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玄幻小说 - 被圈养的漂亮小可怜乖透了在线阅读 - 第4章

第4章

    蒋晏顿了顿,“你叫沈慈书?”

    沈慈书温顺地垂着眼眸,轻轻点头。

    蒋晏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圈子里认识的人没有姓沈的,他目光扫过沈慈书淤血青紫的脚踝,又问:“你被关在地下室里多久了?”

    沈慈书眼神里透着几分迷茫,他也不清楚自己被关了多久,每天睁开眼睛,地下室里都是昏暗的,分不清白天黑夜,更别说什么时间。

    沈慈书只记得自己被关了很久很久,久到连他都不知道有多长时间。

    沈慈书轻轻摇了摇头。

    蒋晏沉默片刻,“是我父亲把你囚禁在地下室里的吗?”

    沈慈书抬起头,木然的眼神里透着几分迷惘,似乎没听懂蒋晏说的话。

    蒋晏一字一顿地说:“我父亲叫蒋正德。”

    提到这个名字,沈慈书睁大的瞳孔微微瑟缩了下,他缩起肩膀,惊惧地缩回床头的角落里。

    很明显在害怕什么。

    蒋晏还想再说什么,沈慈书浑身剧烈颤抖着,他无助地抱着双腿,不断往床头蜷缩,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惊叫。

    蒋晏没想到沈慈书反应会这么激烈,他没再问下去,心里却更加好奇沈慈书跟他父亲的关系。

    他父亲到底还做了些什么,才会让沈慈书这么惧怕他。

    也许是太累了,沈慈书很快又陷入了虚弱的昏睡,他身体蜷缩成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过长的头发遮住眉眼,仿佛在睡梦中都不能安心,纤长的睫毛像冬日的枯蝶般微微颤抖着。

    蒋晏站在病床前盯着沈慈书看了一会儿,转身出了病房。

    司机一直在医院门口等着,等他上车之后询问道:“蒋总,我们现在去哪?”

    蒋晏淡淡道:“去我父亲的公司。”

    蒋晏刚接手他父亲名下的所有遗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路上蒋晏给他在警察局的一个熟人发了条信息,拜托对方帮他发布一条关于沈慈书的寻人启事。

    说不定能找到沈慈书的家人。

    蒋晏在他父亲的公司一待就是一天,董事会对于蒋晏的接手不敢有半点意见,谁不知道他当初脱离蒋家后,没有靠蒋正德的半点帮助,把自己创立的公司做出了上市的过人成绩。

    蒋晏开完董事会从会议室出来,这时助理走了过来,说医院那边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蒋晏从助理手里接过手机,听完那边说的话之后,说了句我知道了。

    从公司离开之后,蒋晏上了门口的车,对司机说:“去医院。”

    来到医院,护士就像看见了救星似的松了口气,“蒋总,您总算来了,我们要让沈先生吃药,可是他很排斥我们靠近,因为他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我们也不敢乱来。”

    蒋晏走进病房,沈慈书蜷缩在床头,病床前围着好几个医护人员,他就像听不见对方说话,低头沉默着,就像失去养分的花朵,但只要有人靠近,他就像惊弓之鸟似的打寒战,整个人陷入一种极度的惊恐中。

    蒋晏见状,对沈慈书的主治医生说:“我来吧。”

    主治医生把药递给蒋晏,他来到病床前坐下,沈慈书听见动静,微微缩了缩肩膀,半张脸埋在阴影中。

    蒋晏放缓语气说:“别怕,是我。”

    认出是蒋晏的声音,沈慈书紧绷的情绪稍稍放松下来。

    蒋晏把手里的药片送到沈慈书嘴边,“医生开的这药对你身体有好处,吃了以后才能早点出院。”

    “难道你不想早点回到家人身边?”

    沈慈书抬头看了蒋晏一眼,模糊的视野里男人的眉眼无比温柔,丝毫不像记忆里那张压迫可怕的五官。

    蒋晏又把药往沈慈书嘴边送了送,语调放得更轻,“张嘴,把药吃了。”

    半晌,沈慈书终于张开苍白的嘴唇,安静地把蒋晏掌心里的药吃了进去。

    第4章 比他想象中漂亮

    柔软的嘴唇擦过掌心,泛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蒋晏背脊僵了一下,他面不改色地抽回手,把水杯递到沈慈书嘴边,“喝点水。”

    沈慈书听话地含住杯沿,把水连着药一起吞了进去。

    一旁的护士打趣说:“还是蒋总有本事,我们刚才劝了那么久,沈先生都不愿意吃药,您一来他就配合了。”

    蒋晏嘴角极快地掠过一抹很浅的弧度。

    也许知道是蒋晏把他救出地下室,所以沈慈书只相信他一个人,就像养了很久的小狗固执地只认一个主人。

    有蒋晏在场,接下来的检查很顺利,虽然沈慈书身体克制不住地紧绷细颤,但一直没有反抗,安安静静的接受检查。

    检查结束之后,医护人员退出了病房,只剩下蒋晏和沈慈书两个人。

    蒋晏替他掖了掖被角,“我已经拜托警察局的人帮你找你的家人,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沈慈书听懂了蒋晏说的话,失焦的目光有些许的波动。

    过了一会儿,他伸出细瘦的手,在床单上歪歪扭扭地写下“谢谢”两个字。

    这还是沈慈书第一次主动回应蒋晏,他顿了顿,看着对方真挚的目光,微微勾起唇角,“不客气。”

    大多数时候沈慈书都是安安静静的,他习惯性地蜷缩在床头,好像还没有习惯被解救的日子,仿佛始终有条无形的铁链拴住他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