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质宠令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落,霍宏一巴掌打在霍璟脸上。

    霍璟脸火辣辣的,愣在原地,林怀柔哭喊着扑来:“你干什么你!疯了不成!”

    “疯婆娘,走开。”

    霍宏脸色难看至极,已不知回去要如何教训这对没眼力见的母子,但当下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恭恭敬敬走到厅堂中央,环顾四周,深吸了一口气,朗声道:

    “众人还不跪下,接太子赐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想给文改名,大家有什么好的意见吗。

    第14章 回朝(捉虫)

    “太子的宝剑的是先年龟兹国贡品,削铁如泥,可惜以后不能用来杀敌了。”

    司马葳视剑如命,虽然知道宝贝早晚都是那丫头的,仍不免感慨。

    李勖看了一眼林府的方向,又有多少机关算尽、尔虞我诈,是人的双眼,看不到的?

    只道:“现下她比我更需要。”

    丞相沈摘道:“这位林姑娘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让太子这样挂心,派去一个黄有德不够,还赐贴身之物?”

    李勖云淡风轻:“不过是朋友的事情,能帮便帮。”

    “是吗?”沈摘扬眉,细细品味‘朋友’二字,是什么朋友值得他别费心思,让大统领霍宏去送剑?霍家和林家那层关系,以李勖的心思,能看不出门道?

    然而仰头看去,李勖严肃的一本正经,沈摘于是无趣地摇摇头,再道:“萧老侯爷的事情太子在外面可有耳闻?”

    “现在该叫萧国公了。”

    “十日前陛下拿四年前镇压武康之乱那事论功行赏,可要我说啊,当年又不是没有赏赐,如今又翻出来,”司马葳咂咂嘴,“着实没意思。”

    “陛下想提拔一人,于是找一个理由,仅此而已。”

    李勖道:“丞相为何提起它来。”

    沈摘不答反问:“太子心里就没有答案?”

    李勖随意握转马缰,闲闲地任马儿踱步,缓言道:“萧老国公配享太庙,只是没想到,我们此去关外,萧氏的影响也这么大。”

    萧国公膝下有六子,人称梁京六虎,各个骁勇善战,世子萧路齐年龄稍长,逾花甲,其余五位皆出自姨娘,年龄边边齐地不过而立之年。

    近来,萧家在京师声望最高,可五个小的不懂收敛锋芒,木秀于林,甚至敢皇城走马,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此次册封,即说明在陛下眼里,这都不成问题。

    沈摘很少有离京的机会,偶尔有,也不过在京畿周边,不知萧氏威望竟远至边界,当下听到李勖的话,沉吟起来,李勖道:“举荐户部尚书的事,让卢大人再等一等吧。”

    ……

    李勖还朝这日,天气刚好,不知何时承明殿外的树上驻了早莺,叽叽喳喳。

    梁帝晨起饮下半口参汤,随后上朝。

    朝堂上,几个年轻的举子正因春祭该放在初一还是十五而争得面红耳赤,而户部的赈灾粮究竟何时下放,却无人问津。

    承明殿外那条游廊又长又静,树影婆娑,窗扉上的红漆脱落得斑斑驳驳。李勖穿行而过,直至殿外,老太监恭候多时了,眼一提脖子一探,喊道:

    “太子殿下到!”

    此时早朝散了,国舅留下未走,眼见太子走来,自然要先施一君臣礼,不无亲厚道:“陛下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太子盼回来了。”

    梁帝倚在龙椅中,鲜少地露出笑意:“怎样?路上还顺利?”

    细数下来,梁帝登基已有七载,可没有满朝文武在的时候,李勖还是习惯视他为父,因以轻快道:“顺利,偶尔遇着几伙不成气候的流寇,孩儿麾下伍长便能应付。”

    皇帝笑:“你啊,你啊。”

    “太子真是越来越英勇了,”国舅道,“有你在,大梁子民可以安枕无忧。”

    少年嘴畔分明衔着笑,眼神却无比认真:“国舅所言非也。”

    梁帝插话:“哦?说来听听,朕的太子觉得怎么才算是安民之策?”

    李勖微一垂首,平静道:“不过三点,国无贪吏,军无逃兵,莘莘学子。”

    少年眉梢舒展着,言毕,方才聚起的一点点锋芒也彻底消失不见,全然回到温顺模样。

    梁帝凝着他久久出神。

    记忆里那个孩童已经长大了,不再跟在父亲身后亦步亦趋,他身后不知何时起,也有了无数的追随者。

    看他,就仿佛在看自己。

    他与自己是那么相像,从眉宇骨骼,到胸怀见地。

    不,下一瞬,梁帝就将这想法否定。

    他比自己更坦然和赤诚,少了些许琢磨算计。

    一时间,梁帝仿佛看到,李勖的未来光明无限,他如今走的每一步,每一次拼杀,每一次胜利,每一次逆转战局,都是未来威望的版图。

    而自己,终究是老了。

    “父皇?”梁帝兀地惊醒,李勖双手抱拳,高举头顶:“儿臣原为父皇分忧。”

    原来是不经意间失了态。

    老皇帝顺势扶额,叹:“礼部工部两个老家伙吵得人心烦,不懂得各司其职,前年朕要为你皇祖母修陵,工部早就把草图呈给朕,吏部尚书偏揪着礼法不放,言及哀帝生母尚葬于帝陵,后者怎可单独辟陵,年初这头倔驴终于松口,工部那头又不干了。”

    礼部的翟进是个墨守成规的人,先贤书上一句话,他可以遵守一辈子,但这也恰恰是他值得敬重的地方。

    此事容易理解,却难以解决。

    李勖沉吟片刻,温和一笑:“简单,父皇明日早朝就下旨,令礼部尚书去做工部尚书,工部尚书去礼部任职,这二人互相体谅对方的难处,没准相亲相爱了呢?”

    “胡闹,顽劣!”皇帝被他逗乐了,大手一挥,“也罢,本来也没指望你想出什么好点子,朕回去再琢磨琢磨!”

    “父皇英明。”

    国舅适时道:“太子啊,你还年轻,如何与这群人周旋,如何让事情得到圆满的解决,还真是要多向你父皇取取经,陛下的见地,可不是一般帝王能比拟的,那可是…”

    “打住打住,”梁帝瞅着国舅,“以后少在朕面前费口舌。”

    又对李勖道:

    “自你出征,苍休那老顽固都不找朕下棋了,得空去看看他是否还活着。”

    李勖颔首,告退。

    离开承明殿,他自去了丹霞宫。

    当今陛下姓李名戒,字微知。

    年少时曾在丧山上的清净观内拜师学艺,师从智周道人,练就一身落拓剑法,长年累月在山中操练,虽不经世事,心胸却陶冶得格外开阔沉定。

    李戒下山时已经二十五岁,同年被父亲立为世子,这之后凭借一身好武艺以及过人胆识,号令千军万马,十战九胜。

    晋哀帝晚年,八大国柱相互争权,中央孤危,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