识人不清,才会上当受骗,可是爸爸不一样,她是亲人,绝对不会害我的。”

    “你非要这么想,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方素随口说了句。

    不见有丝毫情绪外露。

    “我有信心让爸爸带我走!”

    徐春霞露出笑容:“等到了国外,只要我不惹是非,爸爸肯定会护着我,这样后妈和他生的孩子就别想欺负到我头上。”

    “倒是长进了不少。”方素心里嘲讽,面上却一派温柔:“不仅知道‘爱屋及乌’,还知道‘识人不清’,而且会活学活用,不错。”

    被夸赞,徐春霞不由脸颊发热:“我都是从书上看来的。”

    “多看点书没坏处。”

    方素说着,转身朝门外走:“歇着吧,胡家你就暂且别回去了。”

    一转眼三天时间翻了过去。

    郝建为了打听到江博雅入住哪个宾馆,是真真没少下功夫,这不,就在今个中午,他尾随在刘家成身后,终于知道了江博雅落脚宾馆的位置。

    “刘同志看起来脸色不大好,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江博雅打开客房门,一看到刘家成就问了句。

    “后面跟了个。”

    刘家成走进客房,江博雅随手将门关闭,就听刘家成说:“江先生要不要换个宾馆住?”

    “是那位郝同志在尾随你?”

    虽是在问,但江博雅心里已有答案。

    刘家成点头:“他这两三天盯我盯得紧,应该是帮方素梅同志在落实你住在哪,今个是我大意了,竟被他不知不觉尾随到宾馆附近,接下来怕是要给你引来麻烦了。”

    “没事。”

    江博雅摆摆手:“既然她想见我,我就见她一面好了,随后,我会另外换个住处。”

    他倒要看看方素梅见到他后说些什么。

    眼睑微垂,江博雅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片刻后,他说:“我女儿她爹娘那边把出国手续都办妥当了?”

    “半个月前姜黎同志打电话回来后的第二天,洛同志就安排人开始给姜同志的爹娘办出国手续,我今个来你这之前,有打电话确认过,所有手续皆已办妥。

    不过,你要直接带走姜黎同志的爹娘,这事您还得人家知会一声,否则,人家未必会和你走。”

    “他们原本是要和我那女婿一起前去看望我女儿,对吧?”

    “嗯。”

    “我女婿目前工作忙走不开?”

    “不清楚。”

    “行,我知道了,我回头就去见见我女儿的养父母。”

    两人聊了约莫两刻钟,刘家成告辞离去。

    方素是下午过来的,无需多说,同行还有一人,即徐春霞。

    “叩叩叩!”

    客房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