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都市小说 - 在豪门做漂亮小可怜在线阅读 - 第12章

第12章

    男人吞了一下口水,最后不甘心地走了。

    傅岭南对沈关砚说,“上车。”

    离家不足两百米,但沈关砚还是听话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傅岭南没问沈关砚为什么坐在这里,沈关砚上车后也抿着唇没说话。

    一路沉默到了傅家车库,沈关砚走下来,跟傅岭南从通道穿行至客厅。

    沈关砚这几天过的一直浑浑噩噩,随时随地走神,迈台阶的时候,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踩空了一阶,身子朝左栽去。

    即将摔倒时,一双手摁住了他。

    惊魂未定的沈关砚下意识看过去,傅岭南从容收回手,拿出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他边朝前走,边讲电话,“喂。”

    傅岭南背脊挺直,双肩宽阔,背部线条到腰腹那里骤然收紧,双腿又长又直。

    沈关砚定在原地,看着傅岭南挺拔出挑的背影,心口跳得奇快。

    很快傅岭南进了客厅,消失在他的视线。

    但沈关砚仍旧没有收回目光,脑子冒出来的某个疯狂想法让他心悸手颤。

    第7章

    这段日子傅启卿天天回来吃饭,导致沈关砚很排斥餐厅。

    因为每次吃饭都是一场无形的刀光剑影,沈书雅跟傅启卿身经百战,交锋中还能自如的用餐。

    沈关砚没那副钢铁肠胃,食物吃进嘴里常常难以消化。

    今晚傅岭南回来了,傅启卿不再说那些意有所指的话,做那些意有所指的事,沈书雅也不用曲意逢迎,沈关砚这条砧板上的鱼肉,总算有片刻的喘息。

    傅岭南成年后就一个人搬出去住,平时很少回来,每次回来父子俩都会在书房谈一谈。

    多则几个小时,少则十几分钟也是有的。

    他们父子的关系不像普通家庭那么亲密,但傅岭南在傅家地位却很高。

    傅启卿跟傅岭南的母亲是商业联姻,但婚姻只维持了五年,生下傅岭南没多久,俩个人就办了离婚手续,各自展开新欢。

    虽然早早离了婚,但两家的生意却紧密相连,傅岭南的母亲在傅启卿的公司占了9%的股份,也是董事会一员。

    俩个人很少见面,大事在公司谈,小事就让傅岭南传话。

    傅岭南作为他俩的“共同财产”,十五岁之前基本处于两头跑状态。

    大概是因为有两个家,强势如傅启卿教训傅岭南都要掂量掂量他身后的林家。

    吃过饭后,傅岭南又跟傅启卿进了书房

    沈关砚支开门缝看了一眼,傅岭南余光瞥过来时,他飞快关上门,心脏砰砰撞击着心口。

    冷静下来后,车库通道冒出来的诡异想法,再次占据沈关砚的大脑。

    傅岭南是傅启卿的儿子,也是家里唯一不怕傅启卿的,如果跟他……

    傅启卿再生冷不忌,也不会荒唐到跟自己的儿子同睡一个人吧?

    沈关砚生出期望的同时,又觉得这个脱身的办法很无耻。

    他唾弃地把自己埋到被子里,黑暗中一会儿想到姜元洵,一会儿又想到骂他的那个男人。

    最让他恐惧的还是傅启卿,恐惧到沈关砚现在洗澡都不怎么碰耳朵,一摸就想到那天发生的事。

    耳洞虽然长好了,但心里还有一个始终没填平。

    傅岭南没在傅家过夜,谈完事就离开了,沈关砚一时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望。

    隔天沈关砚没再去罗马喷泉,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什么都不干就是发呆。

    沈关砚不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还能继续多久,他对未来前所未有的迷茫,甚至怀疑自己还有没有未来。

    正出神时,一道人影落到身上。

    沈关砚猛然惊醒,瞧见是昨天那个追着他问睡一晚上要多钱的男人,脸色骤变,起身就要走。

    昨天还一脸轻蔑不屑的男人,扑通一声跪到沈关砚面前。

    沈关砚惊得钉在原地。

    “沈少爷。”男人跪行到沈关砚面前,一边抽自己嘴巴,一边去抓沈关砚的手。

    沈关砚触电般抽回手,惊疑不定地后退半步。

    男人神色讪讪,“我错了,沈少爷,你原谅我昨天的冒犯吧。”

    路过的行人好奇地看过来,沈关砚又后退了一步,慌张地说,“你起来,别这样。”

    男人赶紧站起来,讨好地朝沈关砚笑,“沈少爷,我昨天喝多了,真不是故意的,麻烦您能不能跟傅先生说一句?”

    沈关砚胸腔震颤了一下,呼吸变得微弱,男人眼里的央求像是两簇火烧在他身上。

    也对。

    远在杭景市的事傅启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别说家门口了。

    沈关砚浑身发麻,生出一种逃脱不了的绝望,自己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他蹲在马桶前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一个干净,膝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磕出两道红印。

    夜里沈关砚又做了噩梦。

    梦到傅启卿拿着耳洞枪,硬生生在他左耳又穿出一个洞。

    血还没止住,傅启卿扎进一个耳钉,然后慢悠悠地转动金属环,轻笑着说,“要多转几下,这样耳洞就不会长回去了。”

    沈关砚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发根。

    很快他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僵硬地一寸寸转过头。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轮廓站在床头,深邃的侧脸被窗外的灯照得明明暗暗,如墓地里的一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