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炮灰知青只想当咸鱼 第22节
摔！在这个年代想分肉这么难！ 第39章 杀猪菜 谷麦芽得知自己只能分得一两肉时，她震惊了！ 今天大队里杀了两头猪，她才分到一两的黑猪肉！ 这一两黑猪肉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而这一两黑猪肉还是大队长可怜他们这些新知青才施舍给他们的。 顾大壮手起刀落，几块大小一致的瘦肉就出现在了案板上。 新知青们凸着眼睛看着那跟拇指差不多大小的瘦肉，他们知道一两黑肉的份量很少，等真正看到了那份量时，才发现比想象中的小很多！ 谷麦芽拿着那一两肉，再看看李顺他们这些老知青手里的半斤肉，心里流下了羡慕的泪水，幸好自己还有空间，她可以再找个时间偷偷地去吃碗红烧肉，好好地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知青们分完肉后，顾大壮捞起自家分到的肉和一副猪肺、一副猪大肠，兴高采烈地回家了。 谷麦芽和知青们拿着自己手中的肉先回知青院，等下午的时候就要和大队里的人一起去吃杀猪菜。 这个时代的杀猪菜只是加了猪血肠、猪下水、酸菜等下去煮，材料虽然简单，却是难得的美食。 谷麦芽下乡后虽然能够时不时偷偷给自己加餐，但是能够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地吃猪肉，她的积极性也很高，屁颠屁颠地拿着碗往大队食堂里跑去。 大队食堂是十几二十年前开始筹办的，只是刚筹办没多久，队里的人差点儿就把大队给吃垮了，前任大队长就把食堂解散了。现在这个大队食堂平时就是用来放一些东西的，等到大队里杀猪煮杀猪菜时，大队食堂才会启用。 谷麦芽过来的时候，大队食堂已经摆上了几十张八仙桌了，绝大多数的桌子上围满了大队里的人，他们正高声阔谈着。 李顺把知青们带到角落里还没人坐的位置上赶紧把位置占了。 “千万不要和大队里的人坐一桌，要不你们都吃不了两口。”李顺想起自己刚下乡时，心里仍旧心有余悸。 那时知青院里也就几个人而已，第一次吃杀猪菜时，他们被安排在和队员们同一桌。 没有见识的他还想着第一次在外面和队员们一起吃饭，要给队员们留下个好印象，结果他也就是矜持了一下，桌上就已经开打了，筷子舞出残影，等到他吃时就只捞到了一根酸菜，他还想下第二筷时，盆里的杀猪菜已经光了，连汤汁都不剩。 作为过来人，李顺很有老大哥的风范，不得不提醒着新知青们。 谷麦芽虽然上辈子生活在农村，但她是在庵堂里长大的，村里的人办酒席也不会请他们这些生活在庵堂里的孩子吃酒席，所以她也就在网上看到过大家分享农村吃酒席的趣事，自己还真没经历过。 现在连李顺都出声提醒他们，那么吃这一顿杀猪菜估计比网上所呈现出来的更加精彩纷呈了。 他们十三个知青，一张桌子挤不下，八个男知青占了三条凳子，五个女知青里，谷麦芽、张爱梅、赵美薇三人手疾眼快地占了一张凳子，孙爱英和宋美娟则被剩下了，只能去另外一张桌子上坐。 钱翠喜刚刚抢了一盆猪血拿回家做血肠，所以她和她的家人到的时候比较晚，等来到食堂的时候也就只剩下角落里的几个位置了。 她扫视了一圈后，就带着老伴、儿孙、儿媳呼啦啦地往知青们这边过来了。 “哎哟！你们这些知青干活不勤快，吃席倒是跑前头去了！”这话刚说完，钱翠喜就赶紧把他们家里人安排妥当，“他爹，大牛，二牛，三牛，小牛，你们几个带着大柄，二柄，三柄，四柄，五柄和六柄去那空桌上坐着。我和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老三家的，带着大花，二花，三花，四花，五花和六花就坐在宋知青她们这桌了！” 说着她屁股一扭，就往宋美娟的旁边一坐，她的几个儿媳、几个孙女也紧随其后跟在了钱翠喜身后，很快就把宋美娟她们这张桌子坐满了。 虽然顾小牛很想和宋美娟说上话，但是在大庭广众下，他也只能跟着他爹、他几个哥哥和几个侄子坐在了其他的空桌上。 钱翠喜看着坐她旁边的宋美娟黑着一张脸，瘪了瘪嘴，愤恨地往地板上吐了口痰。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小贱蹄子背地里勾搭着她家小牛，她家的鸡蛋也不知道被这小贱蹄子吃了几个！ 她就是死，也不会让宋美娟进她家门！ 谷麦芽看着坐在旁边桌子上唾沫横飞教训着几个儿媳、孙女的钱翠喜，暗暗庆幸自己抢占位置够快，要不然得去和钱翠喜坐一桌，待会吃的可不仅仅是杀猪菜了，还可能是钱翠喜的唾沫了。 等到杀猪菜端上来时，谷麦芽就更加庆幸自己是和知青们同一桌了。 钱翠喜作为一个在农村酒席上久经沙场的老将，脸皮厚得无以复加，堪比城墙拐角。 “让让！让让！杀猪菜来了！”在众人盼星星盼月亮中，杀猪菜终于被人端上来了，连在走道上来回跑动玩耍的孩子们也在这声天籁之音中撒欢儿地往自己的座位上跑去。 热气腾腾的杀猪菜终于端上了桌，这时候的杀猪菜基本上是酸菜多，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猪血肠和猪下水，一盘杀猪菜估计都不够一桌子的人夹一块荤腥的。 谷麦芽才拿起筷子，李顺和其他几个老知青则已经手疾眼快地夹起猪血肠、猪下水放在了自己的碗里。 谷麦芽是很有学习精神的，见这些老知青如何吃杀猪菜，她也跟着大家伙学习，连忙夹起一块猪血肠放在碗里，又立即往大盆里伸出筷子时，此时大盆里已经没有任何荤菜了，她才跟着老知青们夹起酸菜吃了起来。 酸菜化解了猪肉中的肥油，吸收了猪肉的肉香味，酸中带香，解腻爽口。 而猪血肠则咸香味中带着葱花的味道，鲜美味浓。 谷麦芽和其他知青吃得连头都舍不得抬起！ 这个时代的猪肉可是纯正的土猪肉，猪肺、猪心等也是好吃到舌头都要被吞下来了。 他们这一桌的人吃得汗流浃背，心满意足，而在他们旁边的孙爱英和宋美娟则欲哭无泪。 当她们这一桌的杀猪菜刚端上来时，钱翠喜就立即站了起来，拿着筷子立即一马当先地给宋美娟和孙爱英一人夹了一根酸菜。 “宋知青，吃了那么多鸡蛋，就该多吃点酸菜清清肠胃！” 宋美娟听到这话就知道钱翠喜发现了顾小牛偷偷给她鸡蛋的事了，她低着头看着碗里那根腌了吧唧的酸菜，咬了咬牙！ 当她稀罕他们家的鸡蛋啊，要不是顾小牛纠缠她，她才不会和顾小牛见面。 “孙知青，我知道你爱吃酸菜！这酸菜是我特意给你留的，保管比赵知青做的酸菜更加入味。” 孙爱英闻言，脸色发黑，握紧了筷子，气得一口老血梗在胸口。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现在可不爱吃酸菜！她看见酸菜就犯恶心！能不能不要那么热情地给她夹酸菜！ 宋美娟和孙爱英对着碗里的酸菜咬牙切齿，而钱翠喜在给宋美娟和孙爱英夹了酸菜后，立即将用她那双无情铁手端起那盆杀猪菜，倒在了她带过来的大盆里，动作迅速地将杀猪菜给端回家了。 而钱翠喜的几个儿媳、孙女在钱翠喜走后立即端着碗跑到其他桌上东夹一块，西夹一块，徒留宋美娟和孙爱英目瞪口呆地盯着空空如也的桌子中央。 “哪有这样的人啊！” “我要去找大队长！” 宋美娟和孙爱英都给气哭了，他们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周边的人，只是大家看了一眼就继续抢菜吃了！ 这一刻，队员们骨子里的爱凑热闹基因被热爱美食基因压制了！ 谷麦芽他们这一桌的人也抬头望了望宋美娟和孙爱英两人。 李顺摇了摇头，悠悠叹了口气：“我以为往年有些大娘在吃杀猪菜时先给家里盛一大碗已经是让人大开眼界的事了，没想到今年直接把一整盆给端走了！” 说着，他的筷子又使出了残影，他说这一句话可是少吃了一口！ 谷麦芽也赶紧加入到争夺酸菜的行列中！ 虽然大盆里已经没有任何猪血肠和猪下水了，但沾了油的酸菜真的好吃啊！吃完了酸菜，谷麦芽才舍得对自己抢到的那块猪血肠下嘴了。 谷麦芽再次怀念上辈子可以自由吃肉的时代！ 第40章 来信 欢欢喜喜吃了杀猪菜，大家伙儿把自己带来的碗筷一拿，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腊月二十六一过，知青院里的好几个老知青都跟大队长请了假要赶在春节前回家，而新知青们才下乡，只能待在大队里过春节。 “他们那些老知青可真小气，都准备回家了还要把猪肉带回家，也不怕坐车的时候被偷走了。” 腊月二十七一大早，孙爱英就来找谷麦芽吐槽——没错，孙爱英已经单方面同谷麦芽和好了，这还真是多亏了“小气”的老知青，让孙爱英瞬间对谷麦芽看顺眼了。 今天周秀峰、李文海、林立志、沈国强和宋美娟都要回家探亲，但他们回家也就回家了，却准备把昨天大队里分下来的猪肉也带回家。 在孙爱英眼里，这些老知青就是小气，千里迢迢送猪肉回家还不如大家伙儿把肉拿出来一起煮了吃。 谷麦芽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还真是精明！还大家伙儿把肉拿出来一起煮了吃！你让人家出半斤的肉，自己出一两的肉，你好意思吗？” 孙爱英闻言下意识地就想要反驳，但张了张嘴后，她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要是别人让她出半斤的肉他自己却出一两肉，孙爱英都能把人给挤兑死！ 可是孙爱英心里也很委屈呀！她实在是太馋肉了。 她在家里的时候虽然一个月才能吃上一回肉，但也是沾了荤腥，哪像现在，她都下乡快两个月了，连块肉都没能捞上。 好不容易昨天能吃上杀猪菜了，她可是期盼了个把月了，结果钱翠喜那个老娘们竟然把整盆杀猪菜都端回家，她吃个桃桃哟！ 当满怀期待的事情落空时，那种打击是令人难以承受的，孙爱英甚至觉得自己活着都没意思了！ 更令她难以接受的是，其他人都吃上了杀猪菜，只有她一个人面对着碗里的那根酸菜下不了嘴——至于和她同席的宋美娟，人家起码还能分上半斤肉，今天更是欢欢喜喜带着那块瘦肉回家了！ 孙爱英觉得整个大队没有比她更惨的人了！ 孙爱英在谷麦芽这里得不到丝毫安慰，反而被人给说了一通，她又单方面和谷麦芽绝交了，自己回屋舔舐伤口去了。 打发了孙爱英后，谷麦芽终于松了口气。她还真是不习惯孙爱英这么样的人，前几天她们才吵架打架，转头这人就又若无其事地和她一起吐槽别人。 孙爱英走后，谷麦芽准备去一趟公社，临近春节了，平时抠抠搜搜的人也舍得在这个时候花钱了。 谷麦芽决定趁此时机偷偷地去公社溜一圈，找到黑市出售些空间里的米、面、肉、水果、糕点啥的，好换些钱积累原始资本。 谷麦芽经过上辈子大四社畜实习生活及这一两个月的农村生活，她算是明白了，她终究喜欢咸鱼的生活。 她就想着现在积累资金，等到了八九十年代时，在京市、在沪市、在鹏城囤房，以后当个快落的包租婆，天天在家数钱。 谷麦芽的梦想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为了实现这个梦想，她当即就要迎着凛冽寒风和鹅毛大雪出门了。 只是她才穿好衣服，知青院里就来了人。 “李顺在不？赵美薇在不？谷麦芽在不？有你们的信件和包裹。”邮递员艰难地骑着自行车往知青院里赶来，远远地就扯着嗓子喊着了。 谷麦芽听到动静后愣了一下，谁会给她写信？可别不是谷家人吧？他们的感情有那么好吗？ 她思绪飘得很远，但脚上动作不停，三步跨成两步就出了屋子。 她一出屋门，就看见包裹得厚实的邮递员下了车，推着挂满了包裹的自行车往他们这边走来。 “李顺！赵美薇！谷麦芽！”邮递员喘着粗气喊道，嘴边都冒着一圈圈白气。 谷麦芽赶紧上前，主动问起：“你好，我是谷麦芽，是不是有我的信件？” “哎呦！你就是谷麦芽！不仅有信件，还有老大的一个包裹，你家里人可真是疼爱你呀！”邮递员笑着在他的背包里找了下，才把她的信件找出来。 谷麦芽笑着接过了邮递员手里的两封信件，她看了看写信的人，竟然是李翠花和唐建德给她寄信。 她可记得李翠花似乎没认识几个字，没想到还会给她写信了！ 在谷麦芽翻看信封的时候，邮递员把他后座上一个很大的包裹拆了下来，递给了谷麦芽：“你看看，这么大的一个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