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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只这点画面以及系统的说法,这未来确切到底是如何的结论却是得不出的,但萧辰意总有股十之八九,赵侍新这厮未来恐怕是造反成功了的错觉。 所以现下萧辰意便想干脆就此时此地的来试探赵侍新一番,看看他是否会在她的激怒之下不知觉的透露些什么不该透露的东西。 萧辰意便终于回过了神,喉间轻咽,换了副语气,眉目有些高傲的道:“赵侍新,你也不必再时刻提醒本宫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本宫就算记得或不记得又如何,我知你想报复本宫,但现下本宫已又是这般尊贵身份,赵大人现下即使也身处高位,想处置本宫……恐怕也没这么容易……!” 萧辰意说着,似乎也就越来越有了底气,她反而朝着男人靠近,几步走到了男人面前,又接着道:“更何况,以本宫与当今圣上的关系,恐怕赵大人在想处置本宫之前,先得想想怎么保全自己才是,否则本宫只要在皇上面前多为赵大人你‘美言’几句,大人你恐怕……就得吃不了的兜着走了……” 赵侍新看着人走近,视线轻凝,缓缓微笑了笑:“既然如殿下所说,那为何圣上现今还未降旨处置下官?” 萧辰意被噎了噎,只能掩饰尴尬又微微薄怒的道:“赵侍新,你别以为秦昭现下信任你,就能一直的这么信任你,只要本宫多陪在他身边,假以时日,秦昭自然就会看出……” 说到这里,萧辰意突然话锋一转的道:“赵大人你的,狼子野心——” 说完,萧辰意便不着痕迹的打量面前男人的神色。 却只见男人依然气定神闲,面色几乎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有些不甚明白样子的反问她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下官怎么感觉好像听不大明白……?” 萧辰意冷笑道:“大人既然一门心思想报复本宫,但本宫如今这般尊位,我想赵大人仅目前这为人臣子的身份,恐怕是很难能动得了本宫的,所以本宫不得不想,赵大人你,怕不是私下里有了某些其他悖逆的想法才是……” 赵侍新深深的看了面前女人一眼,突然也走近一步,微笑了笑,似是嘲讽的反问道:“原来公主殿下这意思,是以为下官会仅仅为着殿下您,便去筹谋那等大不敬之事……?” 萧辰意见赵侍新注视着她的眼神,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一种嘲讽,甚至于还有揶揄。 赵侍新这是在讽刺她竟然自恋到以为他会仅仅为了她而去造反…… 默了默,萧辰意也知道,就算赵侍新这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但也确实不可能会就为了她而去这么的造反…… 但萧辰意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想将话头往那方面引而已。 哪知就这么被男人给堵了回去。 想了想,萧辰意只又道:“本宫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本宫只是好奇,赵大人你现下身居高位,手握权柄,难道就从没想过那更至尊的去处,到了那时候,大人你想要什么……亦或是想报复什么不成,就比如……” 萧辰意说着,又靠近男人一步,微抬头的看着他,目光直直看向男人眼底,一字一顿似乎引诱般的道:“大人想处置本宫那也是易如反掌。” 男人眼眸幽深,也同萧辰意一般往前近了一步,迫得她不得不微微后退,才慢斯条理的道:“公主殿下,这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萧辰意见男人攻守得宜,一时也急了,她又高傲的道:“那大人想向本宫寻仇,恐怕这辈子都没这机会了。” 萧辰意本以为赵侍新又会这么不轻不重毫无破绽的回应她,没想半晌他却只是抿唇极淡的垂眸微笑了笑。 萧辰意看着这笑,她突然只觉心下惊跳,这笑……与前段时间在醉诗轩的厢房内,她挑开竹帘两人十年后再次相见,这男人当初垂眸品茶时,唇角微勾的表情几乎别无二致。 想到之后这男人便开始强硬对付她的举动,萧辰意总算看明白这是种类似于什么意味的笑了。 就好比那深野山林间,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猛禽,终于寻到了自己满意的猎物,绝不会轻易放过,也绝不肯就这么轻易的将猎物给一口咬死,已致毫无捕猎趣味的笑。 萧辰意还在惊惧,果然就见男人接着一边逼近,一边又开了口的道:“在公主心中,微臣想必恐怕已是那等阴险狡诈又穷凶极恶之人了,所以像微臣这样的人,若是想得到某样东西,或是毁掉一个人,能使的手段恐怕也是公主您想都想不到的……” 萧辰意本想着自己能激怒男人,至少能知晓他现下到底有没有已生了一星半点的造反之心,但没想,却什么也没探查到,萧辰意自觉,不是敌方太强大,就是我方太垃圾。 她如果是被送去宫斗或宅斗的女主,估计便是那种一集也活不了的人。 更何况现在在面前跟自己对峙的还是未来会成为最狠造反派的男人。 没几步,萧辰意便退无可退的抵上了牢狱的铁栅栏。 脑中快速运转,萧辰意很快便准备施行她方才想到,现下越来越觉着可以一试的另一个方案。 毕竟自古以来,猛禽猎手对会垂死挣扎的猎物从来都会更感兴趣,而对那些乖顺的猎物反而会很快的失去了兴质。 更何况,萧辰意一直都信奉事不过三,唯二再努力一把的说法。 所以她决定,再示弱一次,也算是给自己最后一次软弱逃避的机会,若这次还是无果,那萧辰意今后便只有那一条路可走了。 那一条最艰难的路。 男人似乎也察觉出了她方才装模作样的强势,他只突然问道:“公主殿下莫不是在隐晦的提醒下官……去做殿下方才提及的那种事?” 萧辰意条件反射的便反驳道:“赵侍新,你可别胡说!” 赵侍新立时便了然的道,“所以,看来殿下方才只是在试探下官了。” 笑了笑,他又提醒人一般的道:“我劝公主殿下以后最好还是别再对旁人提及方才的那番话,这种话,公主身在皇室,应该比外人,更知晓某些宫闱忌讳才是。” 萧辰意已经决定施行第二个想法,她只酝酿了一番,渐渐叹了口气,软了些语气的道:“赵侍新,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也不想跟你这样的人劳心费力的周旋,所以既然你也没有……没有那种意思,那你何不跟本宫和解呢……本宫可以不遗余力的想法子满足你和解的要求……” 萧辰意自觉深知这男人此时最恨她的应该是哪点,她只又道:“我知你恼恨我当初强行折辱了你这事,但你现下应该也看出了些本宫如今的变化,本宫现下再也不是当年那莽撞的性子了……” “所以当年的事,本宫向你郑重的道歉,本宫已经很深刻的反省并且认识到了当年的过错……” 萧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