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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法式吐司?” 南彦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我看你上次喜欢,就在网上查了一种做法,可能不太正宗吧。”又指了指微波炉,“那里给你热了牛奶,比咖啡对身体好。” 他说的是在金榈那次,秦越叫林芯来送早饭。那法式吐司和牛奶本来是给他叫的。 这样的小细节南彦还记得,秦越莫名的鼻子一酸。 有意讨好秦越的人她见得多了,但南彦跟他们都不同。 他没有大张旗鼓的形式,或者价格昂贵的礼物,只是默默地把关于她的一切记在心里。 秦越心里微微地荡漾了一下。 她走过去,突然伸手环住正在忙着煎面包片的少年,在他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谢谢!” 松开手的时候,发现南彦的耳朵根又红了。 南彦把做好的早餐端来,给秦越把吐司一小块一小块地切好,淋上枫糖,又拿叉子戳起一块,递到秦越手上,自己这才在对面坐下来。 刚一落座,秦越就不老实的把脚架到南彦腿上。 南彦低头一看,发现她赤着双脚,没有穿袜子,想都没想,直接拉开上衣的下襟,把两只小脚丫塞了进去暖着。 “咦?”秦越没有料到他的这番操作,稍稍地愣了一下。 “屋里凉。”南彦轻轻地说了一句。 秦越眼珠一转,突然起身,跨坐在南彦身上,两条长腿缠在他的腰上,捧起南彦的脸,吻下去,缱绻绵长,带着枫糖的甜香。 她微微张开嘴,去叼南彦的舌头,渐渐地两个人都开始微喘起来。 紧贴的身体开始一起升温,二人对视的眼神中神色愈深,情欲愈浓。 “你看,这样就暖和了。”秦越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南彦的喉结。 南彦“哗”一声把自己坐的椅子从餐桌前推开,托着箍在自己腰身上的秦越,向客厅的沙发走去。 玫红色的吊带睡裙轻飘飘地落在地板上,像是被风吹下的一片玫瑰花瓣。 四十.关系 如果不是南彦还有课,他们估计要一直腻歪到中午。 秦越开车送南彦回学校,还离着两个路口,他便要求下车。 南彦推开车门的时候,显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身,对上秦越的视线,说道,“秦越,以后,别来学校了,行吗?” 秦越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怕认识的人看见。 怎么了!我给你丢脸了?! 贯穿了整个早上的温馨和谐瞬间陨灭,秦越只觉一股无名火顶了上来,偏又夹杂了一丝酸楚:自己哪里配不上他了?!要这么藏着躲着的! 南彦错开眼神,清了清嗓子,像是下了个挺大的决心,又道,“你有需要可以打电话找我。” 随叫随到?服务还挺到位! 昨天晚上的激情,今天早上的温存,立刻都显得可笑起来。 秦越紧紧地攥着方向盘,定定地看了南彦一会儿,冷笑了一声,“谢谢你告诉我:原来我们是这种关系!” 南彦一脸坦然的望着她,似乎在说:不然呢? 秦越拔高了嗓音,“南彦!” 后面却理亏地哑声:他早已经在心里给两人的关系定了位,现在挑明了,无非是希望自己能分清床上床下,尊重平时互不干涉的原则。 凭心而论,南彦是个很称职的床伴:每次性事都能让秦越痛快淋漓;事后又是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洗澡、做饭,换床单、甚至连垃圾都会主动带下楼。 在南彦眼里,现在秦越想要的,不过是一段纯粹的荷尔蒙发泄。而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最后挑选的长期稳固的男女关系,不可能只是在这样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跟她接触得越多,越让他舍不得放不下,而这种感觉让他心累。 明明是不可能的奢望,却无时无刻不在闪着魅惑的光芒引诱他。 南彦下车以后,站在路边,并没有马上离开。 秦越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脚下猛一踩油门,跑车轰鸣离去。 南彦看着她车尾扬起的飞尘,心里一空,马上又无奈地笑笑,摇了摇头。 像是在笑她,更像是在笑自己。 笑容僵在嘴角,有些发酸。 —————————— 秦越也是好强要面子的,自那天起一直都没有再跟南彦联系。 林芯她们医院每年都会组织一个慈善环城马拉松,也会拉各个领域的名人来做特邀嘉宾,收益都捐给“坚强天使"儿童癌症康复协会。 今年秦越主动请缨,报名了一个半程。 比赛那天,秦越早早就到了出发点,正压腿热身呢,看见林芯戴着个挡了半边脸的大墨镜晃了过来。 人还没到跟前,就一把拉掉了墨镜,一惊一乍的喊起来,“哎你受什么刺激啦?断发明志是怎么的?” 秦越把快齐腰的长发剪成了一个日系的甜萌短发,又染成了亚麻色,看起来倒像是又小了好几岁。 “捐了,给化疗的孩子做假发。”秦越活动着身体,轻描淡写地一说。 林芯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闺蜜,立刻满脸八卦地凑近,“你这是失恋了?跟你那小鸭子掰啦?” 秦越热身的动作一顿,林芯立刻知道自己的乌鸦嘴说中了。 “嗐,他不就是看起来帅点,身材猛点,眼神干净点?没什么了不起的。晚上咱们去艺校门口,蹲几个刚入学的大一小弟弟去。一抓一大把!” 林芯就这尿性,不了解她的都分不清楚她这是安慰人呢还是讽刺人呢。 “你给我抓一把来看看!还有,不许叫他小鸭子!”秦越把号码牌拍在林芯手上,“给我别后面!” 随着比赛开始时间的临近,街道两旁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观众,慢慢的形成两条长龙。 他们似乎比参赛的选手还要激动,披红挂绿,拿着彩旗,敲锣打鼓的。 一声信号枪响,所有的参赛选手鱼涌而出,有的神情专注,有的热情地和喝彩的观众们挥手致意。 秦越起跑的速度很慢,她不想很快把体力耗光,只求最后跑完,不要半途而废。 她本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名次,纯粹因为最近心情不好,想找个什么方式发泄一下情绪。 林芯在跑道外边大呼小叫地给她加油,弄得秦越更是觉得不坚持下来都对不起她。 可是没过多久,秦越就开始感受到了所谓的“极限”状态:脚下的步子越来越重,连手臂摆动的频率都开始放慢。 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刀片划过肋骨,胸腔里开始泛起一阵阵的血腥。 就连周围的空间好像也突然开始向中间挤压,要把她封闭起来。 神他妈“过了极限才会看见光明”啊! 秦越想起来之前在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