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历史小说 - 炮灰美人竟是万人迷[快穿]在线阅读 - 第78章

第78章

    但并不是怀疑到喻安身上,而是他想起池喻安那个经纪人,还有这个什么金主。有时候很多小演员会跟经纪人搞好关系,因为这决定了他们接到的资源。

    任渊记得之前在试戏那天,池喻安的经纪人对他,可并不像是关系好的样子,而池喻安……

    “任老师,你在发呆吗?”喻安唇角轻勾,凑近了一点,“要开拍了。”

    说完这句话,貌美的青年便直起身子,自顾自地朝着场中走去,白短袖衬得他肩膀纤瘦,隐约可以看到蝴蝶骨撑起的形状,侧脸笑着同身边的商景说着什么。

    任渊抬起眼,深邃的眼眸一沉,他也很清楚。

    骄傲又自赏的小孔雀,是不会允许自己跟一只吵嚷的鸡搞好关系的,因为他不该待在鸡群里。

    灯光师在一旁调整着灯光,喻安坐在长板凳上,微仰着头面对任渊,白炽灯下男人的表情有些僵硬,喉结突起锐利的弧度。

    喻安弯了弯唇,散漫道:“要开拍了,还是说,你不想跟我拍吻戏?”

    任渊才想起来,这段戏的后面是电影中第一场吻戏。

    苏青水看出了白也对他的喜欢,为了让对方帮他隐藏杀人的真相,他便吻了白也,以一种引诱的姿态,让少年成为他的共犯。

    他的确没有拍过吻戏,曾经也很少会接感情戏,任渊知道自己不会因为一场戏而慌张,此刻却着实感觉到一点干渴。

    他喉结滚动一下,没有去看喻安,低声道:“没有。”

    任渊顿了一下:“身为演员,应该有职业素养。”他的目光下意识落在青年艳色的唇上,那笑容明媚到刺眼。

    他不想承认自己有些许绷紧。

    “《千禧》第30场,3镜1次——”

    白也的表情有瞬间的恍惚,尖而小的下巴抬起,眼眶泛着一圈红,他有些不知所措,无论是亲眼见到血,还是意识到眼前的人其实是个杀人犯。

    苏青水眸光一暗,接道:“你会报警吗?”他的声音压得温柔,抬手托起了白也的脸庞,手背稍稍用力。

    “……不会。”白也茫然地下意识回答,他眼中蓄着泪水,细白的手颤颤地垂下来,喃喃地重复,“可是你杀人了,你真的杀人了。”

    “白也,我会对这件事做出解释,但你要先相信我好吗?”苏青水的声音平缓,他又低下一点头,双手捧着白也的脸。

    他从来没有像拉多余的人下水,他只是想要为当年的事情复仇,可是面前的少年已经发现了这一切。

    苏青水深邃的眼睛轻眨:“你会相信我的,对吗?”

    他看得太清楚了,少年眼中对他的爱慕和期待,如今掺杂着恐惧,他本意并非如此,但此刻的确让他好拿捏起白也。

    “苏青水……”白也的声音有些哽咽,仿佛不会说别的话了一样,只会重复这一个名字,他在挣扎着对方所说的话。

    要为一见钟情而付出代价吗?

    灯光此刻变得半明半暗,男人的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只有下颌角处是光亮的,白也则是完全在光亮处,照亮了他的泪痕和艳色的唇。

    呼吸交错,摄影机拉进,接下来就是吻戏。

    在摄影机拍摄不到的角度,喻安整个被任渊挡住,他声音轻的像是羽毛飘落:“任老师讨厌的话,可以不用真的吻我的……”

    两个人距离太近了,任渊垂下眼,就能看清楚青年长而卷翘的睫毛,带着艳色的唇微张,饱满圆润,诱人亲吻。

    然而下一秒,他就听见喻安无声地一笑,勾着他脖颈的手骤然用力,唇瓣几乎贴上他的唇角,声音轻佻,与之厮磨:“我也不缺这一个吻。”

    一种莫名的情绪被挑了上来,任渊无法克制下来,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吻上这张唇,令他再也说不出这种话,成为最后一个吻他的人。

    他的确这么做了。

    眼眸里泛起一点水汽,喻安几乎是被迫仰起头,承受着灼热的亲吻,薄凉的唇紧紧与他的唇相贴,促使他微张开嘴,如同被撬开的蚌壳,露出柔软的内里,被肆意侵占。

    艳色的唇沾上水液,喻安连声音都没办法发出,他肩膀细微地颤抖,灯光移动,黑暗逐渐也吞没了他,两人从这一刻开始成为共犯,沉沦在激烈的吻中。

    不是借位,他们在摄影机的镜头内假戏真做。

    他们在这一个吻中,透过两个角色壳子,吻到了真实的对方。

    【爱意值:55】

    片场内,在场的工作人员都不由得一滞,眼看着男人的宽大身影挡住略显纤瘦的青年,那双踩在地上的白鞋,往前搓动了一下。

    这是亲了吧?

    是真亲了吧?

    制片人甚至有些恍惚,犹豫着是不是该给任渊买个荧幕初吻这种热搜,到时候再把这段剪进宣发的预告片里。

    所有人不约而同想到:任影帝可真是敬业啊!

    副导演站在监视器前,也一副“嗑到了,啊不对是演的太好了”的表情,激动地握着对讲机准备喊卡。

    只有闻谦坐在苹果箱上,长腿交叠,表情看不出好坏,手却去抽了一根烟,用火机点燃后,淡淡对副导演说:“喊卡吧,这条过了。”

    “卡——”

    喻安手指一紧,指尖擦过男人的脖颈,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他才被堪堪放开,有些呼吸不过来地轻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