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历史小说 - 师尊他只想高冷装杯[穿书]在线阅读 - 第72章

第72章

    他怒吼的声音带着嘶哑,看的尹琮也正色起来,看来这人对于主子来说不一般。

    这么多年他从没见过主子露出这种无助的神情,就算当年主子被人下了蛊,那蛊毒发作时也未曾见过。

    面具人跌落在地上,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人,眼中的泪水和憋屈忍不住溢出来。

    他奶奶个腿!

    本来他都对消除蛊毒不抱希望了,只求的每月发作时不要那么难受就行。

    结果这死疯子又复活了。

    他的希望又重新燃了起来,只是谁能算到差点又死在他手里,都怪他都怪他这只破手!

    你说你为什么要跟疯子犟,看他要是死了你还怎么把破虫子弄出来。

    尹琮快要走出门时,余光瞧见他主人将手狠狠磕在床檐上,看的心惊胆战却也不敢阻拦。

    那床可是石床,平日里褥子铺薄了磕一下都不得了,今日这般不要命的用力磕上去。

    尹琮暗暗感慨爱情真伟大,主母真厉害,他主子这么自强要面的人为了他都这样了。

    第39章

    殊不知这床上的哪里是主母,分明就是给他主子硬核种蛊的仇家。

    若是让魔尊知道他脑袋所想,怕是会打的他对外狂喊一个月的魔尊事迹。

    就在第三十三个魔医被打出来的时候,尹琮在门外是怎么也站不住脚,他上前一把抓起地上的人询问道:

    “还是不行?”

    那魔医鼻青脸肿,一脸肿出了许多,崩溃的点着头,随后觉得这样不妥又摇了摇。

    现如今魔界上上下下都传遍了,说是他们的魔后得了病重,若是有人能治好便赏十万魔石,这等天价自然有很多人慕名而来。

    可现实是就连那十分有把握的人,去了之后都束手无措,更是听说回来的时候都脸上挂着彩。

    治不好还要白挨上一顿打,这等苦差事怎么可能还有人往自己身上揽。

    无人再去后,魔兵开始大把的在魔界搜罗魔医,便是连小地方有点名气的都抓了过去。

    想到这儿,魔医不争气的想哭。

    都怪他不听老人言,还以为他们家那么偏的地方不会找过来,在好几个同行走了之后,他还依旧坚守阵地。

    第二天一早,他的家就被破门而入,老婆孩子早没了身影,就剩下他一个被抓了过来。

    “你摇头又点头什么意思?脑袋不想要了?”尹琮收紧了拽着他衣领的手指,声音阴森的说道。

    魔医强迫的佝着脖子,向他依过去,他嘴中念叨着,“护法饶命护法饶命,小的医术不精,无法看出魔后有什么病。”

    “废物!”

    尹琮一把撒开他,听着殿中再度响起的噼里啪啦声,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怒火无处发散,一脚踢在魔医身上。

    “滚!”

    “谢谢,谢护法,小的这就滚。”

    魔医被踢了一脚趴在地上,转而听到的话像是得了圣旨似的,连滚带爬的向外跑去。

    那么多人看了又看愣是没一个行的。

    月圆之夜已经没几天了,再这么下去主子可如何是好。

    尹琮的手握成了拳,实在是寻不得法子,要不去找他试试?

    既然可以帮主子抑制蛊毒缓解疼痛,那他肯定还有办法救主母。

    他也不是没想过偷偷将主母带出去埋了,若是他彻底消失了,主子或许就会恢复正常了。

    只是每每瞧着主子那般用情至深,他就下不去手。

    主子被封印前,身边虽然也是佳人不断,可也都是貌美漂亮的女子,也未曾想过,主子竟然会对一个男子一往情深。

    其实不然。

    沈持峦早在从第一个魔医给他看病前就已经醒了,事实证明,化神期就是牛!

    恢复起来杠杠的。

    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要是修到了合体大圆满能有多快乐。

    在床上躺了十来天,就算是个尸体都已经躺够了,耳边东西破碎的声音霎时消失,沈持峦不动声色的眯起眼。

    真不是他说,这魔尊是真能闹腾。

    这几天耳边不是砸东西的声音,就是他打人的声音,也只有晚上他才不来这里,自己才能享受短暂的宁静。

    他眯眼看去,地上不出意外又是满地碎片。

    而当事人仿佛走了似的,屋内安静的有些可怕,这还是第一次在白日还这么安静。

    “咳——”

    他试探性的清了清嗓子,屋内依旧安静的很。

    在确定他没在之后,大胆的从床上下来伸了伸懒腰,这屋内的布局他已经摸的十分清楚。

    迈着步子向外屋走去,这儿实在是无聊的紧,要不逃跑算了,这一脖子他先记下来改天再还回来。

    他这般想着还没来得及实行,就瞧见殿上石椅的一侧,有个身影在那处依着喝酒。

    不是那魔尊又是谁。

    沈持峦太阳穴突突的跳,刚准备收回抬出去的脚,就被他叫住。

    “嗯?小婢女,谁让你进来的?”他来势汹汹,每步都迈的笔直,不等反应一把将人抵在门上。

    “……”

    此时的他脸上未带着面具,许是因为喝了酒,一张可爱的娃娃脸透着薄红,与他本人高大的形象半点不符,眸中染上不知名的氤氲。

    他伸出手捏了捏身前人的脸,滚烫炽热的指腹,寻到了冰凉处便不愿意移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