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都市小说 - 命中命中在线阅读 - 第189章

第189章

    他见证了臀间某物的变化,从蛰伏到蠢蠢欲动,可陆与闻无动于衷,他再怎么渴望也做不到主动吞纳。

    方雨舔了舔陆与闻的下巴,无法解身体里的焦渴,他央求陆与闻:“抱我,抱一抱我。”

    陆与闻搂上他的腰,手臂如铁杵纹丝不动,越箍越紧。方雨上身完全贴着陆与闻,胸腔的压迫感令他有些难受,可他同时又说不出的高兴。陆与闻收紧双臂,几乎要把他嵌入身体里。

    他终是按捺不住,乞求陆与闻给他一个吻。

    陆与闻的吻只落在他的眼睛,方雨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圈蓦然红了,他问陆与闻:“你没有答应我,你还是不接受我的提议,对不对?”

    陆与闻面色复杂,他看着方雨,开口前却被车子哐当哐当的声响打断,又经过坑洼路面,就连后排右侧的玻璃窗也发出异响。

    陆与闻索性闭上了嘴,护着方雨后背的手来到后颈和后脑勺,他嘱咐道:“抱紧我,身体低一点,头伏我肩上。”

    方雨听话照做了,他的脸枕在陆与闻的肩膀,眼睛顺势闭上,在黑暗中感受陆与闻对待他的小心和谨慎。

    面包车终于开出土路,驶到平稳路段,车身不再异响不断,陆与闻扬声对前方道:“荣叔,这车多久没检修了,开完这趟别再开了。”

    前方司机解释是减震器出了问题,陆与闻嗯了一声,又强调了一遍:“别开了,调家里那台保姆车过来。”

    方雨抬起头,陆与闻亲亲他的额头,小声道:“家里的保姆车很宽敞舒服,等到了县城拍摄条件没那么好,你就在车里休息换衣服,到时候自觉一点知道吗?”

    “你也要跟我一起。”方雨勾着陆与闻的脖颈,情态里藏不住的依恋,陆与闻嘴角抬了抬,“当然,我会跟你一起的,如果你答应我的提议。”

    “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陆与闻凝注着方雨,说话声很轻,把要求讲得如同绵绵情话,“我同意你说的,但我们一天一天的算,你给我讲一件你的事,我答应在剧组和你当一天的情人。”

    方雨眼神有些许躲闪,陆与闻端量方雨的反应,他耐心地劝诱:“我跟你有十多年的空白,你在那十多年里做了什么我一概不知,我想补上和你有关的记忆。”

    “之前不问你,是因为我觉得你过得并不好,不想让你记起那些不好的事。但为了我们今后长期稳定的关系,我必须要了解你。”

    方雨微微晃神,他讷讷地重复陆与闻的话,“长期稳定的关系吗?”

    “对,”陆与闻直视他道,“我知道你要说分手,但我很确定我们分不开,我给你时间去想,我也答应你那个蠢毙了的提议,但条件是用十多年里我不知道的事交换。”

    方雨目光闪烁,“如果我不愿意呢?”

    “你没有非得瞒着我的理由,”陆与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如果你觉得说出来很痛,就当是成全我的自私,我想知道,所以告诉我吧。”

    方雨和陆与闻对视,陆与闻的表情丝毫不动摇,方雨败下阵来,他躲避陆与闻的视线,不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泪光。

    最终方雨点了点头,他压下哭腔,轻声问陆与闻:“你想听我说什么?”

    方雨记得自己转了两次机,也许三次,他不确定,唯一确定的是在路上耗费超过二十四小时,漂洋过海终于到了母亲的家。

    继父和母亲住在一个名叫布鲁姆菲尔德的小城镇,他在候机时反复默念这个稍显拗口的名字,包括继父和母亲的名字。好笑的是,母亲给他的是英文名,继父则取了个中文名。

    方雨把自己这一趟称之为逃亡,他在死神的镰刀下侥幸逃脱,未来得及与爱人相见,便又匆匆踏上新的逃亡路程。

    那时他仍抱着他日能与爱人重逢的期盼,因此有无数个瞬间,他都庆幸活下来真好。

    当他昏昏沉沉的睡去,又在陌生的机舱中醒来;当他站在异国的土地上;当他在佣人的指引下走进带大花园的独栋别墅,他被浓烈的羞愧感包围,与之格格不入的求生本能却在夹缝中肆意生长。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活下来是对的,为了能回到陆与闻身边,他必须要活着。

    可那之后的事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后知后觉,原来他从一个梦魇逃到了另一个梦魇,这个噩梦笼罩他长达十年之久,时至今日回忆起来仍令他胆颤心寒。

    方雨长长的眼睫颤动着,明明在陆与闻怀里,明明被抱得很紧,可他依旧感觉很冷。

    他求陆与闻抱他紧一点,只有他的体温能驱逐他毫无缘由的寒冷,陆与闻哄他就像哄小孩似的,“要不要把裤子穿上?寒从脚下起,你这样会着凉的。”

    方雨抓住每个机会向陆与闻作娇,“你帮我穿。”

    陆与闻摸索到座椅上方雨的裤子,他吩咐方雨搂紧他来,再解开安全带,借着大衣的遮掩,艰难地给方雨穿裤子。

    裤管一点一点往腿上拨,方雨配合地抬起臀部,陆与闻试图把裤头提上腰际,双手不可避免地触碰方雨丰腴的臀。

    方雨的喘气声若有似无,陆与闻终于将他的屁股送进裤子的裹束里,方雨没法明说的是,其实他更想陆与闻玩弄他。

    陆与闻托着他的臀,似乎只为了掂量他有多少肉,偏偏还要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就这里有点肉,全身哪哪都瘦,抱着不舒服知道吗?”