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139节
相反,不再追究此事同裘洋和解还能多得些钱,裘洋也不会再找白沐的麻烦。 “裘洋会遭到报应的。”傅云峥说:“他非法拘禁你是为了逼傅氏集团退出j国跨海大桥的项目,j国驻华大使馆已经向外交部发函声名此事,除了非法拘禁,裘洋还涉及敲诈勒、不正当竞争,税务部门和纪检部门联合组成巡查组,在查裘洋公司的账。” 裘洋公司的账目根本经不住这种级别的调查,查出问题是早晚的事。 余鹤挑挑眉:“我还当你真为了不要项目,原来早和j国商量好了。” “为了你当然可以不要项目。”傅云峥毫无犹豫,向余鹤解释道:“傅氏参与跨海大桥的建设不是为了赚钱,整个项目做下来可能会亏上不少。” 裘洋以余鹤作为威胁,傅云峥和j国政府交涉时,提出可能需要解约来换回余鹤,傅云峥承诺会在解决裘洋的问题后再次和j国签约,甚至为彰显诚意再度降低报价,以此获得j国政府的理解。 j国政府眼下财政困难,在招商引资中总是落于下风,别说跨海大桥的解约只是权宜之计,就算傅氏真的同他们解约他们也无能为力,他们感恩于傅云峥的慷慨,许诺给傅氏一条高速公路的二十年收费权来补偿。 但傅云峥没有要。 扶危济困是华国傅氏在国际上的美誉,比起傅氏及华国企业的名誉,钱是最不重要的。 第103章 j国的海岛非常贫瘠。 傅云峥对余鹤说:“你没有去过j国的海岛, 那里与内陆仅相隔53海里,却几乎称得上与世隔绝。” 没有学校、没有医院、没有商场,当地土著过着靠天吃饭的生活, 95%以上的人不识字,甚至连货币都很难流通,大多维持着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 海岛上特产一种黄色的浆果, 容易腐烂,极难保存。 这种浆果在许多发达国家能卖到100美元一公斤,可在海岛上只需要用一颗纽扣就能换一大筐。 傅云峥想帮助海岛富起来,愿意建造一条跨海通道, 给岛上的土著一个走出海岛的机会 余鹤听得心惊,他知道在世界上一定还有很多很多贫穷的地方,只是他见过的天地太小,连对华国农村的理解都只停留在‘农家乐’上。 余鹤问:“不能坐船吗?” 傅云峥摇摇头:“那片海域很乱,大多都是长途货轮,土著们没有钱, 所以没人愿意去协调多方势力,为他们单独开一条短途航线。” 没人愿意去单独开一条航线, 所以傅云峥亏钱去建一座勾连海岛与内陆的陆路通道。 海岛旅游久盛不衰,当解决了交通这个难题, 势必能大幅促进海岛的经济发展, 医院、学校、商场、酒店、景区终有一日会在海岛上拔地而起, 也许十年二十年之后, 那座曾经贫瘠的海岛会成为下一个马尔代夫。 有多少注定一生囿于海岛的人因为这条通道走出去,又有多少人因为这条通道走进海岛。 余鹤无法估算傅云峥此举, 会改变多少人的命运。 读高中时,很多同学写议论文都回引用名人名言, 其中,北宋儒学家张载的横渠四句简直是万能名言,无论什么主题都能用这四句升华点睛。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余鹤练毛笔字也曾写过四句话。 ‘为万世开太平’这六个字荡气回肠,落笔时笔走龙蛇,停笔时心潮涌动。 望着纸面上的六个字,多少人恨不能自己能生在乱世,好能立下一番惊动天地的不世之功。 可惜生在太平盛世,满腔抱负无从施展—— 有多少人这样想过? 可时至今日,余鹤方知并非如此,生在盛世强国是幸运,生在富裕之家是幸运,甚至生来身体健全都是幸运,而在他看不到的许多地方,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各种各样的不幸。 傅云峥始终在用行动一点点修补着这些不幸。 j国的跨海通道,只是傅云峥众多善举中的一件,他被评选为全球青年慈善家那一年,就已经在国内外建造了上百所学校。 余鹤再一次震撼于傅云峥的善心与社会责任感。 最令余鹤动摇的是,傅云峥的善行没有国界,也不局限于人类。 荒漠化土地保护,植树造林、防风固沙,救助野生动物,建立濒危动物保育基金会,关注海洋污染治理,定期组织船队清理海洋垃圾。 当年慈善晚宴,余鹤听到这些与慈善有关的经历时内心同样激荡,但那时余鹤还是个中二的高中生,比起慈善事业带来的深远影响,他更憧憬于傅云峥游历八方后远高于人的视野。 不见天地,不识人心。 建学校的善款被骗走挪用、建造的慈善医院成为资本牟利的工具、拼死救下的穿山甲被随便都进笼子里活生生渴死。 傅云峥走过、见过,经历过虞诈、背叛、绝望,出走半生归来,仍愿意为j国政府建造一座跨海通道。 挫折不会打败傅云峥,他变得更加强大包容。 余鹤眼中满是震撼:“我居然一直以为‘心怀天下’四个字只是虚言,原来故事中襟度四海的大英雄就在我枕边。” 傅云峥轻笑着摇摇头:“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罢了。天大地大,苍生万物,终有人力所不能之处,在全人类发展的进程中,五十年、一百年都是非常微小的时间单位,个人得失,微不足道。” 个人得失,微不足道。 余鹤的世界观在这一天完全重塑。 他极其庆幸于能够遇见傅云峥。 在傅云峥身边,他见到了完全不同的天地。 原来为国为民四个词从来不是空谈,每个人都在改变世界。 傅云峥用一世情怀,让余鹤见到了什么才是起而行之的践行者。 余鹤在震撼中成长。 傅云峥侧头看向余鹤,语气很平常,并没有自傲于他足以睥睨众生的成就,只是淡淡道:“不用觉得我很伟大,对我这样的生意人来说,其实不过是多做了些亏本的买卖罢了。” 余鹤郑重道:“傅云峥,能够和你在一起是我的荣幸。” 傅云峥坐在床边,看样子准备挪到轮椅上。 傅云峥对余鹤说::“都是企业账目上的盈亏而已,不过亏得再多,也都能从你身上赚回来。” 余鹤不解地挑起眉,问:“从我身上赚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 傅云峥没有回答。 他没有去拽扶手,也没有挪到轮椅上。 傅云峥在余鹤震惊的目光下缓缓起身。 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与辅助工具,完全依靠双腿的力量站了起来! 余鹤双眸微颤,他终于知道傅云峥口中的另一件礼物是什么了。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礼物了。 冬日的朝阳透过纱帘,赋予满室辉光。 傅云峥长身而立,站在灿烂中,霞姿月韵,玉树临风。 傅云峥朝余鹤伸出手,声音清朗舒扬:“我一生积德行善,终得清风明月入我怀。” 余鹤心跳如擂,念念重复:“清风明月,是我吗?” 傅云峥眉眼温柔,双眸中尽是笑意:“遇见你,才不负此生功德。” 余鹤怔忪在原地,恍惚又见到了慈善晚宴之上,灯火阑珊处那个意气风发的傅云峥。 他器宇轩昂,光芒万丈,比台上的聚光灯还要辉煌。 这一刻,余鹤无比感恩上苍。 傅云峥轻声唤道:“小鹤,过来。” 余鹤回过神,猛地扑进傅云峥怀中。 这一跃,荏苒纵横三载流光。 他们没有在彼此最好的年岁相爱,但相爱后的每一天,都是他们最好的时光。 抱在一起时很帅,摔倒的时候同样狼狈。 只能怪余鹤扑得太猛了。 傅云峥大概只接住了余鹤0.1秒,然后就向后倒去。 在失重的瞬间,余鹤下意识护住了傅云峥的头和腰,而傅云峥则是稳稳把从床上飞扑出来的余鹤搂在怀里。 傅云峥已经做好了重重跌倒在地的准备,可‘哐当’一声,最先落地不是他的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而是余鹤的手臂。 余鹤的手肘和小臂稳稳撑在地上,俯视身下的傅云峥:“没摔着吧?” 傅云峥摇摇头,反问:“你呢?” 余鹤说:“我没事,别磕着你就行,你才刚能站起来,要是摔坏了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千古罪人?”傅云峥失笑感叹:“哎,我的清风是龙卷风,明月是勾魂月。” 余鹤有点羞涩,他低头蹭了蹭傅云峥:“我太兴奋了。” 傅云峥抬手抵在余鹤肩膀上:“二十二岁啦,还是一惊一乍、毛手毛脚、活蹦乱跳。” 三个词语精准地勾勒出余鹤的形象。 余鹤不以为耻,他亲了亲傅云峥的鼻尖:“那怎么办呢?” 吻落在鼻子上,傅云峥下意识闭上了眼:“你是小鹤嘛,活蹦乱跳是正常的,那一天忽然没了精神稳稳重重,我倒要怀疑是不是自己亏待了你。” 温存时刻,小野猫的脸从门口探进来半张,好奇地盯着两个躺在地上亲昵的奇怪人类。 “没白疼这小畜生,”余鹤把傅云峥从地上扶起来:“它在楼下听到动静,还知道上楼看看。” 小野猫从来没见到过傅云峥站着的样子,当看到傅云峥也从地上站起来后,余鹤明显看到小野猫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 小野猫惊呆了,不知道是以为傅云峥变异了还是怎么的,居然弓起了身子,吓得直炸毛。 余鹤跟傅云峥说:“你看小野猫。” 傅云峥回头的刹那,小野猫从地上弹飞起来,化为一道残影消失在楼道里。 余鹤捧腹大笑,简直要被小野猫逗死了。 对于小野猫抛弃主人余鹤独自飞速逃生的行为,傅云峥给出评价:“对你有点关心,但不多。” “小野猫没见过你站起来的样子,”余鹤专注地看着傅云峥,说:“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