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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纸上。 他不安地问阮伯灵,“我们会不会被鬼缠上啊?” 阮伯灵认真地回答:“只要抓到它,就不会被缠上了。” 余侠立即惊恐直起身,见阮伯灵将两张滴过血的纸放进刚才画的圆里,捡了几根湿的细树枝,在两张纸的八个方向都摆上一截树枝,指向八个方位。 阮伯灵万事俱备地说:“血气引来了乌鸦,就抓住它。” 第8章 报生鸟 # 008 抓一只能制造幻象的鬼乌鸦,阮伯灵说得像抓只虫子一样容易。 万竞山疑惑地问:“抓住?那个真能抓住?” 阮伯灵非常笃定地保证,“它跟洞里的腐尸一样,尸体而已,别让它飞起来,很好抓的。” 然后三人一起退到旁边的树丛里,关上手电,静静地盯着‘抓鬼乌鸦陷阱’。 余侠一点信心也没有,就是正常的乌鸦也不可能那么容易抓到,何况是死后成‘精’。 “真的来了。” 万竞山提醒了一声,三人都抬头看去,一只半腐的乌鸦扑着翅膀飞过来,落在‘陷阱’旁边,低头凑近纸上的血迹,最后跳到万竞山的血前。 果然是万竞山的质量比较好! 阮伯灵转眼朝万竞山看过去,结果头立即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扭回来,那位的声音响起。 “你在想啥?小崽子。” 阮伯灵无视那位,说道:“就现在,抓住它。” 万竞山和余侠立即扑出去,乌鸦扑腾着翅膀,两人立即感觉到一股寒进骨髓的寒气吹来,眼前蒙着一层黑雾,出现了他们熟悉的人物和场景。 是幻象! 万竞山喊道:“余侠!抓住它!” 乌鸦的翅膀已经腐烂了一半,不能立即飞起来。 余侠离得较近,但他视线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仿佛又回到了掉下山崖的那一刻。 他小心翼翼伸手去抓,可是什么也抓不到,乌鸦变成了可怕的怪物,他动都不敢动。 万竞山蓦地咬破了嘴皮,眼前的幻象崩溃,他扑上去,也不管乌鸦什么样,一把揪住了扑动的翅膀。 真的抓到了! 幻象消失,两人都惊喜地松了一口气。 他们转过头,发现阮伯灵还在刚才的树丛后,一步没动。 这时阮伯灵打开手电走出去,“是不是很好抓?” 余侠觉得阮伯灵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自己动手,虽然看起来确实不算难,可如果不是万竞山摆脱了幻象,他一定抓不到。 万竞山抓着乌鸦的双脚爬起来,远远地支起胳膊,乌鸦现在又成了一动不动的样子。第一次亲手触碰灵异生物,他感觉有点难以形容。 他问阮伯灵,“现在怎么办?” 阮伯灵说:“有没有可以用的线?” 余侠从包里掏出一把绳子递给阮伯灵,“这行不行?” 有点太粗了,但也勉强可以。 阮伯灵再借了万竞山的刀,把绳子割下来一截,让万竞山把一头系到乌鸦脚上,另一头他缠在手腕上,和师父给他的护身符绕一起,再指挥万竞山把乌鸦放到举乌鸦的老人身上。 万竞山看不到老人的存在,只听阮伯灵说前点后点高点低点,最后看到乌鸦在空气中立足。 他忍不住问:“这里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阮伯灵微笑客气地点头,“一个被割开脖子的老人家。” 万竞山崩住了硬汉的表情,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阮伯灵就站在老人和乌鸦的面前,直接对乌鸦问:“你好,请问为什么要妨碍我们接近苏梨?” 乌鸦的头动了一下,下面的老人开口,仍然是破风的声音,脖子上的割口往外喷着黑色的液体。 “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滚回去!” 万竞山和余侠看不见老人,只听到声音,自动当作了是乌鸦在说话,惊得动作僵直。 阮伯灵面不改色地说:“我只想知道20年前,这里发生了什么,请告诉我。” 乌鸦蓦地抖了抖翅膀,阮伯灵身后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黑影,老人张着嘴叫了两声,开口说:“我是在岛上长大的乌鸦,有一次被洞里的腐尸打伤,是梨姐姐救了我,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类,还给我吃的,所以我每天去楼顶上的房间看她,给她送一朵花。” 阮伯灵回忆了一下房子的外观,楼顶的房间指的哪间? “后来,梨姐姐被关起来了,不在那个房间里了。很久之后才回来,生了小少爷,但是他们把小少爷带到了别的房间,梨姐姐不能离开那个房间,就让我每天去看小少爷,如果小少爷平安就给她床头放一个贝壳。但是——” 老人突然激动起来,脖子上的液体噗噗地喷出来。 “没有几天,梨姐姐离开了那个房间,然后和小少爷一起逃走了。但是她跳进海里,还是被抓回来。梨姐姐被坏人捆起来挨打,不过梨姐姐也用藏起来的刀刺伤了坏人,最后还是打不过坏人,被坏人丢到了洞里。 我找到梨姐姐的时候她已经快死了,她对我说‘去找崽崽,崽崽平安就在她旁边放一个贝壳’,然后梨姐姐用断骨刺自己的肚子,死了。” “他平安吗?”阮伯灵指那个孩子。 “坏人说小少爷已经死了,有人说我是梨姐姐养的,坏人就杀了我,把我也扔在洞里。我再醒过来,坏人已经带小少爷带走了,房子里剩下的其他人也都是坏人,他们看到梨姐姐的幻象,害怕梨姐姐要杀他们,就要杀梨姐姐。 不过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看到的梨姐姐其实都是其他人,最后他们相互残杀,所有人都死了,可是梨姐姐也找不到小少爷了。” 乌鸦垂下头,仿佛很难过。 替乌鸦说话的老人看起来也很难过,没有乌鸦的控制它张着嘴发不出声,只有脖子不断喷出黑色的液体。 阮伯灵静静地站着,明白过来之前在房子里看到苏梨的幻象就是当年其他人看到的。 他双手捏紧,忽然一只手握上来,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然后握住他的手,对他说:“崽崽,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阮伯灵眼前什么也没有,可仿佛看到了面前有个人,那股熟悉的感觉,如同已经陪了他许多年。 “苏梨的执念是不是就知道孩子平安?”万竞山听完乌鸦的讲述,唏嘘地呼了口气,见阮伯灵在发呆。 余侠接道:“可是20年了,怎么知道那孩子怎么样?总不是我们说孩子平安她就信的吧?” 阮伯灵突然说:“我知道楼顶是什么房间了。” 万竞山和余侠不解地看向他,万竞山问:“什么房间?” “孩子出生的房间?孩子不是在井里出生的,里面可能有病历留下。” 阮伯灵放了乌鸦,让万竞山烧掉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